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阳台上，寒凉的空气仿佛被风捏成了刀片，大张旗鼓宣告着冬夜的凛冽，从明亮温暖的室内走出来，冷得叫人乍一哆嗦。

顾灼华缩了缩脖子，情不自禁“嘶”了一声，却没有转身回屋，裹着又长又厚的羽绒服站在原地，抬头望向夜空。

“嘭！嘭！嘭！嘭！”

五光十色的烟花接连炸开，照亮了远处黑沉的天幕，像是寄托了千家万户的美好祈愿，要将一整年的辛劳终结在这一刻的喜庆里。

顾灼华就是被这烟花吸引了，缤纷绚烂的光亮一入眼，就抓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让她忍不住绽开笑容，心情放松地欣赏眼前的美好。

她摘掉手套，迅速拍下了夜幕最璀璨的模样，下意识遵循几个月来的习惯发了出去，正想要锁屏，却看见消息栏忽然弹出了一条回复。

【叶修：看烟花呢？】

“咦？”顾灼华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叶修还能秒回，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除夕夜玩电脑，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顾灼华：对啊，是不是很漂亮？

叶修：好看，我们这儿外头也在放。

顾灼华：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线啊？

叶修：做春节活动。

顾灼华：……不看春晚？

叶修：看了点儿，没意思。

叶修：你不看？

顾灼华：没意思，不如烟花好看。】

顾灼华抬手哈了口气，努力把胳膊往袖子里缩，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手指都快冻僵了。

或许是感觉太冷，或许是过于放松，总之她一时兴起，没有思考就打字发了过去。

【顾灼华：不如打电话说吧。

叶修：电话？

顾灼华：就新年礼物啊，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

叶修：稍等一下。】

其实也是灵光一现，顾灼华突然想起还有礼物这茬，没有犹豫就当作借口，发完才回过神来，似乎有点冒昧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第一次见面早就冒犯到了，她把手揣进兜里，颇为轻松地想，哪怕下一秒就被拒绝，和那天晚上相比，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尴尬。

嘉世训练室里，叶修坐在电脑面前，神情专注地敲着键盘，等到解决完了这一波年兽小怪，这才起身穿上外套。

坐在旁边的苏沐秋瞥了一眼，以为他只是去卫生间而已，扭头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榜单任务上。

他的手虽然不能负担职业比赛，但只要控制好时间，玩玩网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叶修回屋，从抽屉里摸出来新手机，发现还剩百分之四十三的电量，便拿着它走到阳台，拨出号码的同时从兜里掏出烟盒来，熟练地弹出根烟咬在嘴里。

他靠在墙上，一手握着手机举到耳边，姿态甚是潇洒，一手划燃了打火机凑近，垂眸看着跳动的火光将烟头缓缓点燃。

“嘟——嘟——嘟——喂？”

顾灼华伸出拇指摁下通话键，然后飞快地将露出一半的右手塞回手套里，这才拿起来说了声“喂”。

“想要什么礼物？”那边叶修开门见山地问。

顾灼华以为刚才那段沉默就是叶修婉拒的方式，没想到他还真打电话来了，转了转眼珠说：“我暂时又不回H市，送我我也拿不到啊。”

“这倒是忘了，得查查快递公司多久上班。”

“可我现在就想要呢？”顾灼华语带笑意，摆明了为难他。

“不如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叶修右手夹着烟，抬起来靠近嘴边，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

“嗯……”顾灼华望着远处的烟花，眼神却没有聚焦，轻咬着嘴唇思考。

她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平常看上的东西当时就会买下，至于礼物，在她生活中一直等同于人情往来，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收到过什么太值得纪念的礼物。

“那就……给我唱首歌吧？让我开心一下。”顾灼华想了想说，“你声音挺好听的，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唱歌？”叶修愣了下，语气有点无奈，“我不太会啊。”

“五音不全？”顾灼华问。

“那倒没有。”叶修否认。

他母亲就是部队文工团的，他怎么可能五音不全，只是很久没听过什么流行歌罢了。

“总有你会唱的吧？让我想想……”顾灼华脑海里下意识出现了春晚画面，于是她笃定道，“哦！这首你肯定会！”

