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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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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托的真心话激起千层浪。

游戏还在继续,但接下来被笔指到的虫选择了大冒险。法斯特从艾骞不知哪里变出的纸团中抽了一个,打开一看,打了个寒颤,当即道:“不行不行,换真心话。”

“写的什么啊?这么快就说不行。”提迦疑惑地想要抽法斯特手中的纸条来看。法斯特动作迅猛地将纸条团回一团,丢回给艾骞,十分坚决道:“换真心话。”

艾骞兴味盎然地挑眉,打开纸团看清上面的字体,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他道:“这也不出格啊。你在心虚什么?”

法斯特义正严词地纠正他:“这不是心虚。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艾骞耸耸肩:“好吧。那就换真心话。”毕竟他也不是魔鬼呢,肯定很关心同为雄虫的法斯特。艾骞墨玉般的黑眸中划过一道狡猾的光,眼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狡黠:“问题是——最让你遗憾的虫是谁?”

法斯特一听,都傻了:“这和大冒险有什么区别?”

艾骞:“大冒险让你给最让你遗憾的虫打一个通讯说心里话,真心话只是让你说说最让你遗憾的虫是谁。当然有区别。”

法斯特眼睛都被艾骞的无耻给惊得瞪大了。他不想选大冒险,不就是不想让别的虫知道最让他遗憾的虫是谁吗?

艾骞看了看04,故作天真道:“法斯特,你不会在你老大面前故意撒谎吧?”

04:“……”原来他还有不让法斯特撒谎的作用?

这时,欧珀瑞森道:“最让他遗憾的虫可能没有。但最让他遗憾的角色有很多。艾骞雄子,相信我,你一定会听到不想再听。”

法斯特撇撇嘴,最后道:“我选大冒险。”他在终端上点了几下,很快铃声响起。但那边始终没有接,最后转向了语音信箱功能。

法斯特清了清嗓子,道:“之前喊你玩的游戏你玩了吧?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怎么样,喜不喜欢?对了,那个游戏如果连续通关三次,就会达成一个成就。算了,你应该没发现。你学习上挺聪明,但玩游戏挺菜的。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

欧珀瑞森动作从容地扶了扶眼镜,毫不意外。艾骞听得也有些无聊,一个哈欠都在嘴边了,只要法斯特再说一句“游戏搭子”的事,他都能打完哈欠呼呼大睡。

谁知,法斯特顿了顿,仰头看着窗外,眯着眼去看那在风中摇摆的树叶:“他不说你的事,却还留着你的通讯账号。所以,如果你听得到,就劝劝你的雌父,让他不要再怪自己了。其实我也想有这样爱我的雌父,我其实很羡慕你。”

艾骞:“?”

提迦满脸疑惑:“法斯特,你还认识你游戏搭子的雌父?”

法斯特不再说了,反而是十分警觉地往04的方向再靠了靠,都要挤进04的臂弯里了。

埃尔笑容温和地扫了眼法斯特。

04想起什么,打量突然打了个寒颤的法斯特,最后目光落在欧珀瑞森微怔的脸上。欧珀瑞森本来翘着二郎腿,十指松垮地交叠在一起。听法斯特说完,他放下二郎腿,一手撑着头,垂眸陷入思索。

04明白法斯特为什么不愿意说那位虫是谁。他轻轻拍了拍法斯特的肩膀,以示作安抚。当然,他推开了点法斯特——防止空气中的酸味越来越重。

正常握手拥抱,埃尔不会吃飞醋。但现在法斯特都要挤进04和沙发之间,和04无缝隙紧挨。哪怕法斯特是雄虫,埃尔也有点醋意了。

想起某些被脐的经历,04十分识好歹地推开法斯特,捏了捏埃尔的手。感受到回握的力度,04才放下心。

04侵入麦的录音系统,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对法斯特道:“法斯特。其实你不用那么怕欧珀瑞森。虽然小桑是他的雷区,但小桑很喜欢你,欧珀瑞森作为小桑的雌父,其实很感激你能陪小桑走过最后的日子。”

法斯特一脸“你不会唬我吧,我踩他雷区,他还感激我?”的神情。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就没意义了。04见此不再多说。

艾骞十分敏锐地意识到这个让法斯特遗憾的虫不寻常,赶紧打着哈哈将这一部分带过。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节目组十分贴心地将埃尔和04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衣柜里极度体贴地放了好几床备用床单。

