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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说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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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各宗弟子齐聚紫极洞,陈元诜毋庸置疑已经成为剑宗最炙手可热的弟子。剧情到这里虽然发生乱序,可关联性不会改变,随之而来的会是百年来最为激烈的一次门内比试。

遥辞从青霓宫离开,走出不多远便淋了雨。这春雨下得缠绵,不大,却细腻。她撑开伞漫步进一处淅沥的涧壑,沿着一脉雨水向里行进。

原著中此时此刻男主应向岁聿岑求娶姜虞芍,并且为表爱之深慕之切,义无反顾承受了岁聿岑的雷霆之怒,然而现实中,岁聿岑刚刚出关,根本无暇赴往紫极洞,再且姜虞芍也没那么风光,她擅自改动剧情,虽然没有扭曲关键节点,但得不到遥辞帮忙修正,必然会承担一定的后果。

遥辞开始享受养老生活,对后台系统的关注度降低了不少,虽提前有预料姜虞芍可能会为保全剑宗大师兄做些小动作,却还是没想到她能这般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错得十分低级。

雨水顺着窄道环绕湾转流淌,遥辞走在峭壁继续向上,这座处刑台平时就清清冷冷的,只有那些关禁闭的弟子被押解在台下石室,原本遥辞生剔仙骨也该到这里进行,好在众长老没想起这茬,直接就地取材在竹泉峰解决了。

山路尽头是一座凌空矗立的巨型浮台,遥辞踩着悬空的石阶踏上处刑台,落脚处浮现出白光烁动的文字,她驻足停留,面前平整的石台轰然响动,依次错位高低起伏,露出一排设有禁止的石窗,雨水瞬间倒灌进去。

水声漫流而下,石室内人影微晃。

“你来这儿做什么?”姜虞芍的声音传出。

遥辞撑伞停到石室边,放眼望了望处刑台的巨斧石像,缓缓蹲下身,看向脚下角落里的姜虞芍,“我长了腿,想走进来很难吗?”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姜虞芍问。

“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遥辞支伞在肩,雨水顺着她鞋尖汇聚成漩,漏进石窗缝隙。

“我自救的任务都被你拒绝了,落到现在的下场,不在你的意料之内吗。”姜虞芍面无表情地靠着石墙,偏头向内,声音有些模糊。

“我只驳回了列表存在的选项,是你自己把路走窄的。”遥辞双手搭膝,垂眸淡道,“你从前都留了单选给我,我走过那么多次的弯路,你只走这一次就受不了了吗。”

姜虞芍哼声一笑,麻木闭上眼睛,“我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从被002拉进这个世界开始,为了活下去,我就已经设想过无数种结局,这样对我来说也还不算坏。”

雨声击打在伞面,遥辞微微歪头,平静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等岁聿岑的赦罪。他的支线也在选项里,已经被我拒绝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不万事靠自己。”

“你知道这些都不能够让我忌惮吧,我本就罪不至死,最多因为这次疏漏受点皮肉之苦。”姜虞芍转过头来仰视着遥辞,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说过我要你的命没有用。”遥辞笑着摇摇头,对姜虞芍伸出手指,“我是让你知道,这是第一次,有一就可以有二。002的核心指令是你活下去,但没有要你风光地活下去,声名狼藉也能活下去。这次你选择按兵不动,可以解释成疏漏,下次下下次呢?我永远不放任务给你呢?被人误会的滋味好受吗?”

雨水灌进石室,姜虞芍终于情绪外露,带着几分恼意低吼:“你想要我怎样?”

“这次没有人能来救你,以后也一样。”遥辞对她笑笑,缓缓说着,“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大师兄吗?不可能,他总会死在今后的任意一场战役里,书中写定的小角色命运,他逃不掉。不过我很意外,你明知道我握着最高权限,居然还敢自作主张救下这十几个人,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看不起我了?”