“什么？”叶修问。

“《难忘今宵》啊！”说出来这瞬间，顾灼华自己都没忍住笑了。

“……”叶修无语，看着刚呼出的烟圈在眼前散尽，嘴角勾了起来，“那我就唱了啊。”

“不是吧，真唱？”顾灼华怀疑道。

“这不是你点的歌吗？”叶修淡定说。

“还以为你会换一首呢！”

“咳咳，难忘今宵，难忘今~宵~”叶修清了清嗓子，还真一本正经地唱了两句，“怎么样，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你简直太——”顾灼华在笑声中蓦地停顿了下，说出口的话便强行拐了个弯，“太好听了。”

其实是太可爱了。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谢谢，我也觉得挺好。”叶修笑了两声，惬意地抽了口烟。

顾灼华捧着手机笑了半天，总算平静下来，只觉得周身的风都没那么冷了。

她站在原地伸了伸腿，朝着前方哈了口白气，又弯腰看了看地上，长发因此垂到了脸颊旁边，顾灼华抬起空手隔着手套抓住一缕，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

此刻的她眼神明亮，开口时的神情带着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说真的，我想听《贝加尔湖畔》。”

这首歌……叶修回忆几秒，巧了，他正好会唱。因为初中那会儿，听他妈妈在家里练过，所以印象还算挺深。

就唱首歌而已，他没什么好矜持的，于是想了下歌词就开口道：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

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

……”

干净磁性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让顾灼华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忽然置身于广阔无垠的宇宙，而他的声音自带重力，轻易覆盖了她的五感，裹着她的心脏温柔地下坠。

很好听。

也听得出他的认真。

等最后一句的余音消散，空气里只剩下不约而同的静默，两个人的呼吸声仿佛静静交织在了一起。

半晌，顾灼华开口：“我收到了。”

“嗯？”

“你的礼物，很好听。”她说。

“那就行。”叶修笑了笑，把还剩半截的烟叼进嘴里，隔着窗户看到不远处的夜空又有烟花绽放。

“不如我也给你唱一段吧。”顾灼华说。

她在阳台待着，但客厅里春晚的声音依稀能传到耳边，现在正是一首歌的开头。

叶修就说：“好啊。”

顾灼华就轻声跟唱。

“……

花店玫瑰，名字写错谁，

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

微笑在天上飞，

你说你有点难追，

想让我知难而退，

礼物不需挑最贵，

只要香榭的落叶，

喔~营造浪漫的约会，

不害怕搞砸一切，

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到这儿她就不唱了，只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语调猫抓似的勾人：“怎么样？也挺好听的吧？”

“嗯。”叶修应了一声，胸腔微震，声音略沉，顺带呼出了一口烟气。

这他能说什么？只能假装没接到暗示呗。

“还要先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顾灼华唱是唱了，但也没想等他回应。

“好。”叶修心里不知什么感觉，只是跟着说，“新年快乐！”

“嗯，那就挂了哦，拜拜！”顾灼华说完，果断挂掉了电话。

她心情明媚地回到室内，立刻就感受到了暖气充足的快乐，只是抬头一看，电视里竟然是刚刚表演到一半的舞蹈。

她忍不住惊讶问：“咦？怎么是舞蹈？不是在唱《告白气球》吗？”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转过来看她，表情略带歉意，看得出有些不安：“是小桓觉得无聊，拿着平板在看去年春晚，打扰你讲电话了吗？”

她是顾父现在的情人，也是离过婚的，小桓就是她和前夫的孩子，一个十岁的男孩儿。

小桓听他妈妈这么说，便暂停了平板播放，也抬头去看顾灼华。

“啊？没有！”顾灼华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小桓的动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首歌的声源究竟在哪里。

她很快扬起笑容，走过去在小桓的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打扰我，姐姐还要谢谢你呢！多亏你放到这首歌。”

女人松了口气。

小桓就朝她笑了下，很礼貌地问：“姐姐要一起看吗？”

