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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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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冷寂,只闻凛凛风声。

城主府书房燃着微弱烛火。

全百川顾盼四周,将侍卫屏退,旋即进入书房中。

“城主,查到姜祁的真实身份了。”

他向钟肃作揖。

提到姜祁二字,钟肃隐在摇曳光影中的脸微微扭曲,“他究竟是谁?!”

让他接二连三的丢了脸面,他是不会放过姜祁的!

全百川不安地环视一周,上前附在钟肃耳边低声道:“妖皇——烛月。”

钟肃瞳孔微缩,猛地抬头。

他下意识黑脸否认:“不可能,妖皇怎会来我琳琅城?!他所来为何——”

话音忽地僵住,钟肃回忆起少年仿若发疯时的话语。

点星灯……

他将夺魄灯伪装成点星灯,作为剑试大会的最终奖品,可这一消息并未散播出去。

妖皇是如何得知点星灯在琳琅城的?

他要点星灯作何?

但即便他真的是妖皇,钟肃也不愿放弃报仇。

他活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他的掌心。

况且以妖皇的脾性,寻不到点星灯,整个琳琅城都会被他毁掉。

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钟肃眼中闪过杀意,冷声问全百川:“你可有何好的建议?”

全百川老神在在,“城主大人,这就要看您舍不舍得了……”

“是何说法?”

钟肃迫不及待拍案催促,待全百川在他耳边道出完整计划后,他眯起眼,眸中厉光闪烁。

“那时留她一命,她就应该感激不尽,如今也该到报答之时了……”

全百川道:“城主英明。”

“对了。”钟肃话题一转,道:“那个半妖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将她杀了吗?”

全百川也纳闷道:“属下确实将她扔下无尽崖了。那悬崖深不见底,断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既然如此。”钟肃抬手在脖颈轻划过,“那就一并除掉。”

全百川拱手:“是。”

*

空气乍暖乍寒,翠绿山林在白霜中褪为秋色。

沉月虽说是毛发旺盛的猫妖,但她只有一双猫耳特征,且妖力微弱,根本抵御不了寒冬。

今日结了冰霜,沉月冻地寒噤,探过柳冕后,便回去换了身厚衣裙。

柳冕所受内伤极重,一般伤药无用。

白诩得知后,加急往家中送信,有了白家相助,柳冕的伤势才无大碍。

此事再度激起白诩的怒火,他声声讨伐姜祁,却在偶见对方时闭口藏舌。

沉月抿了口热茶,驱散周身寒气。

她识海中的陨龙剑蠢蠢欲动,想要使用灵力为主人驱寒。

沉月按捺住它,若是它的灵力泄露出来,就约等于自爆身份了。

她紧了紧斗篷,耳畔陡然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而房门被人拍响。

“阿杳姐姐,阿杳姐姐,快出来!钟檀香出事了!”

是白诩的声音。

钟檀香出事?

这里可是城主府,况且昨日她还与钟檀香在一起,怎的今日就出事了?

万般思绪掠过,沉月并未表露,只是动作变快,开门便往外走。

寒风迎面而来,吹得她脸颊泛粉。

白诩连忙追上来,看见她略显平静的脸,疑惑道:“阿杳姐姐,你怎么不问我钟檀香出了何事?”

沉月边走边道:“到了便能知晓,为何还要站在原地浪费时间。”

白诩摸了摸鼻子,心道:这阿杳不仅相貌与姜师姐一样,连性格也越发相像,若是他不知道姜师姐性子孤傲,不可能夺舍他人,定会认定阿杳就是姜师姐。

白诩知道沉月心情不怎么样,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路无言。

沉月到婉香苑时,钟檀香榻边围了许多人,城主声音颤抖,几欲落泪,被全百川搀扶着。

女子脸色苍白,嘴唇却乌黑,汗津津地躺在床上,双眉紧蹙。

沉月欲上前察看,却被半道阻拦。

燕灵倔强地伸直手臂,大眼睛中写满了防备,“阿杳姑娘,钟小姐中了毒,大夫正在诊治,你还是先不要靠近了。”

目光从虚弱的女子面上移开,落在燕灵的脸蛋上,沉月毋庸置疑道:“让开,我不想与你在这里争吵。”

系统或许有办法分析出病因,她必须碰到钟檀香。

燕灵依然不退步,梗着脖子道:“阿杳姑娘,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半妖身份低微,断然不能接近城主府。白师兄将你救出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好吗?”

