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你看,虫崽真是了不起,我们在生下虫崽前什么都不是,只有生个崽子才配叫雄虫雌虫亚雌,这是我们通向性别的门卡!”
(所有观影虫:………)
??“是的,”莱恩心平气和的说,“我又不是雌虫。”
??爱德华:……
??某种意义上的确如此。
??莱恩收拾好了花叶的碎片准备起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宴会到来时是谁的死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爱德华漫不经心道:不是你的同事。
??莱恩起身离开:真是个好消息。
??莱恩穿过走廊,太阳透过一扇扇窗户照亮了他思虑重重的脸,显得他的面色更加明灭不定了。
??他来到训练室,看到了安格斯和查佩洛在对练。
??两个虫崽一个刚满十岁,一个还差几天七岁,但站在擂台上时,他们就宛如最有经验的老拳手那样先伸出自己的前臂诱导自己的对手攻击,从而测试对方的拳力,进而思考战术。
??莱恩伸出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观察一边思考。
??有什么地方不对。
??跟两个虫崽有关,但不直接相关。
??是他们太优秀了吗?可也不对,两个孩子是足够出色,但莱恩知道,他们大抵不能在四大星系里的同龄者里排上前十。
??莱恩把这点困惑按下不发,离开房间去寻大哥。
??今天的诺兰将金发变成松散的麻花辫,坐在他最爱的藤椅上读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也只是略略抬头,莱恩的目光从诺兰金色的睫羽下滑,瞟了眼书皮——黑格尔的书。
??“我还以为你会看中国诗或者纪伯伦,”莱恩一边说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下,“黑格尔?我以为你一向以为这很无趣。”
??“我还好,爱德华才更喜欢看这些哲学书。”
??“正常,在他眼里,性情和命运是同一个概念的两个名字。他的命运不允许他给自己预留太多浪漫的性情,用浪漫的性情去做他那份工作,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相信我,一个浪漫主义者可以去写诗作画,可以去街头布施,但却唯独不能掌握权柄。”
诺兰轻笑一声,“那照这种说法,难道一个枯燥的像块石头的家伙就可以掌握权柄吗?”
莱恩耸肩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但小布莱恩,你要明白,无论是虫族还是人类都是极其狭隘和短视的物种。所有有志于提升自己的都说自己每天都有新进步,但他们所谓的进步不过是在复制自己第一次成功时的轨迹。所以对于每个能独立思考的个体而言,初次成功的经历都会对他的一生产生极大影响,一般情况下,他会觉得这就是取得成功的唯一方式,而浑然不顾自己的成功或许仅仅只是个幸运的巧合而已。”
??“你仿佛说的不是爱德华。”
??“谁知道呢,有的家伙一生都在博弈,一直都在赢,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短视之处,何况,歌颂主的诗篇,怎么能说不浪漫呢?”
??“啊,那你大可放心,天使也不是靠浪漫掌握权柄的,如果真的有,那事情可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大可不必,也许是我的偏见,浪漫主义者都很不切实际。”
??“但从学术研究上说,科学家特别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的黄金年龄,恰恰是二十来岁呢,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数学物理定理都出自年轻人。”
??“也许是因为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年轻时就不浪漫?”
??“那可遭了,我仿佛有些浪漫细胞,也不年轻了。”
??“……哦,诺兰,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说,你多少岁了?”
??“让我想想,二十八。”
??“那爱德华?”
??“他只比我小几个月罢了。”
??“所以爱德华只比我大七八岁?他天天把我当小孩耍!”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