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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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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人杰静静地趴在那里,脸色惨白,了无生气。

他是被人一刀割喉,整个脖子都被鲜血染红,前襟更是湿稠一片,看这个出血量,凶手就没打算留他性命。

薛煦伸手探向他的手腕,没探到脉搏和心跳,就连肌肤的温度也感受不到了,可以判断出人基本已经断气。

岑充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端着一满杯酒,摇摇晃晃地向薛煦走来,说:“美人,傅少喝醉了就别打扰他了,来,陪爷喝一个。”

薛煦接过酒杯,冷冷地看着他,随即酒杯猛地一斜,狠狠泼到岑充闻脸上:“岑充闻,你该醒醒了。”

这个酒囊饭袋,在其位不谋其政,早该换人了。

岑充闻被酒蛰了眼睛,痛呼出声:“你他娘找死!”

他提拳摇摇晃晃地就要往薛煦脸上招呼,薛煦轻松躲开。

岑充闻还要再上,在外等候的褚辰昱听着没动静,由护卫护着一起悄悄挪了进来。

却是看到岑充闻要对薛煦动手,赶紧出声制止:“住手。”

岑充闻听见声音看过去,没认出褚辰昱,以为又来个美人,调笑说:“美人别急啊,待我收拾了他再来陪你。”

“大胆,敢对瑞王无礼。”褚辰昱的侍卫挡到他身前。

听到瑞王俩字,岑充闻顿时酒醒三分,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一番,还真是瑞王,赶紧行礼:“下官……嗝,拜见瑞王爷。”

这个岑充闻可是看人下菜的典范,此前褚辰昱碰上他,那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傲慢脸色,每次礼行的都相当敷衍。

那边躺着的傅人杰也不是好东西,幼时就是街霸一样的存在,褚辰昱那时胆小不受宠,也被他欺负过几回。

前不久褚辰昱抗疫有功,被封瑞王后,风头无量,再遇上岑充闻时,岑充闻笑得比他太爷爷菊花还灿烂,不过没遇上过傅人杰。

褚辰昱离他两步远,这个距离吸不着味,不过见着桌上狼藉,也能想到他这个嗝的威力,当即捏紧鼻子,另一只手在脸前狂扇风。

他完全不给好脸的朝着岑充闻哼了一声,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说:“岑大人当真是心宽体胖,摊上大事了还能无忧无虑的享乐,这点本王真是望尘莫及。”

岑充闻被说的一脸懵,他左右瞄瞄,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本就锈钝,这会儿更是迟迟转不过来弯。

他满脸鄂然,又笑着说:“瑞王真是爱开玩笑,下官能摊上什么大事。”

褚辰昱下巴朝着傅人杰方向点了下,耸着肩说:“本王若是没看错的话,那边躺着的,是刑部尚书的孙子吧,你别告诉我,他有睡在血泊里的癖好。”

“什么血泊?”岑充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回总算看出了不对劲。

傅人杰趴着的桌上是有一滩液体,好像是红褐色的,血的颜色。

岑充闻整个人猛打一个激灵,他摇摇晃晃走过去确认,这回不是因为醉酒,纯粹是被吓的。

他走到近前,却看到傅人杰瞪大着双眼,下巴上全是血,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但就是这样才吓人。

岑充闻登时一屁股坐到地上,蹬着脚后退,哆嗦着发问:“傅、傅少,他他他怎么死了?”

“还能怎么死的,”褚辰昱说,“我刚进来时,可是看到你手中拿了把匕首。”

岑充闻也想起,刚才醒来时,手中握了个什么东西被他扔了。他目光在地上瞅了一圈,在屏风旁看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比屏风上的桃花还要鲜艳三分。

“不可能,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杀傅少,肯定有人嫁祸与我。”岑充闻不敢置信地说。

“这话你还是留着大理寺的人来说吧。”褚辰昱放下捏鼻子的手,说着又想起什么,“哦不对,你好像就是大理寺卿,那这个案子要交给谁查呢?刑部尚书?”