“无、理、取、闹?”沉月差点被气笑,她攥紧拳,控制自己尽量不将拳头落到燕灵脸上。

大夫诊治完毕,抚着胡须纠结道:“城主大人,大小姐的脉象十分奇怪,仿佛有两种力量在互相抗争,不分伯仲,才导致大小姐昏迷不醒。大小姐中的毒名叫七日尽,这七日内毒物发作的间隔会越来越短,到了第七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属下现下只能使大小姐的脉象保持现状,还需要找到毒物解药才行。”

钟肃眸光轻晃,随即扬起袖子擦掉泪水,语气侥幸道:“檀香小时候不幸受伤,魂魄剥离身体,不得已将点星灯送进檀香体内,镇压魂魄。如今想来,若是没有点星灯,檀香定然撑不到今日,也算是一桩幸事啊。”

沉月视线在城主身上停驻。

钟肃敢把点星灯的下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丝毫不忌惮子桑祁,便说明他一定有办法对付子桑祁。

若是他所言为真,点星灯必然融进了钟檀香血肉中,稍有不慎,钟檀香便会因强行拿出点星灯而死亡。

究竟是钟肃顺意而为,还是刻意而为之?

这时钟肃仿佛才注意到沉月,不知想到什么,他眸子沉了下来,冷声道:“老夫听说小女这几日并未出府,一直与姑娘待在一起,檀香身子不适难道阿杳姑娘全然不知,还是说檀香是在姑娘走后才中七日尽的。”

众人探究怀疑的目光皆落到沉月身上。

沉月抬起眸,神情淡然,反唇相讥:“城主也知道我是半妖,身份低微,况且我与檀香小姐关系亲近,我又为何要害檀香小姐呢?”

再迟钝她也明白,她替人背了黑锅。

柳冕之人万不能得罪,思来想去最佳的凶手不就是她嘛。

一只低微半妖,又有谁会在意她的性命呢?

但沉月并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她所言属实。

全百川替主人开脱道:“主子也是救女心切,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到凶手,烦请姑娘不要怪罪。”

“大小姐如今身重剧毒,需要静养,姑娘还是先回去静候佳音吧。”

钟肃虽有心将嫌疑引向沉月,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再找机会祸水东引。

沉月亦知她今日靠近不了钟檀香,只好忍着怒应下了这声道歉,折身而反。

白诩在房外抱臂等候,见沉月面色凉如水,便知道她在房中受了委屈,当即要进去理论。

沉月拦住他,一腔怒火最后化为浅笑,“白仙君,能否帮我一个小忙?”

*

因钟檀香中毒一事,城主府封锁起来,不许人进出,直到找到凶手为止。

所有在钟檀香中毒那日服侍的下人都被带去审问。

但最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将范围扩大到全部下人。

此时已经过了两日,点星灯在钟檀香体内的消息,也有意无意间传了出来。

沉月不知道若是平时钟檀香失了点星灯会怎样,但这时没有点星灯,钟檀香必死无疑。

“砰砰砰!”

房门被急急拍响,少年响亮的声音响起:“阿杳姐姐,我抓到人了!”