“你不明白。”姜虞芍埋头,用力握住了手腕,“我不是被系统选中的人,我带着叛军系统进到这里,想要活下去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我的角色结局是死亡,想活下去必须得到你的道具,你会给我吗?002是叛军头目,谁会放着一等功的奖励不要还白白给我道具?”

雨丝随风刮进伞下,遥辞只是默然看着她。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得这么快,也不会发现是我,剧情为我创造出的的环境过于安逸,降低了我的防备意识,是我小看了你。”姜虞芍自嘲一笑,“我没有有价值的东西能给你了,如果你想要我用掉这颗复活丹,我也只能悉听尊便,是我输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容易,本来都做好一场恶战的准备了。”遥辞轻轻旋动伞柄,叹出一口气,“对你来说最好的方案是选择不救,只是你没我想得那么冷血,而我也未必有你想得这么势利。”

【宿主。】系统这时没忍住插了一嘴。

遥辞摆摆手示意它稍安勿躁,挪了挪显麻的腿脚,看着流动的雨水,冷静说道:“陈元诜提前完成历练任务,魔修屠城的情节也提前了,一些细节跟着错乱,全部在预料之外。我虽然握有最高权限,比起主角还是难免有着信息差。002把权限转移过来,我看到了你接取过的所有任务信息,我有话想要问你。”

哪怕吃透了剧情,还是不可避免被乱序干扰,她没办法判断后续哪件事会插队冒出来,又会如何影响到身边重要的人。

“你不用急着回答,等你想通了来找我,你不来,我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至于复活丹,训道司的鞭子挨完,换做别人都丢半条命,你最好自求多福。”遥辞伸手撑膝慢慢起身,视线里失去姜虞芍的身影,她看清了被雨水洗净的翠绿的山尖。

春雨淅沥流泻,落到衣上只湿软,她觉得不撑伞也无大碍,稍稍移开一点伞面,仰头望向近在咫尺的天。

“对不起。”姜虞芍的声音忽然传出,和着雨水声显得潮湿,她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来找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是。”

“我来还你东西,我是个有借有还的人。”遥辞撤出几步远,从袖中掏出地图抛到石窗边,边收伞边寻着出路向外走远,没有理睬身后的动静。

回扶桑峰的路上,雨慢慢停了。

遥辞出神地总结着自己想要问002的问题,最终就算姜虞芍没有服软,自己只要小火慢熬也总能达成目的。

因为不知道002有没有后手准备,她其实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拿捏姜虞芍,可从姜虞芍冒着危险保下剑宗大师兄的行为足以判断,她是有软肋的。

走回到扶桑峰第三峰,遥辞两条腿愈发沉重,她适应了用腿赶路,哪怕茕银搭好了灵脉,然而功法还不能信手拈来,御剑的安全系数太低,断腿总比断头强。

遥辞拖着身体走到一棵井口粗的桂树下,运功烘干地面,放下竹伞靠坐上去,缓缓闭上眼。

关于剑宗这场接尘礼的盛大场面,书里描绘得无比壮观,遥辞是想去凑热闹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更怕错失了谈判的时机。

遗憾一定是遗憾的,考虑到陈元诜十分争气,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心里又好受些了。她对见到仙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兴趣不大,最想看到的只有陈元诜的意气风发。

天色越发黯淡,夕暮逐渐四合。遥辞坐在树下休憩,紫极洞的庆典会持续到第二天天明,她打算临时休息一会儿再赶过去。

闭上眼后思绪变得沉,心绪却格外静,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

附近山色清幽,被斜阳染上一片愁红,陈元诜背朝暮天支剑蹲身,伸手覆上她手掌,感觉到并不凉,开口唤道:“师姐。”

遥辞醒了大半,喃喃道:“陈元诜。”

陈元诜将剑抛至一旁,探头吻她一下,无力地放倒身体,贴耳枕到她腿根,终于得以露出疲态道:“累了。”

遥辞睁开眼清醒了片刻,缓缓伸手摸向他发顶,“偷偷跑出来的?”

