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隐:“好香。”
“修合欢道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香。”
“别人和你的香一样吗?是媚香?”
“不是媚香,这是从体内散发的香,因人而异……”
赵无隐一边听青棠说话,一边落吻,解开刚系好的衣带,生猛激烈地做了又做。
青棠不得不破口大骂,后来骂也骂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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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月圆之夜仙桥开启,发光藤蔓往宜诸城延伸,赵毅飞回来了。
一回来就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炸得脑袋嗡嗡作响。
赵毅飞问桂竹:“合虚殿被烧了?”
桂竹点头:“是,一点不剩。”
赵毅飞又问:“褚相里的手下全被无隐杀了,褚相里现在还关在莽浮谷的树洞里?”
桂竹点头:“是,得罪狠了。”
赵毅飞扶额再问:“我儿为了合欢宗的那个男弟子,两个还打架?”
桂竹点头:“是,大打出手。在那之后,大公子意志消沉,做什么事都不上心,二公子和青棠一起住在紫阳峰的洞府,整日闲逛,无心修炼。再这么下去,他们两个可就废了。”
赵毅飞的眉头皱成了“川”,手上盘着两个灵核,沉重吐息:“把褚相里放了,然后叫知砚、无隐和那个青棠来杏林院一趟。”
桂竹转身离开帝台殿,让弟子去叫三人,自己亲自飞向莽浮谷。
褚相里被桂竹带出来,走上仙桥,褚相里转身看向紫阳峰的方向,“这可不是结束。”
桂竹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若是在赵无隐身上的仇怨,多一件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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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和赵无隐得知消息来到杏林院时,桂竹站在赵毅飞身旁,赵知砚也在这里。
赵毅飞的脸色很不好,左手盘着两个灵核,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无隐,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会?”
赵无隐握着青棠的手,“父亲,我已经决定和青棠在一起了,我喜欢他。”
赵毅飞神色复杂地看了青棠一眼,“他的事,稍后再议,我是问你褚相里的事!”
“褚相里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他要来寻仇,我奉陪到底。”
桂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二公子,事情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褚相里这个人阴险狡诈,我们和他只不过是两手交易。现在你将他囚禁,他日褚相里出来难免不牵连南华宗,到时候你该如何?”
赵无隐极其反感桂竹,也不知为何父亲会把他留在这里。
“我杀得了他手下的人,也杀得了他,绝不牵连南华宗。正好仙桥开了,你下令把他放走,我马上在外面把他杀了,做个神不知鬼不觉!”
此话说完,赵知砚看向赵无隐,青棠也望着他。
赵毅飞拿起灵核砸向赵无隐。
赵无隐没躲,灵核一个砸头顶,一个砸胸口,落到地上滚得老远。
“狗屁的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太华褚家是吃素的?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自己,你要把能闯的祸全都闯一遍才罢休,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太华褚家抓到你,连全尸都不会留!”
赵毅飞气极了,也顾不得话糙不糙,朝赵无隐一顿骂。
赵无隐指着赵知砚:“我是不如他,我也没想过要有多高的修为,做一宗之主。我在南华宗没什么可留恋的,我会带青棠一起离开,你叫褚相里来找我便是!”
赵无隐作势要拉着青棠走。
“无隐,我们真的要走?”
青棠去留都可以,但是不想让赵无隐就这么和父兄闹僵。
赵毅飞一掌将桌子拍碎:“你们敢踏出这个院子一步试试!”
赵知砚:“你不能走。”
赵无隐:“我的事不用你管。”
赵知砚:“正好,我也不想管,但是我要走了。”
赵无隐:“?”
赵知砚向父亲跪下,这个举动让争执停了下来。
赵无隐不相信这个常年和父亲在各大宗门走动,心思缜密,风光无限的哥哥会决然离开。他走了,自己也走,那爹怎么办?
赵毅飞惊讶地问:“知砚,你到底在说什么?”
连一旁想看好戏的桂竹也愣住了,“少宗主,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青棠知道赵知砚要离开,此刻没有多意外,不知赵毅飞到底会放赵知砚走还是留下他。
赵知砚说:“我要卸任少宗主,离开南华宗。我本打算在仙桥开放时就离开,但是顾及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向你道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毅飞眼神犀利地看向青棠:“知砚,你为什么要走,难道就因为青棠?因为你弟弟跟你‘抢了’他?”
青棠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赵知砚:“不是,我知道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我的修为也停滞上百年了,在南华宗多留无益。”
赵毅飞气得不行:“谁说你不是我儿子?谁?!”
赵知砚:“我查到您的故交在三百年前身故,两人有一个孩子,您还和桂竹长老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