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走向后面的两个位置,凌越也顺势坐下,嘴角微扬。
火车启动后,时落便提议打王者,但为了不打扰乘客便把手机铃声都关了。
两人正打着游戏,时落感觉自己头发被扯了一下,回头后发现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儿在扯自己的头发。
时落温柔的说:“不可以扯姐姐的头发哦。”
过了一会儿,男孩儿又开始扯她,她便再次警告:“你再扯我头发我就打你。”
旁边的家长也是个不讲理的,扯着嗓子说:“不就扯你几下头发吗,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计较什么。”
时落有点恼,但还是秉着“尊老” 的原则没有发火:“阿姨,请您管好您的孩子。”
又过了几分钟,男孩又扯,时落也不再忍,他也扯男孩的头发,男孩哭了。
旁边的家长便要伸手打时落,一只手抓住那人的手,那人直接不能动弹了,他甩开凌越,开始哭喊:“欺负人啊,两个年轻人欺负我们母子啊。”
车上的乘客被吸引了注意,纷纷朝这边看去,时落也不惯着他们,你儿子一直扯我头发,我已经警告过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您不管他,那我替您管。”
乘客们都明白了过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那对母子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说:“小姑娘,你先把孩子松开,如果他再扯你头发,你再打他,他这样哭,很吵。”
“好的,奶奶。”时落松开男孩的头发,男孩也害怕被打,再也没敢扯过时落的头发。
时落转过头向凌越道谢,凌越笑了笑:“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
到了站,霍启来到时落旁边问:“刚才在车上没事吧。”
时落:“没,多亏了凌越,不然就被打了。”
说着时落看向凌越,两人相视一笑。
四人打车去了少林寺,一进寺门,便有认识刘邵阳的小和尚热情地招待他们:“刘师兄,你来看方丈啊,这些施主是?”
刘邵阳笑道:“还认得我啊,小豆豆,这些是我朋友,陪我回来看看老头。”
小豆豆挠了挠头:“肯定认识啊,师傅天天盼着你回来看他呢,整天念叨你,想忘都忘不了。”
小豆豆带着几人来到了佛堂,里面有一个四五十模样的人在打坐,听到动静便说:“又不好好练功了。”
等他睁开眼,便看到了刘邵阳的脸,方丈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阿弥陀佛”,仔细端详眼前的人后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但语气稍有不满:“你还知道来看我这个老和尚。”
刘少阳还笑一声,说:“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就回来看看你。”
方丈这才注意到有人在佛堂门口,他问刘邵阳:“他们是?”
“我朋友,陪我来看你的。”方丈点点头走到佛堂门口,说:“你们可以进来拜拜。”
既然方丈主动邀请,几人也没拒绝,上前拜了拜。
但时落却注意到凌越没有进来。
除却刘少阳要和方丈叙旧,其他人在寺里到处转了转,给寺里的菜地除草,施肥,看到了许多小和尚和被家里送来学习功夫的孩子练功,几人还趁机学了几招。
走到一处池塘,几人往里面投了鱼饲料,与池塘里的锦鲤都聚集在饲料周围。
逛完后,几人在寺门口等刘邵阳,方丈提着一篮苹果分给他们。
几人也没客气,一一道谢后便下了山。
回去途中,时落问凌越:“今天拜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进来啊?”
凌越语气淡淡的:“我不信佛,没必要拜。”
“好吧。”
“打游戏吗?”
“不了,我有点累,想睡会儿,到了你喊我。”
“行。”凌越低下头看手机。
十分钟后,凌越感觉自己肩头一沉,时落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他不敢乱动,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凌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回到了宜林。
车站,时落醒了,看到自己的脑袋靠在凌越的肩上,连忙起身,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凌越活动活动麻掉的肩膀,笑道:“没事,下车吧。”
凌越径自走下车,时落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靠他肩上了,哎。”
霍启走到时落的身边:“怎么了?”
时落心虚道:“没事。”
霍启:“那下车吧。”
“好,好。”
凌越没有出站,他在等时落,但当看到时落与霍启一同下车时,他有点不爽,在车上这么久,原来是在等他呢。凌越抬脚便离开了车站。
时落下车没有看到凌越便以为他走了,和霍启告别后便回家了,刘邵阳调侃道:“你危险了。”
霍启冷声道:“滚。”
刘邵阳也不再往枪口上撞,识趣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