“嗯。”陈元诜伸手捏她手指,沉声宽慰道,“老师替我担着,不用担心。”

原本四年历练,东方岐不但可以短暂恢复实形,还因为灵境与陈元诜互通,得以伪装成陈元诜的模样。

看来这点也提前习得了。

遥辞不由感叹这一技能的妙用,由他抓住手掌吻着,“要睡吗,我替你盯一会儿。”

“师姐。”陈元诜仰面看她,看得有些入神,半晌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喉结动了动,“我同长老们立了誓,要成为首席弟子,阿洛身世特殊,为了给她谋条生路,我不得不这么做,若我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足以镇守一方,才能护得住她。师姐……”

他似乎还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落日余晖彻底埋没在山巅,遥辞能猜到陈元诜吞回去了什么,想来他在自己和阿洛之间纠结过,可眼下的确是为阿洛争取生机再好不过的机会。就算岁聿岑高抬贵手,众仙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如若不拼尽全力,被关押进幻梦塔或许是阿洛唯一的结局。

“好。”遥辞指尖摩挲在他鼻脊眉心,偏头歪向另一侧,本想调整一下坐姿,却被陈元诜结实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

陈元诜见她始终兴致不高,曲起一条腿,沉默少许后正色道:“你想我替姜师姐说情吗?”

遥辞一愣,没有说出话来。

“紫极洞内未见大师兄身影,又听闻尊主出关,想大师兄是赶去为姜师姐之过求情了。”陈元诜微微皱眉,伸手掐了一下眉心,向遥辞的方向埋头,声音疲惫,“姜师姐于我有恩,我记在心里,也只记着恩情。兹事体大,天河城惨状我历历在目,于公,她的过失我心有责怪,可于私,就全看师姐想不想。”

遥辞拱身向下,也曲起双腿,让陈元诜枕在小腹上,“不想。”

陈元诜会意笑笑,抓着她的手掌贴在唇边,抬眸看向她,“还去哪了?”

遥辞没有揭穿他,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还知道自己见过姜虞芍,想来对她这一天的行踪了如指掌。

她装作懵懂回答:“青霓宫,迎了师尊出关。”

“师姐。”陈元诜加重了手上力道,让她没办法抽手,叹息道,“我没有疑心,你不要生气,我想知道,从前你对尊主究竟是何种想法。”

果然,陈元诜学坏了,这三年学会在话里下套了。遥辞知道许是今天他又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憋这么久才问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兀自思索了一会儿,没想好怎么回答。

陈元诜这时又捏紧她手指,无比认真道:“你说实话。”

“我动过心。”遥辞实话实说。

陈元诜一刹屏住了呼吸,哀莫大于心死一样闭上了眼睛,连手也不握着了。

遥辞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连忙使出力气扭了扭身子,哪知怎么晃他都没反应,以这个动作幅度,烙饼都能烙成两面金黄了。

遥辞:“陈元诜。”

遥辞:“别生气了。”

明明是他让自己说实话的。

“当初我对师尊只有很浅的一点,不及现在对你的这样深。”遥辞摸着他的脸哄道,“你感觉不到吗?”

陈元诜眉头不展,却追着她掌心埋头,良久后才哑声开口:“师姐……抱抱我。”

遥辞顺着树干滑倒,手臂从他颈下穿过,让陈元诜躺进自己的怀抱里。四天垂暮,光影在沉沉山野下变为残照,陈元诜的脉搏缓缓潜进她的呼吸,两人的身体逐渐一起起落。

腰身被紧紧锢住,陈元诜的息声绵长,他不再问了,强撑一天的精神总算能够松懈下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遥辞在昏暗中打出个呵欠,伸手摸摸他的耳朵,就这样被他抱着,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陈元诜……”

她下意识唤他,哪怕知道得不到回应。

遥辞静待了很久,跟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赶大粗长。

结果被传染发烧了。

气温骤降大家注意保暖。

我认为学校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

(擤鼻涕)(疯狂放屁)(叫嚷着我没疯)(开始哦累哦累哦荡树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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