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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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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德不知秋榆为何突然跑开,强行压下心头恼怒,大步跟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来:“你跑什么!怎么这样莫名其妙的!”

秋榆既羞又气,眼里含着泪,怒道:“你可知那是什么香?那是姻缘红香!”说罢便挣了自己的手出来,闷闷地也不说话了。

牧文德皱了眉,环顾了一圈没人,便极轻声道:“不过是为了这个,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回去便纳你为妾,你能不能别这样大惊小怪的,仔细误了大事。”

秋榆听了却没笑,咬了下唇强撑着没有说话,她不知该作何想法,只得闭了嘴默默跟着牧文德,心里却想着:“难道这世间的男子都如此随性,想娶便娶想纳便纳了?只是怎么也不曾问过我的意思,怪道说什么‘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觑着牧文德的脸色,却见他根本不曾看她,只是略有紧张地盯着山下,此时已来了许多挑着担子的农民,正一步步往上爬来。

秋榆想问他此言是否当真,却不敢,只是在心里闷着。她此刻只是一个被突然提亲的姑娘,觑着三皇子的脸色却不敢出声,只在心里盘算着:“给三皇子做妾似乎也不辱没我的身份,做了妾能有个大院子,还能把牡丹接过来住,以后还有月例,也不用绣那衣裳了。”

她又想起三皇子现在已近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心下忖度几番,却猛然拐偏了:“三皇子流连花丛这样久,怎么也未曾听过他与什么人逾矩,难不成竟是有什么隐疾?”

思及此,她猛然抬头望向牧文德,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了,却不想他竟然转过头来,微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有何要说的,赶紧说完,此事事关紧要,没工夫来敷衍你。”

秋榆未曾见过三皇子如此严厉声色,被这样一斥,却问出一句话来:“你说娶我,当不当真?”

牧文德正忖度着自己的暗卫一队是否已经安署好了,看见身旁秋榆惴惴不安之面容,心下微恼,却猛然听了这话,不由得愣怔了:“怎的?这有何难?你倘若愿嫁,我便择个日子去万红庄娶你。”

却见女子眼睛晶亮,就那样望着他:“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话落,牧文德却没去看秋榆,反倒是抬脚往前走去了。山下的集会已经逐渐人声鼎沸起来,来来往往许多人。

秋榆只当这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君,便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跟着,却也不再介怀他的过往行径,反倒在心底生出一些羞涩来。

她就这样跟着牧文德,亦步亦趋,往那市集上走去了。

刚走了几步,秋榆便觉得有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她不由得身体一僵,咬了咬牙快跑两步挽上了牧文德的右臂,轻声道:“夫君,咱们来这买什么东西?”

牧文德侧头看她一眼,心中惊异于她举动竟如此大胆,却不敢再开口,只是指了指那糖画铺子,冲她笑了一下。

秋榆见了那笑,却没在意,反倒紧紧贴住了牧文德,她恨够了坐在门槛上当门凤的经历,身旁男子身上隐隐透来的热让她安心。

“夫君”,她嚼着这个词,仿佛这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冬日里燃起一丝火焰,借着三皇子妾的身份,便也不再显得她这样抛头露面的举动孟浪了,反倒让她真切地享受起了这集会。

牧文德却紧绷着身子,脚步甚至有些虚浮,他能感受到自己右臂上传来的温热和柔软,女子的步摇轻轻晃动着,传来细碎的清脆碰撞声。

她贴得他好近。

他第一次与女子贴这样近,只觉得自己面上都热起来,却不敢抽出手来。他清楚周围的人都在暗暗打量着他,现下只能做着一派亲和的夫妻模样。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那糖画铺子前,那铺主是个干瘦的老头,见两人站定了,便挤出个笑来:“两位可是要什么糖画?”

秋榆好奇地打量半天,指了那架子上的一只问道:“这是什么?”

那老头便笑了笑:“那是凤凰呢!吉祥!我见两位是夫妻,可是要一只鸳鸯?”

