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妹,我今晚不回来了,你别等我了。”
“你小心别被男人骗了!”
醉知笑了笑,出去了。
“知知我……”
一进车,醉知就一手把他的头往下按——
醉知自己欢愉过后,抚上他凉薄的唇,问:“很委屈?”
他摇摇头:“没有。”
“这张嘴外在不怎么样,”她调戏地说:“内在倒是很在行。”
他满嘴都是她甜腻的味道,奶狗奶狗地蹭着她:“别再耍我了知知,给我好不好?”
她笑的很狐狸,他看着她扬在手里的东西,哄诱他说:“超薄,0.001。”
身心都满足的男人牵起她的手吻了吻,温柔的语气询问:“我带你去个地方?”
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的醉知有气无力地应着:“嗯。”
她的回答惹的他心情豁然开朗,他好喜欢她瘫软在自己身下的感觉,那柔软绵绵的模样令他心神荡漾。
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车窗开了微微裂口,清凉的雨风吹了进来,她舒服地闭眼休息,糜烂的气味也慢慢随着微风被卷走。
快到花园区的时候,她把衣服穿上,他察觉到她苍白的脸色,皱眉:“很累?”
“有点。”全身都酸痛。
“对不起,我,我没控制好。”是他太急了,明知她比任何人都脆弱娇小,还那么兴奋地……
醉知抬眸,握着她手的男人是满眼的懊悔。
其实,他对她,确实挺好的。如果,如果男人对女人的好能够一直维持不变,这世界该多美好。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被围墙围住的别墅区,一下车他立马从副座里抱起她,她不作声任由他。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庞大的花园区包围着两幢别墅,醉知环视了一圈,一个不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下手倒是挺快的。”
醉知闻言望去,只见以左泉方向的右手前方的另一幢别墅,沈谦倚门而立,双手环臂,高调傲气。
黑暗的雨夜,只有灯光落在他的侧影上,醉知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熟悉,他跟左泉不一样,左泉是暗沉内敛的,他是张扬跋扈。
他偏过侧脸来,冷峻的视线直视她,她愣住。
“谦。”左泉轻唤他一声,如泉水般温润的声音蕴含着不易察觉的警告。
“吵死了!”驾驶座平寸头的男人回过头来瞪着她,“再不闭嘴我现在就灭了你!”
他喊出的名字瞬间唤醒她的回忆,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就想杀她的平头男么?!
左泉的警告令沈谦更愤怒,“砰!”转身重重关上门。
“他是你朋友吗?”想起第一次见他,让她帮他打电话给的人就是他。
“嗯。”
他抱着她往自己的别墅走去,她说:“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不会在自己最受伤的时候找的人,肯定是很信任。
他默不作声,“你朋友好像是很不喜欢我哦。”那可是她第一次见的真枪,活生生的指着她的脑袋啊。
“没办法,我总是这么招人厌。”
她话音未落,他抢道:“我喜欢。”他舔了舔她的唇,她好虚弱,唇都是雪白的,“招人厌的是我,不是你。”
她静静地望着他,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了?你跟你朋友闹别扭了?”
“少主,你回来了。”
她扯了扯他,他把她放了下来,吴嫂识趣地退了下去,她撑不住了,腿一滑差点摔倒。
他还是把她公主抱回,担忧地问:“很痛?”
“有点酸。”
他越发地愧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底下:“去医院看看?”
“不要,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她环视大厅,视觉好舒服又有设计感的家设,“这?你要搬到这里住啊?”
“喜欢吗?”
他低头在她颈侧蹭了蹭,她回应:“嗯,蛮舒服的。”
他抱着她上了二楼,忍不住睡了一圈的左鹰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迷蒙地走出改造后的儿童房:“小、叔。”
“小鹰乖,你小婶现在不舒服,自己先回去睡?”
“什么?”她拍了他一掌:“小婶?什么鬼,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他霍然一笑,抱着她进主卧。
“小、婶婶。”左鹰也跟着一小步一小步走进来。
“天啊,你看,你教坏孩子!”
