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熊猫”对视，硝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注意身体，少熬夜。”

村上泽美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这几天忙着偷菜了哈哈哈哈哈哈。”泽美随便扯了个谎。

家入硝子带上口罩。

长发女人慢慢俯下身子，她身上带着一股果酒的香气。

村上泽美的思绪随意飘荡，突然想起歌剧院的幻境中小姐身上的香气。

(注，可回忆23章)

女人拿着小手电筒照着泽美的眼睛，硝子简单地做了些检查。

“把衣服往上拉。”

她的语气淡淡的，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村上泽美莫名有些脸红，却也照做。

厚重的外套脱下，将毛衣向上拉去。

村上泽美趴在床上，光洁细腻的背部上有着触目惊心的淤痕。

家入硝子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俯下身子，食指与中指按着泽美的腰部，“很疼吗？”

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腰部，硝子小姐的手指并不是很软，寂静的医务室让泽美将一切感官都放到腰部的手指，纤细的手指与细腻的皮肤之间的触碰所带出的阵阵痒意让泽美有些不适从。

村上泽美将脸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有一点。”

家入硝子点点头。

问题并不是很大，硝子用反转术式治疗了一下伤痕，但最后依然有一些淡淡的青痕。

村上泽美满脸通红地穿回外套。

硝子小姐从柜子里找出一罐膏药，“诶，泽美回去再涂一点。”

村上泽美应声抬头，就看到硝子小姐朝她扔向的膏药。

通体白色的膏药盒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村上泽美微微向后仰去，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她接住膏药。

冰冷的触感顺着外壳蔓延全身，泽美脸上的绯红也逐渐消散，“谢谢硝子小姐。”

“嗯。”

村上泽美走到硝子小姐身边，问:“硝子小姐，你身上好香，是香水吗还是？”

硝子将视线移到泽美的脸上，她的手指轻颤，呼吸频率变得不稳定。

泽美在某一方面和铃木美光很像。

“啊，这回是泽美出任务的时候发现的。”那天五条悟所说的话，硝子还没有忘记。

家入硝子那时候看着五条悟的姿势都无语了。

“你别这么对待尸体。”

当五条悟放下肩上的尸体时，家入硝子平淡如海面的眼睛在那一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从没想过，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形。

家入硝子嘴巴忍不住张开，内心的悲痛不是用眼泪就能释放的，嗓子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她见过无数具尸体，有同僚的，有朋友的，有不少死于咒灵袭击的普通人的。

家入硝子的心早就麻木了，对于这些她每次都是公事公办，干净利落地处理好。

可是，现在她却脑子一片空白。

“你先出去吧……”家入硝子找了好久自己的声音才吐出这几个字。

五条悟似乎知道了什么，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记忆中鲜活的少女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铃木美光，她还没说出爱意的人。

村上泽美的动作让家入硝子缓过了神，她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用最自然的语气说出最自然的一句话。

“是酒的味道吧，泽美可不能喝哦。”

“哦哦，好。”

……

村上泽美走后，家入硝子看着电脑界面的演出消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女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又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灯光，她的双手搭在椅子上。

头发垂下，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面庞。

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就像是舞台剧的演员一般。

小剧场:

硝子X美光

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一个傍晚，家入硝子坐在河边手上拿着一瓶果酒。

夕阳拉得很长，睡眠上倒映着绚烂的橙色。

“硝子！”

家入硝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向后转去，站在上面的是她——铃木美光。

美光长得很漂亮，白净的皮肤在夕阳下打上一层柔光。

美好的她向自己奔来，像是天上的流星飞过，看到的那一刻便会欣喜万分。

铃木美光凑在硝子面前，“我就猜到你在这~”

美光的鼻子很灵，像是一只小狗一样靠近硝子。

“干什么……”硝子被这突然凑近打得措手不急。

“硝子，你好香啊，是香水吗？”

“不，是酒啦。”

“给我喝一口。”

“不行哦，美光不能喝。”

“啊！我已经十八了！”

“也不行，还是小孩子呢。”

“硝子！”

家入硝子在铃木美光的注视下又喝了一口。

赌气的美光在硝子拿开酒瓶时，一下子抢了过来，猛喝一口。

最后，还得意洋洋地说:“喝到咯~”

硝子看着瓶口，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