“不了，我准备回屋，有点困了。”顾灼华笑道。

“除夕还睡这么早啊？”顾父也插话了，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你就平时去酒吧的时候不想着养生早睡。”

“我又不是天天去。”顾灼华耸肩。

顾父很好说话，笑着换了个问题，眼里充满好奇：“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男朋友？”

“不是，就朋友。”顾灼华随口说，“我还不想找男朋友，太麻烦了。”

“行吧行吧，随便你。”顾父宠溺一笑，很是开明道，“只要别让自己受伤，你开心就好。”

“当然，我有分寸的。”顾灼华笑笑，“那我回屋了，提前跟你们说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一起对她说。

……

等顾灼华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都还回荡着《贝加尔湖畔》的旋律，凭空想象着叶修低声哼唱的模样，心里遗憾她竟然没有想起来录音。

而且那首《告白气球》……如果没有听见，她自己是真的想不起来要唱，这或许就说明了，她和叶修确实应该有一段缘分。

与此同时，叶修坐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

苏沐秋刚好推门进来，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什么情况啊老叶？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叶修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真有事？”苏沐秋没料到他是这反应，也不嫌弃烟味儿了，立刻了坐过去，好奇道，“来来来，说说看？哥帮你解决！”

“这你可解决不了。”叶修说。

“切！小看我啊你！”苏沐秋撞了下他的肩膀。

叶修看他一眼，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应该保持点儿距离。”

“哦~和之前那姑娘？”苏沐秋秒懂。

“嗯。”

苏沐秋是听他讲过那晚大概的，何况他俩不是一般的熟，经过几个月的感觉，他很确信叶修是有点儿那个意思的，要不然这家伙早和人保持距离了，不至于等到现在才有这想法。

“你真不动心啊？”他不禁问。

“不合适。”叶修只说。

苏沐秋就不问了。

他知道叶修什么意思，职业选手平时是没什么精力谈恋爱，人姑娘不一定能受得了聚少离多的感情，而且对方家境富裕学校优秀，有多少共同语言还说不准，至少叶修到现在仍是离家出走状态，根本无法提供和对方家庭同等的物质生活条件。

荣耀和冠军是他们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所以苏沐秋完全理解，在这一点上，叶修一定不会有任何的让步。

他就是不想耽误人家而已。

“行吧，当我没问。”苏沐秋耸耸肩，一把拉住他胳膊站起来，没好气地说，“快点起来，再不回去做任务你都要掉出前五十了。”

“你的号呢？”叶修问。

“前十了，现在沐橙在玩，我又不能长时间操作，被她赶出来找你了。”苏沐秋翻了个白眼，说起妹妹却止不住笑意，“你也不把账号卡留下。”

“拔卡是个好习惯。”叶修连忙正色说。

苏沐秋压根儿懒得理他。

……

虽说名义上顾灼华让叶修唱了首歌作为回礼，但叶修也没真把唱歌当作礼物，等她回了H市，便送了一套键盘鼠标给她。

这套键鼠其实是他自己的，蓝色经典和轻风七代的配置，底部还印着小小的嘉世logo、三连冠成就和叶秋字样，是上个夏天嘉世三连冠的时候，荣耀官方出的荣耀联名限定款，当时官方按照嘉世队员的习惯，送了他们每人一套定制款。

定制款基本上所有人都留作纪念了，主要也是因为职业选手长期练习，对键鼠的磨损太快，尤其是鼠标，而且嘉世的设备才换新一年，没必要用新的。

叶修想了想，便把这套定制款送给了她。

顾灼华跟他见面的时候，是在嘉世门口，和之前的美艳不同，她这回的风格是浅粉短款羽绒服配马丁靴，还特意化了暖色系的妆容，整个人精致又清爽。

叶修表情没什么变化，看起来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她，笑了笑说：“新年快乐。”

顾灼华接过来看了眼，注意力没在这套荣耀联名的键鼠上面，反而似笑非笑地抬头跟叶修对视。

她语气轻松，说话却很犀利：“你只拿我当朋友？”