他把她放在床上,左鹰嗺着小步伐趴在她床边,眨巴着无辜的眼:“小…婶,生、病病了。”
乖乖啊,她想死的心都有,关系错乱了关系错乱了!
“叫姐、姐。”
左泉去给她倒杯水,听她这样说拿水杯的水一抖,清澈的温水晃悠了一下。
她凑过去,教导左鹰:“叫,姐姐。”
“姐、姐。”
“艾!”
左泉莞尔一笑,端着一杯水,走到床头喂她喝水。
“哎呦,小胖子,你得减肥啦!”她感到有趣地扭捏左鹰婴儿肥脸颊的两边。
左鹰歪着头,懵懂的眼神仿佛不懂她的话。
“你先休息,我一会回来。”他温声说。
她点点头,他放下水杯,抱起左鹰,左鹰看着她:“姐、姐休,息。”
她玩了一会手机,想着还是洗澡的,掀开被子下地,“嘶~”一阵酸痛从腿间传来。
她赤脚往一个走廊走去,“哇。”一边走一边参观,是衣帽间,这就是有钱人的豪华。
每走一段路,都放着一个毛茸茸的矮凳子,还是粉色的甚是可爱。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拥抱:“喜欢吗?”她吓了一跳:“你吓我一跳!”
他爱不惜手地环抱着她,她脱掉了十三公分的蓝色丝绒高跟鞋,此刻正踮着脚走路。
她指着那边边摆放整齐的小毛凳:“怎么这么多凳子啊?”
他弯腰从膝盖处托起她,两三步把她放在凳子上,她赤足踩在精致的凳子上,暖暖的好舒服,她一抬头对上他的黑眸,高度刚刚好。
他打开旁边的衣柜,全是女生精美的裙子,她诧异。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你总是那么多变,就全新款的都定制,尺码是按你的来定制的。”他凑近她,下巴磨蹭她侧颈,刺刺的胡渣磨的她皮肤痒痒的。
她享受他的亲昵,不做声。
“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
他紧张地把她拉开一下,望着她,她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脸,她好像从未认真地看过他,英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如泉水般温润又深邃的黑瞳,凉薄的唇瓣,瓷肌般细腻白皙的肌肤,线条冷峻硬朗的轮廓。
“知知……”他抚上她放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她看着他开口:“我很喜欢。”
低头亲吻他,他的唇真的比女生都柔软,像棉花糖一样绵绵的,双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粗脖子。
只是浅浅的亲吻,他眷念着把她的小身体更靠近自己:“先暂住在这里,等我们的家建好了就回去。”
“我们的家?”她推开他一点,“不是,我什么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的知知。”他打断她的话,柔声又坚定地说:“没关系,我不强留你,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需要。”
他的黑眸是那么的好看,眼底是如墨一般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她眼神回避:“你在乱说什么。”她挑起一件丝绸半蕾丝睡裙,想下地,他横抱起她。
他抱着她往回走,她箍住他粗脖子:“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我,你会很辛苦。”
“不辛苦。”
她还是不懂,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要那个孩子。
“我们一起洗,好不好?”走进浴室,他问。
“……”
他给她放浴缸里的水,“你先放我下来。”她下地,看着他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
脱掉到腰身的中长外套,把身上的绿色丝绒长裙也脱了,算了,他想洗就洗吧,反正全身都被他看过了,她也不矫情。
他高兴地把她放在浴缸水里,问:“温度可以吗?”
“我想再热一点。”
“好。”
他再把水温调高一点,直到她点头说可以了,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跨腿进来:“知知,你真好。”
风起云涌,他用大毛巾把她裹实的抱出去,坐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因为是短发,所以没长发干的那么漫长。
他抓着她的瘦干的手,看了看她黑眸闪烁,然后又低下了头,她天生太会察言观色,问:“咋了?”
他眉峰间氤氲着隐忍克制,垂眸盯着她瘦的冒出几根小紫青筋的脉搏,“我很担心你。”已经很多年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再触碰医了,甚至不再敢了。
“啥玩意?”
