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万聿恒就是将他吓哭的罪魁祸首，他却还找他寻求庇护，谁说裴悯笨呢？他明明是让人心软的天才。

等万聿恒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搭在少年的肩上，以环抱的姿势给他安慰。

哭声渐渐止住，裴悯声音闷闷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亲亲很舒服。”

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人工呼吸和亲吻的区别。

“但我不想和那个人亲，他身上臭死了，你不来我也要推开他的。”

哭完的小人鱼很快就恢复好了，开始抱怨起来，“你刚刚好凶，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

万聿恒怎么可能想杀他，只不过无论何种欲/望都有攻击性，不知事的小人鱼分辨不出，只以为他要打杀自己。

万聿恒叹口气，做了让步，“以后实在想亲的话，可以找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小人鱼破涕为笑，当即在万聿恒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缩回去，笑得狡猾，“你说的，不许反悔。”

像是害怕万聿恒有机会反悔一般，站起身飞快地跑回了内宫。

万聿恒看了看自己未消退的某处，只能无奈地自己解决。

随后，他发现自己怀里莫名多了许多珍珠。

万聿恒捡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隐约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特别的香甜气息。

到处丢珍珠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万聿恒摇摇头，将怀里的珍珠一颗颗捡起来，竟是足足有一小捧。

等做完一切，他才终于有时间拆开侦探送来的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他呆坐了很久，良久，才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圣院！”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他的仇人依旧是圣院。

三年前闯入贫民窟抢走人鱼蛋的那伙人，正是圣院之人，信中配了一张模糊的图片，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万聿恒看得分明，其中一个人的种种特征，都和老主教吻合。

原本，他已经决定放弃对圣院复仇，但老天似乎就是要跟他开玩笑，告诉他不要放过圣院和老主教。

那枚人鱼蛋到底在哪里，现在是死是活……万聿恒心中想法千回百转，灵活的头脑都不需要刻意去想，就自动为他制定了复仇计划。

想查清楚圣院囚禁他、强抢人鱼蛋的原因，就必须留下来，而且他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主教的义子——不谙世事的裴悯。

主教有多疼爱裴悯，没有人比万聿恒更清楚，在某些时候，他甚至感觉老主教是崇敬裴悯的。

既然如此，他就用最恶劣的手段，将老主教视为珍宝的义子弄脏、染黑，然后再将他抛弃，让老主教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深夜里，万聿恒眸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泯灭。

翌日一早，到了该上学的时间，裴悯却迟迟没有出现，圣仆只能来到紧闭的门口询问，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嗯……”屋内，漂亮的少年被抱到桌子上，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陷入高大圣仆的怀抱中，身体紧紧相贴，腰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一双软唇更是被狠狠蹂躏，嘴里只能发出不成音调的喘息声。

从早上起来开始，裴悯就一直在和自己的贴身圣仆接吻，从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嘴唇贴着嘴唇，到现在变得唇齿交缠，变成了特别涩气的亲吻。

裴悯感觉自己的唇都肿了，刺刺的，疼得难受，但他几次想要求停下来，都被圣仆凶猛地堵住，说不出口。

现在听见外面有声音，当即不再忍耐，捏起拳头狠狠捶了万聿恒几下。

男人身体一僵，深深吸气，慢慢将少年的身体放开。

这才终于停下漫长的亲吻。

裴悯捂着嘴，控诉道：“你为什么要用牙齿？还把舌头伸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天还十分不愿意和他亲吻的万聿恒，今天却大变样，十分主动的抱着他接吻，像是不会累似的，吻个不停，还用了很多裴悯不知道的技巧。

舒服是舒服，比单纯嘴唇贴贴舒服几十倍，但是……裴悯瞪万聿恒一眼，“咬得我好疼！”

“对不起。”万聿恒眸色沉沉，对仇人的义子，当然不必怜惜。

就是要粗暴地玩弄他，践踏他，这样等真相揭露时，这些特权阶级才会感到痛苦。

“哼，下次我说停就停！”很容易就被哄好的小人鱼似乎没意识到，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万聿恒像是有读心术似的，每当他想叫停，都会霸道地吻上来，将他亲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万聿恒低下头，又恢复成那个相貌平平寡言少语的温驯圣仆模样，“遵命。”

外面的人等了许久，眼看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正想不顾一切推门进去看看情况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裴悯脸上红意未消，嘴唇也红红的，配上那张漂亮的脸，更显得昳丽，圣仆只看了一眼就心跳如鼓，连忙低下头遮掩涨红的面颊。

万聿恒冷冷看了他一眼，心想老主教虽然作恶多端，但看人眼光是真的准。

起码他允许自己做裴悯的贴身圣仆，而不是这些人。这些下贱货色，看裴悯一眼恐怕就要单方面陷入爱河，但万聿恒不同，他永远不会爱上仇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