玄钦问:“绫波阁来这里杀了所有人?”
“对。”
青棠指着院子里的那口枯井,“我是在收殓娘亲尸体的时候,看到老爹从水井里爬出来。”
“原本不想救他的,但是又狠不下心,后来我带他去了净元宗,没想到他把我扣在那里还债。”
玄钦知道聿修把青棠扣在净元宗还债,只是一个借口。既然聿修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没有必要再让青棠知道这件事,徒生疑虑。
青棠带玄钦去看了娘亲和姐姐们的坟,坟包上已经长满了荒草。
青棠指着坟包向玄钦一个个介绍,“这是我娘,我大姐,姐夫,他们的孩子,二姐,二姐夫……”
曾经欢声笑语的山岗上,现在只有凉风吹过,遍地荒芜。
玄钦低声念诵经文,话音沉稳温和,仿佛能安抚亡魂。
念完一段后,青棠问:“这段经文是什么意思?”
“让逝者安息,往生极乐。”
青棠和玄钦拜祭过亲人后,就离开了玺禺山。
-
青棠解毒后,确实留下一个后遗症-情.欲大涨。
玄钦查看过青棠的脉象,未发现九琰妖气残留,也不知是蘗草还是芪酸和蘗草的作用。
青棠说:“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对玄钦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他喜欢青棠主动,有求必应,大开大合,尽情地做。
但是青棠年轻貌美,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容易招蜂引蝶。
两人行走到云州城正赶上花灯会,街巷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玄钦一身素衣,左手拿鸟右手提花灯,双眸紧紧追着身旁的青棠,后方突然走过来一个熟人。
“玄钦?”
玄钦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发现是万佛宗的释摩信。
释摩信意味深长地打量玄钦,褪去那层佛子的光环,更随和了。
“巧了,在这里碰到你。”
释摩信是多年视玄钦为对手,常年在万佛宗苦修,极少出来走动。
玄钦问:“你为何在这里?”
“我掉了一样法器,刚从禹州城追回来路过此地。你走了,我以后可就找不到辩法的对手了。”
玄钦和释摩信谈话,青棠也插不上话,想找个地方等他。
附近正好有一个卖面具的小摊,面具画得不错。
青棠对玄钦说:“我去那里看看面具?”
玄钦点头,“不要走远了。”
“好。”
青棠走过去看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突然被人叫住。
“青棠!”
听声音,像是熟人,青棠抬头看去是长清宗的吴敬瑄,上次在北冥见过一面。
吴敬瑄笑道:“你也来云州玩?”
青棠点头:“对,恰巧路过这里。”
吴敬瑄自从北冥一别就没有再见过青棠,这次重逢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的修为上炼虚期了。”
“恭喜你。”
玄钦看到青棠身边凑了一个男子,没有再继续和释摩信聊,“不说了,我还有事,再会。”
释摩信看着玄钦奔向青棠,摇摇头,“真是沦陷至深。”
玄钦走到青棠身旁,看向吴敬瑄,“这位是?”
吴敬瑄看到玄钦,两人居然还在一起,尴尬一笑,“长清宗吴敬瑄。”
青棠对玄钦说:“我们在北冥遇到过他。”
玄钦面上隐忍不发,心中已经点燃了怒火,“是吗?不记得了。”
吴敬瑄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青棠点点头,对玄钦说:“我们买两副面具,一会天黑街巷上的人都要戴面具。”
“好。”
买了面具和花灯,两人回到客栈,玄钦就从后面抱住青棠,往耳朵上咬了一口。
青棠吃痛,“玄钦,怎么了?”
玄钦低声道:“你的记性真好,在北冥见过就能记得他。”
吃醋了?
“我们只是在打招呼,就像你和释摩信一样,熟人而已。”
“打招呼?”
青棠被按在房门上,玄钦解开了青棠的腰上玉带,双手举过头顶。
“我要去放花灯,你干什么?”
游离的指尖和细细的舔吻让青棠忍不住战栗,咬着牙骂道:“你这个坏蛋!衣冠禽兽!”
青棠咬着牙挣扎,却慢慢失去了抵抗,手上的面具掉落到了地上。
“我快站不住了,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到!”
“这样就站不住脚了?”
……
那晚,街巷上满是灯火人声,客栈房内的地上散落着衣袍,花灯和面具都没用上。
“喜欢我吗?!”
“喜欢。”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只有你……”
玄钦结实有力的臂膀抱着青棠,亲吻了肩头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