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阻碍我求生的步伐!
【花滑直播群】
副导演@全体人员:[考斯腾到货了,傍晚到办公室领。]
考斯腾就是花滑运动员在冰场上穿的“礼服”,一般来说都是要根据编曲、主题进行定制。但艺人们并非专业出身,没必要耗费大量金钱去定做,所以就统一在节目组的渠道下购买成品。
二十多人的群,大家先后回复收到。就剩俩人没冒泡,一个是伯南,另一个就是蒋夜霖。
搭档的事被耽搁,掀起的连锁反应就不光是一件考斯腾。主题、编曲、动作,全部都被搁置。蒋夜霖现在的处境看似输在起跑线上,实际……已经快他妈输在终点了。
胡鹏一转头,就见这大爷也在看手机。“……你打算怎么办?”
蒋夜霖不假思索道:“回家偷。”
又偷???
胡鹏:“要不要这么粗暴?”
“那等天上掉下来一件。”蒋夜霖挺淡定的,但语气却很明显了——不然你他妈给我想个解决办法。
……胡鹏萎了。
他没有解决办法。
他只能两眼望天:“我愿意为你祈祷。”
蒋夜霖:“……”
蒋夜霖:“我用你祈祷。”
—
胡鹏真的祈祷了。
具体操作方式就是——回到住所,站在阳台,点上供香,对着骨灰盒拜上三拜,一本正经的念道:“黄天在上——”
“……”
我要有那功能我用你?
蒋夜霖换下拖鞋,面色复杂的想。
正巧次卧房门打开。路思年穿着便装从里面出来:“蒋哥,你回来了。今天没开工吗?”
蒋夜霖“嗯”了一声。他将注意力从胡鹏身上抽出来,看人时眼神还挺犀利的:“你没上课?”
“搬行李,就没去。”路思年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搭配黑色短裤,这是他经常在家穿的居家服。裤子上还有些褶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懒懒的气质,但仍旧遮不住浑身的少年感和清爽气。
“哦妈咪妈咪哄……”胡鹏闭着眼睛在那嘀咕。
路思年精致的脸上全是问号:“他在干什么?”
蒋夜霖无法用科学依据来解释胡鹏反人类的行为,板着脸蹦了两个字:“做法。”
路思年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嗷”了一声。
这人就这点好,明明不信,但你跟他说什么他都点头。不像有些人,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他就一直追问。
蒋夜霖朝扫了眼次卧。地板上立着一个大行李箱,床上铺着许多衣物,有些凌乱。
又不是常住,就一个月而已,怎么像把毕生家当都搬过来了似的。
蒋夜霖这样想着,但没明说,只问:“搬完了?”
“差不多,”路思年说:“不过因为衣柜锁着,我的衣服暂时只能堆在床上。”
“锁着?”
“是啊,”路思年眨了下眼睛,浅笑着说:“我还想问你呢哥,衣柜是另外的价钱吗?”
“……”
蒋夜霖走进次卧的时候,胡鹏正撅着屁股朝骨灰盒鞠躬:“请上天赐予我一件……啊不对,赐予我一堆考斯腾……”
次卧大约十几平米。进门左手边就是一个顶墙大衣柜,横向推拉式。偏浅色的北欧风格。拉门两侧各安装了一个小铜锁。这“中西合璧”的搭配,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这家主人到底什么审美。
蒋夜霖拽了拽门,缝隙仅有一指宽。
正常人谁会给自家大衣柜上锁?里面不是装着金银财宝,就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以蒋一阳的财富状况来看,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小子别是在家藏了些犯法的东西。
路思年:“哥,没钥匙吗?”
没有。
但蒋夜霖不能承认,只借口说:“丢了。”
“嗷,”路思年老老实实站在他身边:“那还能打开吗?”
蒋夜霖也没说能不能,只说:“你往后站。”
接着,他就伸手覆上了柜门,猛的一拉。
没拉开……
但在强大的力道之下,金属环扣明显受到破坏。他手腕发力,又是猛地一拉。
还是没拉开……
路思年上前一步:“我帮你。”
“不用。”蒋夜霖绷着脸,动了动手指头。
作为一名杠上运动员,他的臂力一向过人,虽然多少会受到蒋一阳这具身体的局限,但发力技巧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经过刚才那两下,固定铜锁的环扣已经松动了。
他重新握住门板,然后卯足臂力,狠狠一拉!
只听“咔——”的一声,金属爆裂!
下一秒,衣柜门户大开。
“开——”蒋夜霖话音未落,看见里面的东西后瞬间瞳孔收缩。
胡鹏刚把供香插进香炉里,就听见次卧传来一声低骂。
是蒋夜霖。
骂的什么玩意儿,太快了没听清。
接着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翻江倒海,声势浩大。
他浑身一颤,差点被抖落的香灰烫了手,几乎是打着滑跑进次卧。再然后,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衣服。
房间里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全是衣服。
堆成山丘的衣服。
似乎都是从大衣柜里泻出来的,少说得有一百……不,两百多件。像是窜急的洪水,飞的到处都是。
这些衣服颜色不同、款式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色彩搭配华丽夸张、且都大范围镶着宝石和碎钻,不是日常出行能穿的款。
胡鹏懵了。
考斯腾???
一堆的考斯腾???
老天有眼,骨灰盒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