“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叶修回答。

顾灼华笑了下：“那作为朋友，咱俩现在算熟吗？”

叶修就嗯了一声。

于是顾灼华挑眉，举起手里的袋子向他示意：“叶修，你明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猜对你来说，和目的不纯的异性保持距离应该不难吧？”

“可你现在这样，对我也不像是只想当朋友啊。”她笃定地说。

叶修没说话，心里有些无奈，垂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在这短暂的沉默当中特别想抽根烟。

不过顾灼华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盈盈，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亮：“叶修，我觉得你喜欢我，你要不要再想想？”

叶修就叹了口气，说：“好。”

他们都是聪明人，试探和拒绝一直很委婉，说话都互相留有余地，现在挑明到这个程度，意味着下一次面对两个人的关系，就必须得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了。

顾灼华想要的就是他说好，既然得到了满意回答，便笑容明媚地跟他告别，好心想给叶修留下一个思考空间。

过犹不及嘛，她都知道的。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没有主动和叶修联系，叶修当然也没有主动找她，于是这段关系就忽然进入了某种冷静期，像是一壶温度骤降的开水，正平静等待着一个新的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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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小剧场】

@Adalia V：大家除夕快乐啊！B市的烟花好漂亮！比我上辈子看过的所有烟花还好看！听说H市也在放烟花？

[B市烟花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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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L 除夕快乐！！！猜猜博主是听谁说的H市也有烟花呢[doge]】

[我猜到了但我不说[doge]

我知道哈哈哈哈那必然是X吧！

X：虽然没出现，但好像又出现了。]

【2L 笑死，顾姐的上辈子系列又出现了。】

[博主真的很爱讲上辈子的故事哈哈哈哈[笑cry]

求问上辈子是什么梗？？？[疑问]

因为博主在Vlog里经常会用“上辈子”做比喻，比如旅游会说某地比上辈子游客少，美妆说上辈子这种妆容真的火，美食是两辈子都吃不厌之类的……[doge]

有一说一，真的很想知道顾姐上辈子经历了什么，才能让美女一直试图变成搞笑博主[允悲]]

@Adalia V：分享单曲→[贝加尔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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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L 美女姐姐也喜欢这首歌吗！】

【2L 咦顾姐怎么突然分享这首歌了？以前都是分享新歌的啊？】

[@Adalia V 回复：因为X唱这首歌很好听！

啊啊啊啊啊啊我又嗑到了！

他除夕夜给你唱歌诶！我追的cp终于又发糖了！[哇][哇][哇]

这都不在一起我会闹的！[抓狂]

姐姐冲！我觉得X对你一定有意思啊啊啊！

怎么还没在一起？怎么还没在一起！[悲伤][悲伤][悲伤]

是谁又嗑到了！是我！！！]

@Adalia V：有种巧合就是，命运让我在那一刻听到了去年春晚的《告白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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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L 我怎么看不懂？[疑问]】

【2L 联想上一条，是博主给X唱了《告白气球》？】

[@Adalia V 回复：对哦！]

【3L 所以是怎么听到去年春晚的歌的啊哈哈哈哈！春晚应该是全台直播吧？？？】

[@Adalia V 回复：家里来了个弟弟在放。

那真的是好有缘分！

[抓狂]我宣布，你俩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4L 快点快点，我要知道今晚的全部过程[可怜][可怜][可怜]】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想知道！

等一个完整故事呜呜呜！

催催催催催催@Adalia ]

@Adalia V：今晚其实是因为我说了句不如打电话吧，然后他就真的打过来了，想听他唱歌，他本来说不会，我就说难忘今宵你肯定会，没想到他真唱了两句难忘今宵……这里我觉得他好可爱哈哈哈哈！然后就是贝加尔湖畔了，说实话不是我有滤镜，他声音确实是声控都会爱的那种，干干净净有磁性，唱歌巨好听。

其实X本质上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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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L @孟孟喜欢冰拿铁：你确定？[疑问]不如你给大家讲讲你俩做网友时的相处再说？我上次听过一些以后真的叹为观止……】