04本来想着今天及时回应了吃醋的雌虫,今晚可能不用换床单了。可换床单这件事,好像不是他能决定的。

清洗完出来,埃尔已经将一片狼藉的床铺整理好了。

他爬上床钻进埃尔怀里。打了个哈欠,指尖无意识临摹埃尔锁骨上的一个咬痕。埃尔轻笑着调侃他:“雄主,你很喜欢在这盖章。”

04被他脐得累了,现在是贤者时间,懒得动弹,只是在他胸膛前蹭了蹭脑袋,随便应了一声。他在埃尔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眼睛闭上,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埃尔感到红肿敏感的地方随着他的雄主的动作被上下磨蹭,呼吸一滞。他微微垂眸,眼中是化不开的情愫。他在04发间轻吻,落下一个温情的晚安吻,将怀中的伴侣搂得再紧一点点,心满又意足。

他该满足,无论是04的离去归来,还是突然降临,他都该满足。埃尔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该再追求更多。

不同于在胡思乱想的埃尔,04穿越过一个个破碎的梦境。与现实之中他能记得所有事截然不同,那些梦境像是飞快旋转的万花筒,光怪陆离的景象炫彩晃眼,却叫他不能清楚记不住。

他记得有争吵,有泪水,有嘶吼,有恳求。却又分不清是谁的。宿主的脸,埃尔的脸,还有这身体的脸。

最后所有所有都化作光尘,结成了一点一滴的风沙。

风沙如微小的针,细细密密扎在破了皮的伤口上,不上不下地拉扯着他的伤口。手铐和颈环被风沙磨出粗糙的铁锈味,十分难闻。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很快认出百米外站着的雌虫。

那些压制他的雌虫的掌心有层厚厚的茧子。雌虫抓着他的下巴逼他往前看,他下巴好似被飞速掠过的风沙磨出了血。那血味和铁锈味如蛇般钻进他的胸膛,又从他喉间涌出,直直冲到他眼眶,激起一片酸涩的潮意。

绑匪要他看埃尔自断兵刃。

不顾背上牵连了骨头与肉的兵刃,埃尔只是朝他笑,那紫色的眸中似他们一起看过的星夜,拥挤热闹地闪烁温情柔和的碎光。

他知道,绑了他的那些雌虫是要废了埃尔,废了反抗军。

他知道,绑了他的那些雌虫不受虫皇影响,现在只想做那鹬蚌相争的渔翁。

他知道,他终究成了埃尔的软肋与弱点。

他知道的事,埃尔也知道。

埃尔面色如纸,手上满是血,那一身军装大半浸染了成深色的颜色。可埃尔仍然无声笑着安慰他:“没事的。”

那狰狞可怕的骨翼落在了地上,声音沉闷。

“不……不要……”04蜷缩着,身体发颤,身体表面甚至浮现一层淡淡的蓝光。埃尔曾经是军雌,对外界十分警觉。在04身体颤抖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他眉头不自觉紧蹙。他顺着做噩梦的雄虫的脊背,嘴里轻声地哄着:“没事了,雄主,没事了……”

但他这句话正中雷区,半梦半醒的04倏然睁开双眼。那双湛蓝的眸附上一层的迷蒙的水光,那一眼望过来,像是烟雨湖边骤然掠过的铜蓝鹟。

这会可没什么欣赏自家雄主如何俊秀的心思,埃尔面上只有毫不遮掩的担心与关切。他依旧顺着04的背,默默陪04平缓暴风下潮浪般的心绪。

这个梦不是第一次了。04坐了起来,低低说了两个字:“骨翼。”

埃尔了然。他褪去上衣,露出还带着些痕迹的躯干,展开那如恶魔般危险的骨翼。梦的尾巴像长了刺的藤条,勾着04冷雪般的手腕,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似寒风中凄惨摇摆的满天星。等他真的触到那带着热度的骨翼,那如浮萍般的手才落到了实处。

埃尔的骨翼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结果多少性命,是多少异兽和虫眼中死神的镰刀。但现在,却有一向以娇弱著称的雄虫在这冰冷的锋利兵刃寻求到了真实感。

抚过绝世名剑般,04抚过埃尔的骨翼,那一丝惶恐早已被压在面无表情的淡然下。他收回手,垂眸思考着什么。

他不说,埃尔就不问。这次也不例外。

再抬头那会,04十分肯定地道:“你的骨翼,断过两次。”