沉月忙站起,开门迎他,“快进来,别让人看见。”

“放心吧,我隐匿术一流,绝不会让任何人瞧见,不过,这丫鬟行踪诡异,竟能突破侍卫跑到千里之外的林中,着实令我不解。”

白诩手中牵了条粗绳,末端绑了一个双丫髻少女,她此时神色慌乱,背上系着行李,见到熟悉的面容,她双眸含泪求救道:“阿杳姑娘,求您救救我,这位仙君一言不合就将奴婢绑住,奴婢实在惶恐不安。”

她余光瞟了眼悠闲饮茶的少年,愤恨难当。

明明她都使用了千金难求的瞬移符,却还是被他在山林之中抓住。

沉月仔细掩上门,转身打量这丫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眼中惧怕不似作假。末了,她冷笑道:“让白仙君将你绑来的人正是我。”

丫鬟脸色顿变,“我没有得罪姑娘,姑娘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沉月逼近她,白嫩指尖点了点她背后包袱,“檀香小姐中毒如此大事,你难道不知吗?为何要在此当口出府?而且各个出口都有重兵把守,你是怎么出去的?”

见丫鬟难看神色,沉月反倒不急了,她有时间让她吐出全部真相。

她递给白诩一个眼神,白诩往日做惯了这种胁迫人的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登时厉声道:“大胆婢子!若是想活命就乖乖说出实话。”

丫鬟依旧垂眸不语,只见脸上灰白神色。

白诩在擅长的领悟碰了壁,心下便觉在沉月面前丢了脸,他双眼都仿若冒着怒火,威胁道:“本少爷有本事在千里之外抓到你,自然也能寻到你家中父母,你若是一意孤行,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丫鬟听到父母二字,总算有了反应,她双眸仿佛淬毒,却在抬眼间又热泪滚滚,她双膝重重跪地,“我说,我都说,请您不要杀我的父母。”

白诩本意是让这丫鬟父母知晓她所做恶毒之事,怎知会被曲解。他怕沉月也认为他同山中恶霸,慌乱解释道:“阿杳姐姐,你别听这丫鬟乱说,我不是要杀她父母,你别讨厌我。”

沉月宽慰他:“无论仙君话中意是何,都帮了大忙,我怎会讨厌你呢?”

白诩心存狐疑,“当真不怪?”

“当真。”

白诩这才宽心,重新坐下饮茶。

沉月看向丫鬟,笑容淡去,她眸中带有几分压迫感,思忖道:“我记得你叫银尾,前几日檀香小姐还因你做事谨慎赏你簪子,怎么几日不见便叛主了呢。”

“檀香小姐中毒那日,你并不当值,更何况所有送去的食物都要经过检查,你又是如何满天过海的。”

银尾泪眼婆娑,被禁锢的双手去抓沉月的衣摆,“姑娘,我是被逼的,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沉月长长的睫毛轻眨,溢出令人安心的笑,她将银尾扶到板凳上,等她情绪平静后才温声道:“别怕,我只想知道解药在哪,或者说,指使者是谁?”

银尾抽泣着道:“我、我不知道,他只让我想办法将药粉下到檀香小姐的食物中,并没有给我解药。”

“黑衣人与这位白仙君一样威胁奴婢,不照做便要杀了奴婢的父母。”银尾怯怯看了眼白诩,见他不善的目光,又急忙抓住沉月的斗篷。

“那日,春末将检查过的食物送向大小姐的院子,奴婢施计让春末腹痛,趁机将药粉下到了饭菜中。黑衣人只说那药粉是让人上吐下泻的,奴婢也不知是毒药,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沉月眼眸宛若结了冰霜,她语气依然温和道:“这么说,那黑衣人是府中之人,也是他助你出府的?”

银尾摇头哽咽道:“奴婢不知,他只说让我在东门等待,届时会有空档让奴婢出去,他给了奴婢灵石,让奴婢远离琳琅城,再也不要回来。”

这就怪了,那人既然敢使用如此歹毒的药,必然不是良善之辈,为何会放过一个利用过的丫鬟呢?

沉月直言道:“黑衣人为何不杀你灭口?”

银尾脸色白了白,继而道:“因为奴婢藏了一封信,奴婢意外看到黑衣人的脸,若是他不保证奴婢的性命,那封信便会在一柱香后被全城人皆知。”

“黑衣人是谁?”