[@Adalia V 回复：那还是别了吧！孟孟姐我还要面子的……[害羞]

@孟孟喜欢冰拿铁 回复 @Adalia V：就算他手好看，但你真的不觉得他说话很嘲讽吗？？？通常，网络更能表达出人内心的本质，你是怎么透过这些看见他温柔的？

@Adalia V 回复 @孟孟喜欢冰拿铁：就是感觉啊！不瞒你说，网友那会儿我也觉得他温柔[可爱]

@孟孟喜欢冰拿铁 回复 @Adalia V：[作揖][作揖][作揖]

哇！大爆料诶！我寻思到底是怎样的故事才能让孟姐对X作出这种评价？[doge]

啊啊啊这就是真爱吗！透过现象看本质？[并不简单]

就是感觉啊[泪][泪][泪]！谁懂我的嗑点！谁懂！

九块钱我出了，我要你俩立刻结婚啊啊啊！[哇][哇][哇]

真的会好奇网友故事，顾姐什么时候能仔细讲讲！]

【2L 嘴欠嘲讽自恋和温柔纯情小奶狗，这是一个人吗？哪个真实哪个虚幻？急在线等，救救我，这关乎到我嗑cp的正确姿势！！！】

[笑得想死，我已经确信博主有X专属滤镜了

顾姐之前不是质疑过小奶狗人设，所以我选第一个

有什么好选的，美艳大胆御姐×嘲讽脸电竞男选手，这不是更好嗑？[哇]

同意上一层，只有你能感受我的温柔这种真的好绝啊啊啊啊啊[泪]]

【3L @是欧皇吖：我就卸了半年微博考研而已，你怎么都快有对象了？进度这么快的吗！[哆啦A梦害怕]！快告诉我这人是谁？网友+职业选手？是我知道那些人里的某一个吗？】

[@Adalia V 回复：嘿嘿是啊！提前恭喜瑶瑶一定上岸！

@是欧皇吖回复 @Adalia V：说话嘲讽……不会是那位大神吧？总跟你做交易的那个？

@Adalia V 回复 @是欧皇吖：好姐妹就是了解我！就是他！[爱你]

@是欧皇吖回复 @Adalia V：……快……救救我……我需要冷静冷静……你竟然说他温柔可爱……对他的印象狠狠破碎了……[撒贝宁吸氧. jpg]

@Adalia V 回复 @是欧皇吖：不至于吧……他一直都挺好的啊？

@是欧皇吖回复 @Adalia V：但你俩这个组合很令人害怕好不好[哆啦A梦害怕]！姐姐你想想你在网游里都做了些什么啊，万一你掉马了……我再能奶也没办法一直拉你啊！除非你能找一个团的奶妈[doge]

@Adalia V 回复 @是欧皇吖：那你快借我点欧气，保佑我永不掉马！

@是欧皇吖回复 @Adalia V：你快醒醒！没有用！！！]

【4L 好久不见欧皇姐姐，这个对话暴露的信息有点多啊！[并不简单]】

[我知道欧皇妹子是荣耀玩家，所以X是荣耀职业选手？还是大神？

顾姐Vlog里不止玩过荣耀，但欧皇妹子似乎是只玩荣耀来着？

快快快检索一下荣耀职业选手名单，账号卡和真名里谁带X？

王杰希？李轩？扫地焚香？还有吗？

@Adalia V 回复：找不到的，没有X。

@是欧皇吖回复 @Adalia V：对啊怎么是X？

@Adalia V 回复 @是欧皇吖：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5L 唉博主什么时候掉马，是不是只有等你掉马了我才能知道全部故事啊！看欧皇的回复，总感觉博主在网游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太想知道了，整得我抓心挠肝的！】

[@Adalia V 回复：别等了，小心我夜里刀你哦~除非我主动，掉马是不可能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救命暧昧期真的好好嗑，虽然是我自己写的，但是还是嗑死我了！

然后现在的剧情线应该是2019年，《告白气球》是2018年周杰伦春晚唱过的，嘿嘿！就是说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