“对。”埃尔的回答也很直接。两次做完噩梦,都是要查看他的骨翼,埃尔其实意识到04的噩梦与什么相关。他也大概清楚04的记忆恢复到哪个地步了。

他将04的手捧在手心,道:“真的没事。”他又把那黑色的骨翼往前递了递,嘴角是和煦安抚人的笑意:“雄主,你看,骨翼真的没事。”

04抿了抿唇,之后靠在埃尔的肩膀上,手绕过他的腰背。眼皮子一碰,压下眼角的潮意,04不去问自己没想起来的记忆,只冷静剥离地和埃尔谈论撕骨翼的场面:“我曾经说过,我不是你的软肋。我从来不是谁的弱点,也不想成为你的弱点。因为一只雄虫就折去骨翼,你要怎么继续面对绑匪,怎么继续统领反抗军?”

“雄主,我从来不将你当成我的弱点。”

04不放过他:“那你为什么要折骨翼?”

埃尔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会让雄虫认为他就是把自己当成弱点。他只能回拥04,感受怀里的雄虫体温与气味,有些干巴巴地重复自己的意思:“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雄主。这点毋庸置疑。我看到他们那样对待你,理智的弦就崩掉了……”心头好像有块软肉被剜去。

其实从他喜欢上他的雄主时,他就有了无虫可动的软肋。他像是投降认输,无奈叹道:“抱歉,他们拿你威胁我,我不敢不听。我知道你很厉害,我知道你不愿意拖累我。弱点也好,软肋也罢。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雄主,你是我的伴侣。”

04推开他,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与埃尔对视半晌,蓝与紫几乎要相互浸染。04开口:“埃尔,你想拖延时间。你要救下我,也要捉住那些雌虫。”

埃尔点头。

04继续道:“但如果不考虑救我,你是不是能在那些绑匪废话的时候就制服他们?”

埃尔皱眉:“雄主,我不会有这种考虑。”

04却坚持:“我只问能不能。”

埃尔嘴角的笑意全然消失,沉默着又点了下头。

04那双蓝色眸子平静又宁和,与他的话语产生极大的割裂感:“如果是艾骞,他会直接开枪。这是我和他共同的选择。这颗心脏,以前的你,现在的艾骞,都能随便刺穿……”

“林肆!”埃尔打断他的话,眉都拧到了一块,那双眸中的紫色似夜色浸染,黑得可怕。

那一刻,徒有黑夜的风在寂静无声的朗诵。

埃尔想起那年分别时04说过的话。

他终于意识到雄虫身上若有若无的离世感从何而来。

对钱不上心,对情可舍弃,对命不在乎。好像生来就不是自私的,就该是全部奉献、无心无情。

他承认,刚开始时,雄虫的奉献与善心让他心生好感。可现在,他宁愿雄虫不要这么无私。

04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惊得眨了下眼睛。

看他受惊,埃尔神智回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缓声道:“雄主,我永远无法刺穿你的心脏,我也难以牺牲你去达成目标。因为我爱慕你。”

猝不及防又听了次表白,04冷静的神色快要绷不住了。埃尔总能直白坦荡地表达出爱意,让他措手不及。

埃尔轻叹:“所以我无法看着你受伤。如果你认为这就是弱点,我也认了。”他倾身离04更近,那双紫色的眸中的浓郁散去不少:“你不愿意我受伤,我也不愿意见你受伤。真要说弱点,我也成了你的弱点,不是吗?”

埃尔又道:“你支撑我反叛旧虫星,我支持你创业。我支撑你,你支撑我,不好么?”

04一直在幕后,一直是宿主的王牌。

他明明不该成为谁的弱点,明明不需要有支持陪伴。可埃尔却和他说——互为掣肘,互为支撑。这话好像唤醒他胸膛酣睡的鸟儿,叫那鸟儿又开始用那绒毛蹭他的心尖,蹭得他心房软溶溶一片。

他顺着那鸟儿的催促,按着埃尔的后颈,让埃尔弯腰。他将埃尔额前的发别至耳后,指沿着埃尔耳廓的形状绕了几圈,像绕了团难缠的线般绕不开。

埃尔嘴角笑意随他的动作而加深。

于埃尔额间轻印一吻,04道:“好。”他打开终端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四点半。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后,04微微用力将埃尔压倒在床上,毫无绮念心思的赖在埃尔身上:“睡。”

04从埃尔身上汲取温度,也将自己的热度分享给埃尔。

*

埃尔日记

是伴侣,是软肋,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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