银尾神情痛苦,“奴婢不能说,他给奴婢下了禁制,一切关于他的消息都不能说。”

沉月换了说法:“信在哪里?”

“房间的床榻下。”银尾道:“若是奴婢死去,奴婢设下的灵器便会将那封信投放到琳琅城上方。”

沉月脸色一变,旋即往房外走。

白诩见状也想跟上,却被沉月制止:“白仙君,我不放心这丫鬟,仙君且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白诩摸了摸鼻子,好吧。

虽然他在东门蹲了整整一夜,浑身乏累,但修仙之人不畏艰险,他还能坚持!

他打着哈欠回屋,余光中一道黑影闪过,他当即想到银尾所说的黑衣人。

阿杳对黑衣人的身份如此好奇,若是他帮她抓到,定会让阿杳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疲累困乏横扫一空,他点了银尾的穴位,旋即追黑衣人而去。

城主府空荡寂寥,所有下人全被带去审问,青石落叶无人打扫,被一阵劲风卷起。

沉月心中万分焦急,面上却不显。

城主府太大,无人带路,她也只能凭借记忆去寻下人房。

穿过走廊,她蓦然看到一个颀长矫健的身影,玄衣描金,勾勒出一截劲腰。

沉月这时顾不上远离他,在他即将拐过拐角叫住他:“姜仙君,我知道点星灯的消息。”

话音刚落,她面前迎来一股凉风,兜帽上的绒毛弄的她脸庞搔痒。

少年高大的身影罩住她,馥郁芍药香将周围熏染的淡雅,“在哪?”

沉月仰头看他,淡色眼波微漾,“将我送到下人院,我便告诉你。”

子桑祁打量她,偏偏她也坦然,丝毫不露怯。他嗤笑一声,“好,若是你骗孤,孤便当即剥下你的脸。”

他隔着斗篷抓住她的后脖颈,如今作为猫妖,沉月对于这个部位相当敏感,她微微蹙眉,被压住的猫耳警惕地动了动。

子桑祁全当没看到,身形微动,强大的压迫与撕扯感过后,沉月头晕目眩,她微眯起眸看向面前。

这才稍放下心,的确是下人院。

她欲抬脚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倏地横在她面前,子桑祁语气不善:“点星灯在哪?”

沉月眸光动了动,含糊道:“等我进去拿件东西,出来便告诉你。”

她试探着绕开那只手,见他没有阻拦之意,立即加快脚步。

子桑祁收回手,润泽的黑眸中闪过探究之意。

这个半妖今日少了刻意,表情倒是越发与她相像了。

也好,待他找到点星灯,便彻底不用烦恼脸面之事了。

下人院静悄悄的,沉月按照记录找到了银尾的住所。

她眼中闪过喜色,提裙踏上台阶,迫不及待推开木门。

下一刻,沉月面色古怪冰冷,连退几步,几乎快跌落下去。

昏暗无光的房间中,立着一人,面容宽厚,眼中却不时闪过暗光。

“阿杳姑娘不在房中好好待着,跑到这脏乱的下人院中做甚?”

钟肃面上带笑,走出阴影中,俯视着已退下台阶的沉月。

沉月整理好思绪,平静道:“檀香小姐中毒,我万分着急。听说凶手可能是婢女,便想着来下人院瞧瞧有没有线索。”

“那姑娘可找到什么线索了?”

沉月的心脏一跳,立刻明白钟肃知晓她将银尾抓到了。

如此,她也不再虚与委蛇,嗓音发冷道:“在找一封书信,不知城主可有看到。”

钟肃神情未变,笑着道:“姑娘也在找一封书信?恰巧府中有丫鬟畏罪潜逃,藏的就是一封信。姑娘若是聪明之人,便自然会放弃找到这封信。”

沉月冷笑一声:“老匹夫,你当初下毒害自己女儿时怎么没想到会被发现的后果,我要是你,便会让钟檀香出府时意外出事,而不是困在府中。”

钟肃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道出,当即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沉月冷声道:“若你是真心关心檀香小姐,便不会将点星灯的事说出。”