“鸳鸯?”秋榆被人这样点出来,面上羞了起来,她心知自己不是妻而是妾,但此刻却记得牧文德听不懂吴语,她也不知自己怎样想的,没去纠正这话,只道:“那我便要一个鸳鸯吧。”

那老头乐呵呵地笑了笑,比了个五,便弯腰去拿糖水。牧文德便从怀里摸出五枚铜板放了上去。

那糖画做得很快,几下便勾出个活灵活现的鸳鸯来,老头笑嘻嘻地拿个签子压在糖画上,等了一等便递给了秋榆。

秋榆打量着这晶莹剔透的糖画,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珍惜得不敢下口,侧脸看向牧文德,声音很轻:“多谢老爷。”

牧文德又皱了皱眉:老爷?他不由得看向女子,她却仿若未觉,只兴致勃勃的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罢了,”牧文德安慰自己,“老爷也是正常的,我是皇子她是绣娘……”他猛然顿住了,却见秋榆伸了舌尖去舔那糖画,露出来的舌头粉粉嫩嫩,此刻正细心描摹着那糖画的笔顺。

牧文德垂眸去看她,纵使他清楚秋榆是个美人,此时此刻却也被震得屏息凝神——

女孩的睫毛垂着,眉眼弯弯明眸善睐,流盼间藏着一泓秋水;肤白而嫩,雪肌玉骨,绰约之姿尽显清冷。

眉如远黛,不画而翠,恰似春山含烟;唇若点樱,未语先笑,仿若桃绽芳华。

他只觉自己口感舌燥,一时竟说不出话,只是默默跟着她走着。秋榆却恍若未觉,她第一次来这样的集,现下却无暇顾及牧文德,只是兴奋地到处观望着。

街边有各式各样的商贩,多的是鸡鸭鱼鹅和猪兔牛羊。街边还有一个大娘坐着,面前的布上放了许多手扎的银饰。

按说牧文德给了秋榆许多名贵的饰品,本不应该再多么珍惜这种不值钱的玩具,秋榆却心里喜欢这样繁复的东西,挑了一只银蝶夹在头上,笑颜如花转头去问牧文德:“好看吗?”

牧文德垂眸看着女孩,却苦于无法开口说话,只得低下头去吻了那银蝶。

秋榆没动,怔怔站在那里,似乎被牧文德的举动惊着了,脸上浮起一抹绯色,却扭了头躲了,转去问一旁笑得厉害的大娘:“这个几多钱?”

大娘那笑还没收回来,咧着嘴乐着,说道:“十五个就行。”却见那男子仿佛无知无觉般站在哪里,被女子拽了一下才摸出一堆铜板来。

秋榆叹了口气,数出来十五枚递到了大娘手里便拽着牧文德走了。

“哑巴?还是聋子?”大娘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问道。

“这谁知道?哈,可惜来了这里来,他们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一旁卖蛐蛐的男人接了话,却没继续往下说,只是闭了嘴专心逗起了蛐蛐。

牧文德和秋榆转了几圈,买了些许香囊手帕等等,走了一个时辰多却也没遇到什么事。秋榆不由得奇怪起来,拉了拉牧文德的衣角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事。”

牧文德虽然奇怪现在在平静局面,却也认栽了,便揽着秋榆往外走去,只当是自己运气好也不好,没碰上那出名的山匪。

那马车还停在路边,奢华的雕花和这破破烂烂的市集格格不入,车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打着盹,见两人走来了便撑起来身子喊道:“老爷!回去吧!天晚了该进城了!”

牧文德扶着秋榆上了马车,自己坐在对面默默无言,却思忖着山匪的事。他料想山匪定和刺杀有关,却没想到自己大摇大摆地走了一下午也没人出手,不由得奇怪起来。

却见一只手放在了自己面前,这手指节纤长,柔荑似雪,指若葱根,其甲如贝,正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袖口。抬头去看,却是一张绯红的少女面容:“三皇子,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是了,牧文德想,结亲是要给名字的。

“我姓牧,名锦雄,字文德。你可唤我文德。”

“这怎么可以?”秋榆把手抽出来,急急分辩道,“尚未结亲就改口,于礼不合,你也真是的。”她瞪了三皇子一眼,却不想自己在他看来却是娇嗔一般。

“这又如何?我既娶你为妾,便不会委屈了你。”牧文德笑嘻嘻拉着她的手过来,却突然感觉身下一歪——

他看着秋榆惊得张大了嘴,马车整个往外歪去,只觉得一下天旋地转,唯有马的嘶鸣。

牧文德握紧了那手,双腿发力猛然往外跳去,一下撞开了掩着的门,两人狼狈地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马车拽着马滚下了山崖。

只是尚未反应过来,一支箭便从两人的缝隙里穿了过去,把秋榆头上戴的翡翠夹扯了下来钉在地上。

“啊!”秋榆头发被猛地拽了一下,捂着头痛呼一声,再抬头时却见山上的岩石树木后站了七八个壮汉,为首一人的弓正对着他们,那弦还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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