听到刑部尚书几个字,岑充闻身体再次猛地的一抖,脸色比死透的傅人杰不遑多让。

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怎么办,这可是傅大人的独孙,傅大人还不宰了我给傅公子陪葬。”

岑充闻死命锤着脑袋回忆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可以确定人不是他杀的,他出门时身上压根没带匕首,又何来匕首杀人。

他额间淌着冷汗,回想着经过,傅人杰被家里人骂了一顿,心情不爽来春风楼喝闷酒,两人正巧遇上,就结了伴。

然后他还安慰了傅人杰几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喝着喝着,傅人杰先趴下了。

随后他好像还调笑了傅人杰一句,紧接着也趴到桌上。

至于后来的事……后来的事……

对了,他中途好像醒了一下,迷糊中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将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上,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冤枉——”岑充闻膝行上前,要去抱褚辰昱的大腿,褚辰昱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侍卫身后。

岑充闻跪在那里,红着眼睛哽咽祈求:“我真是冤枉的王爷,您给我作证,人不是我杀的,是有人杀了傅少后把匕首塞给了我。”

“我给你做哪门子的证,我进来就看到你拿着匕首,”褚辰昱说,“不光我看见了,薛子安也看见了,还有外面那些伙计也全看到了,你可别害我给你做伪证。”

“怎么会是伪证呢殿下……”岑充闻说着,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不下十人。

岑充闻瞬间慌乱,普通百姓早跑出去了,谁敢上来,这时候来的除了官府的人还能有谁?

不能被抓回去,抓回去就完了。

岑充闻四下打量,眼神锁定到开着的窗户上。他起身快步往窗户跑去,薛煦看出他意图,先一步将地上一个酒瓶子踢到他腿上,将他砸跪在地。

他还要起来,官兵们已经跑上楼冲进此房间,褚辰昱赶紧指着岑充闻说:“他是凶手,他要畏罪潜逃,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官兵闻言上前,却发现是他们的岑大人,相互看看,又询问的眼神看向为首的沈云升。

沈云升刚得消息,从大理寺匆忙赶来,外面在飘毛毛雨,他发丝上沾了不少细小水珠。

眼神也染了寒气,冷上许多,他看向桌上趴着的傅人杰,为难地皱起眉,最后只能说:“得罪了岑大人,来人,将岑大人抓起来。”

“好你个沈云升,你敢抓我,回头看我不拿了你的乌纱帽。”岑充闻两只手被反扣到身后,挣扎着说。

“拜见瑞王。”沈云升朝褚辰昱行礼,“让您受惊了。”

褚辰昱摆了摆手,说:“我跟子安兄正巧路过这里,听到他们喊死人了,就上来看看,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王爷,还请您配合录下口供。”沈云升拦在他身前,不让走。

“阿朝,你留下陪沈主簿录口供,”褚辰昱说,“阿朝与我一同来的,我看到的东西他全看到了。”

阿朝是跟着褚辰昱的侍卫,听此抱刀颔首:“是。”

“子安兄,我们走。”褚辰昱站在门前喊道。

薛煦不想跟他走,他也想知道杀死傅人杰的凶手是谁,而且对方放过了岑充闻,说明凶手目标是冲着傅人杰来的。

这人敢对刑部尚书的孙子动手,胆量不小。

薛煦脑中第一个闪现的暗影阁的杀手,不过从他观察的现场来看,并不能找到足够的证据指认是暗影阁所为。

他没说出心中所疑,开口道:“王爷先行一步吧,在下身为禁军巡防部侍卫,理应留下随沈主簿调查。”

“你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褚辰昱走到跟前朝他使眼色,小声说,“大理寺的人最是难缠,能把你当犯人审,还是赶紧走吧。”

沈云升自是听见了的,他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将手下递过来的匕首,交给了仵作去对比查验。

薛煦没走,褚辰昱一直碰不到方景宏,好不容易逮到薛煦,不问出梁蘅的下落,他可不愿意走。

沈云升在屋内四处查看蛛丝马迹,最后看到窗户处时,薛煦走了过去:“应该是跳窗逃脱的。”

“看来凶手功夫不错。”沈云升手摸了摸窗台上多出来的几粒潮湿泥土,又扶着窗柩往楼下看,春风楼三楼距离一楼地面还是有些距离的。

“岑充闻说有人杀了傅人杰后把匕首塞给了他,”薛煦说,“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

“但愿他真看清了。”沈云升没抱多大希望地说,他太了解岑充闻了,酒鬼一个,这回可算是把自己喝进大牢了。

外面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人杰呢?我的儿呢?”

来者是脸板的比外面天还黑的傅良栋,以及被一左一右搀扶着来的工部侍郎傅叶明夫妇,傅叶明乃傅人杰的爹。

傅叶明夫妇一进来,腿软着上前,将正验尸的仵作推开,抱着儿子尸体毫无顾忌地嚎哭起来。

沈云升朝着傅良栋俯首拜礼:“拜见尚书大人。”

傅良栋维持着一贯的板肃,但眼眶尾角也红了,他看不上懦弱的褚辰昱,瞧见了也不行礼,问沈云升:“沈主簿,可查出杀害人杰的奸人是谁?”