钟肃阴恻恻道:“一只卑劣半妖,也敢坏老夫的事。”

他高扬手掌,一条长鞭破空甩出,沉月就地一滚,将将躲过,纯白斗篷沾上尘土,脸上也不幸蹭脏。

她刚站直,下一鞭凌空而来,沉月自知不是对手,转身往院门跑。

银尾的房间在中间,前面还矗立着几栋矮房,她匆匆跑过,眸中映出少年抱臂等待的身影。

“仙君救命!”沉月一溜烟躲到子桑祁身后。钟肃也已追出,看到子桑祁时,他萌生退意,却又不甘心。

原本等他找到信封就能杀了那丫鬟,偏偏半路杀出个拦路虎,将那丫鬟劫了回来。

这个半妖,不杀也得杀。

钟肃在子桑祁面前不敢造次,他语气恭维道:“姜仙君,劳烦您将身后的丫鬟交给我,她是毒害我女儿的嫌犯,半妖阴险狡诈,老夫需要亲自审问她。”

子桑祁淡淡道:“嫌犯?”

沉月冷嗤一声,“贼喊捉贼,钟肃,你也配当个人?”

钟肃虎目怒视:“黄口小儿,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报我女儿之仇!”

他睚眦欲裂,看向子桑祁,“姜仙君,还请您让开。”

“仙君,别忘了我的说过什么。”沉月道。

沉月不免有些紧张,虽说子桑祁最厌恶他人的支使,但现下的情况,她也拿不准他会怎么做。

子桑祁歪了歪头,三年前消失的叛逆劲又回来了。

况且她这张脸还有用处,怎能让一只小小蝼蚁杀死呢。

他抬脚踏出,那片芍药花香立马远离了她,沉月抿唇,忽略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正想转身逃跑。

子桑祁却停在她两步外,俊朗眉目一片狂妄之色,“滚,连点星灯都护不住的废物。”

钟肃的喜意僵在脸上,久久说不出话。

僵持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为首的是白诩,他神色古怪,看到沉月时眸光明灭,闪过一丝心虚。

全百川等人紧随其后。

白诩自责道:“对不起阿杳姐姐,银尾自缢了。”

自缢?沉月陡然看向钟肃,他嘴边凝着诡异的笑,目光阴沉。

白诩说:“方才有个黑衣人一闪而过,我心生奇怪,便追了上去,谁知回到房间便看到银尾的尸体。”

燕灵蹙眉,不悦纠正道:“白师兄,你怎能包庇她,明明是她害怕暴露杀了那个丫鬟,竟还假惺惺地去看望钟小姐。师尊说的不错,半妖多为狡诈不知感恩之徒。”

白诩冷哼一声,“那时只有我在房中,你怎么不说是我杀的。”

燕灵眼中闪过受伤之色,握拳道:“我们来时看到了你的身影,若是不信,师兄可以问雪玉和全管事。”

全百川笃定道:“我们来时确实看到了白仙君,照此看,阿杳姑娘杀了人的嫌疑很大。”

他看了眼钟肃,见他面色沉沉,掩饰般的咳了一声道:“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不如先让阿杳姑娘在房中待几天,若是有消息,我定不会冤枉阿杳姑娘。”

燕灵不甚满意,欲再次开口发言,雪玉却施了法力,让她暂时说不出话。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而且妖皇并未表明态度,若是触了霉头,他也保不住燕灵。

燕灵委屈至极,眼眶浸满泪水,她不敢置信,雪玉竟站在沉月那边,将她禁言。

种种屈辱之下,她愤而奔走。

白诩嘴唇龛动,想强行将沉月带走,却不想沉月先行道:“既然我有嫌疑,那便按照全管事说的做吧,我无异议。”

她按住子桑祁欲要抬起的手,目光平静淡然。

子桑祁音色冷冽,问她:“你又要干什么?”

沉月摇了摇头,“没事,仙君莫担心,你会找到想要的东西的。”

全百川吩咐侍卫过来,带沉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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