他抬起的手最终还是停在她的伤口上,没敢去探她的小脉搏,那一口又一口的牙齿印还没消退:“这里,还很痛吗?”
“没什么啦。”她无所谓道。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抬眸,泉水般的黑眸深不见底,在底的最深渊暗含着一丝光。
她回避的躲开视线,不太在意的语气:“没有,你想哪去了。”
手上是冰凉冰凉的触感,他默默低下头给她擦手上的伤口,她伸出犹豫不定的手,在空中停顿几秒,落在他乌黑的发上。
擦完手臂上的伤口来到她的肩膀上,被子轻轻滑落歪斜身上一边,露出性感的锁骨,药水涂抹在她肩膀上的伤口,淡淡的涩味散发出来。
他轻轻吻吻她,她微微侧过身子来,一只手挽住他脖子,接受他的亲吻,搂搂抱抱的亲昵也会传染的吗?
她感觉有点糟糕,这样她会依赖他的,而她不想。
他的手探过去:“好像,翻出来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里纠的痛。
他想她好好地,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像昨天那样作弄他,哪怕是嘲笑他也可以。
他从床柜下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她奇怪:“这是啥?”
“消肿,养那个地方的。”
自从前晚碰过她那肿了后,他就让薛一晨给调配的,今天刚拿到手。
她凑近闻了闻:“味道有点怪怪的啊。”
“嗯,我加了两种药材。”
他趴在她脚边,手轻轻去分开,她的腿 -眼睛去看着她仿佛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她靠着床头:“你加的?你是医生?”顺从地把在他面前分开。
他眼睫轻眨,轻描淡写地说:“不是。”
药膏比刚刚的药水要清凉好几倍啊,她轻颤了一下:“好凉啊。”
“嗯。”他很认真地给她上药膏。
“轰隆——”
外面的空气很沉闷,几缕闪电点亮夜的黑,云朵轻轻移动,雷声的咆哮是上帝的呐喊。
关了灯,他给她盖好被子,拥着她一起入睡。
这一夜,左泉做了个梦,梦里在放着烟花,黑夜只有蝴蝶形状的烟火,一闪一闪五颜六色的渲染。
怀里拥着脆弱的生命,无声无息的呼吸轻的犹如梦中的蝴蝶,掌心确是令他那么的温暖,他只想握住手中的烟火,珍惜当下有她的可贵。
答应我,要好好活,好好爱自己。
迷糊里,他紧紧拥着他: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珍惜自己。
醉知窝在他怀里,倒是一夜无梦。
“轰隆隆——”
夜的嘶喊,是伤心人的阴霾。
傅晴觉得自己陷入了行尸走肉的状态,浑浑噩噩的不知要如何度过今夜。
最后一滴晨露落在松黄的泥土里,一丝光从密林的云层里佛晓而来。
醉知到点就醒来,睁着迷胧的眼,男人有了上次的经验更搂紧了她。
她推了推他,想起床,他翻身一只大长腿钳制她身上,压得她的好重啊!
“宝。”男人仿佛还在做梦状态,整个人像抱着一个玩偶公仔一样抱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再睡会。”
宝?醉知懵然,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恶心的词语?
他的手摸到底下,爱不释手的辗转研磨,消肿了。
可能是睡了一觉,恢复了些元气,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睡醒的鬼样,但——他的手好舒服啊!
醉知低着头蜷缩在男人怀里,两腿夹紧——男人迷迷糊糊地吻落了过来,她猛推开:“还没洗漱呢!”
“我不介意。”
“我介意!”她抓起自己的枕头砸在男人的脸上,把男人闷住,男人失去了空气自然而然地去拿下她的枕头,他一松手,醉知趁机下床逃走。
他又一次的看着她狂奔浴室的背影,笑:“小淘气。”
他下床去对面的浴室,开始沐浴。
男人洗澡的速度永远都比女人快,他出来喝了一杯朗姆酒后去看左鹰。
儿童房里,小孩子还没醒,最近一直把心思放在她身上,都很少关注他了:“小鹰会恨小叔吗?”
就像他和小格……他忽然怔住,他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