沈云升如实禀报,薛煦却没在听,注意力全在了门外最后进来的方景宏身上。

方景宏也看到了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刚傅家人进来时,薛煦就靠到了人群最后,这会儿贴着墙悄悄往门边挪,倒没引起别人注意。

他用眼神询问方景宏怎么来了,方景宏看懂了,嘴型说了两个字:“寻你。”

薛煦嘴角微微挑起,将手中的盒子递向方景宏,方景宏悄声问:“什么?”

薛煦:“回去看。”

那边傅叶明夫妇几度哭晕过去,沈云升便让人备了轿子一并送回府。傅叶明夫妇自是不肯走,哭得直不起身也紧扯着儿子衣角,实在有碍查案。

傅良栋寒声数落道:“慈母多败儿,若非你二人平日纵容娇惯,人杰会来这等地方,又何会遭遇这等劫难!”

最后硬是在他的威严之下,傅叶明夫妇被塞到了轿子里抬走了。

薛煦跟瑞王去录口供的时候,傅良栋闭着眸子,始终一声不吭地坐在桌边等调查结果,周遭气氛冷凝。

他坐在这里,室内气氛骤然下降,人人脸色紧张,就连瑞王都怵他,放小了声音,恨不得绕开他走。

出了春风楼,褚辰昱狠狠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说道:“还好咱不用一直留在那里,傅良栋的脸黑的真快要吃人了。”

“你放心好了,吃人也吃不到你身上去。”方景宏说着撑起了伞。

他从方府回去后,没见到薛煦,眼瞧着飘起了小雨丝,他怕雨势变大,薛煦没拿伞,就出来找人了,谁知遇上了命案。

他虽然被暂时停职调查,但毕竟是在他的巡逻范围发生的,他准备上前了解一下,却是见到了薛煦。

“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褚辰昱站在檐下,双手叉腰,瞧着打伞走入雨中的两人喊道。

方景宏回头,诧异地问:“什么事?”

褚辰昱知道方景宏是故意假装不知,他心里就只有他师弟,于是翻着白眼说:“怎么说我也是王爷吧,你们打伞叫我淋雨,这合规矩吗?”

“伞太小,必定淋着王爷,等着,我这就叫人来给王爷送伞。”方景宏哈哈笑着将头扭了回去,抬脚便跟薛煦走了。

“见色忘义的家伙。”褚辰昱嘀咕了一声,见雨倒也不大,以袖遮头,自行跑了。

回了宅子,雨势逐渐大了起来,方景宏收了伞放了东西,先将薛煦沾了雨的外衣换了,披了大氅,又拿干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去哪了?”这会儿没有风雨碍事,方景宏出声问道。

“去拿了点东西,”薛煦说,“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方景宏挑着眉看了箱子一眼,却没去打开。

薛煦就是要神秘,让他自己在神秘中寻得惊喜,他拿了毛巾自己擦头发,说:“你自己看。”

“回来路上掂了两下,听动静像是银子。”方景宏两步走到桌旁,箱子上没挂锁,只是上了锁扣,轻易就能打开。

他拉开锁扣,掀开箱盖,映入眼帘的全是金银和钱票,饶是从前不缺钱的方三公子,也露出了惊诧。

“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方景宏问。

“急着给你下聘,回去取了些,”薛煦若无其事地说,“这些只是定金,不知道这门亲事……”

“二师兄日后就是你的人了,”方景宏拿出一锭银子抛了抛,说,“鞍前马后,沐浴暖床,你说的算。”

方景宏没推辞,这会儿拒绝了,他倒是不怕吃苦,只是薛煦身子不好,必得好生调养着,这些都需要大把的银子。

薛煦暗自松了口气,又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只是……”方景宏上前抱住他,柔声哄着说,“聘礼已下,子安何时带二师兄回家?”

那一沓银票,起码有万把两银子,想当初方景宏离京时,皇帝赏赐也不过五千两,能一次拿出上万两银子的家庭,在京城不算小门户。

但京城这地方,最不缺达官显贵,方景宏一时也猜不到薛煦身份,又不愿去查他,只能各种试探。

薛煦想起周伯还不是很待见他,笑着说:“日后了。”

就会吊人胃口,方景宏想咬他一口,又舍不得下劲,好好的惩罚变成了蜜吻。

他兜里还揣着父亲给的五十两银子,这可是方茂瞒着林氏几年攒下的私房钱,忒不容易了,方景宏想,回头还是还给父亲吧。

有这么好的媳妇足够了,媳妇给的软饭,他吃的也香。

来日他挣了钱,媳妇也是他的当家人,他们当真再不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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