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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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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她苗翠儿的名字都是她取的。

她说身为女子,纵使命贱,也要像青苗般坚韧、翠绿,活出属于的自己的天地。

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苗翠儿幡然醒悟。

一个宛如她再生父母、待她如亲姐妹的女子,因着恐惧与贪婪,她这几日都是做了些什么啊?

她狠狠摘下腕间的镯子,往地上一摔。

镯子倒是结实,没碎,只掉了些渣,便打着圈儿朝堂中央滚去。

接着苗翠儿朝着晚笙便是狠狠一磕,额前霎时鲜血横流。

“夫人,我对不住您,我该死,我做了伪证、我骗了人!”

苗翠儿霎时哭得不能自已。

场下一片哗然,想不到潘杨氏良善至此,不仅救了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还不计前嫌收做贴身丫鬟;同时又为苗翠儿忘恩负义的恶行感到气愤。

“苗翠儿!”

潘夫人一声大喊,胁迫之意呼之欲出。

却引得祝楠石一计飞眼,他用灵力暂时封了她的喉咙,她便顷刻间什么也说不出了,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母亲!”

潘明扬扶着潘夫人大唤,恶狠狠地瞪着苗翠儿。

“那事实是如何?现在说出口,谅你悔悟,饶你责罚。”

祝楠石肃穆的嗓音响彻正堂。

“多谢道长。”

苗翠儿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字字泣血。

“奴婢确实数次撞见少夫人在厨房里给老爷的汤水里下毒,但奴婢只看到是一种白色粉末,并不知为何物。”

“那之前是何人告诉你,她下得是毒药?”

祝楠石嗓音严肃,顺着线索继续追问。

苗翠儿怯生生地瞧了眼立在旁侧怒目而视的潘夫人母子,又瞅了眼拿着幕篱、咬着唇瓣、面色苍白的晚笙,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定了定心神道。

“起初,是因为夫人被传为妖后,潘府从夫人房里搜出了一瓶剧毒龙骨粉,加上先前潘老爷临终时,遍寻名医而不得解,府内一时谣言四起,我便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所见所闻,一时乱了心智,六神无主,便悄悄将这件事禀了刘管家。”

“谁成想刘管家不分青红皂白、勃然大怒,当即便将夫人认定为谋害潘老爷的凶手。先前我是不愿意承认此事的,二少爷便命人捆了我打我,打到我承认、肯出堂作证。”

苗翠儿对着祝楠石又是一磕,恳切之情溢于言表。

“道长明鉴,奴婢所呈,皆是一面之词,以此定罪,实属空穴来风。”

“况且夫人良善,不仅乐善好施、救无数百姓于饥寒,还是奴婢的再生父母,望道长明察秋毫。”

话一出口,围观的群众皆唏嘘不已,回想起潘杨氏在洛河镇所行的种种善举,皆为其感到不公。

“去岁酷寒,若非少夫人施药,我家稚儿早一命呜呼,妖如何会救人?简直荒唐。”

“一面之词就定罪,未免太草率了些。”

“请求翻案重审!”

许是晚笙在洛河镇的诸多善举终是此刻得到回报,舆论一边倒地向她倾斜。

琉璃由衷地为晚笙感到高兴,却从她微凝的眉宇中探查不到丝毫喜悦,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厌倦与惫怠。

“苗翠儿,你睁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睁眼说瞎话!”

见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潘明扬勃然大怒。

“奴婢未曾说谎。”

面对潘明扬的怒喝,苗翠儿怯生生地望着祝楠石,又磕了个头,指着地上躺着的玉镯道。

“这玉镯便是老夫人送我的,说是.....说是谢礼,若是夫人被处死后,她便提拔我做潘府的掌事嬷嬷......”

苗翠儿嗓音越说越小,也怪她一时被贪欲迷了心窍,望向晚笙的目光愈发羞愧。

话一出口,满堂“啧”、“啧”,难怪开堂之前,苗翠儿如此容光焕发。

之前潘明扬对苗翠儿行刑还情有可原,可能与刘管家一样,一时怒急,丧了智。可之后还如此收买贿赂,怕是潘老爷的真正死因就与潘夫人母子脱不了干系。

潘府两子,一嫡一庶,损一成一。

潘夫人母子的狼子野心霎时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见舆论突然向另一边倾倒,潘明扬满脸羞愤,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祝楠石同样封住了喉咙。

“证明此事不难,将玉镯与潘夫人库房的账簿一对便知。”

祝楠石利落发声,立马便有弟子过来收集地面上的玉镯。

他在人间游历已久,时常处置各府内务,他知道大户人家的物件每一件都会登记在册,绝无遗漏。

霎时,众人拍手叫好,气氛很是热烈。

直到此时,琉璃注意到,开堂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潘明贺将目光放到晚笙的身上。

与预料中的愧疚、愤恨、悔悟等强烈的情感不同,那目光淡淡的,无爱无恨,只有疑惑的打量。

一点也不像曾深深爱过后又分开的眷侣。

琉璃微微垂首陷入沉思,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衔珏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她反应。

他已不知从何时开始,努力地学着去体会她的情感,而不是理性地分析局势。

“可即便苗翠儿是一面之词,也无法洗脱潘杨氏谋害老爷的嫌疑,她可是当着我们全部人面显了狐尾,她就是个妖。”

突然,刘管家厉声叫嚣了起来,心中的偏见一旦形成,便根深蒂固,他可不像观案百姓般好糊弄。

祝楠石却眸光一撇,眼眸寒意乍现,盯得刘管家不寒而栗。

“请问本案与潘杨氏是否为妖有何干系?潘府是否出现过妖物伤人的情况?”

简单两句话,霎时堵住悠悠众口。

“上苍有好生之德,但凡生灵、心怀善念、皆可共处。”

祝楠石嗓音平白,只是念出无极宗卷宗上的一句话,却立马令晚笙红了眼眶。

她下意识望向潘明贺的方向,他似乎也在看她,但意识到她投来目光,他立即望向别处,刻意避开。

“那么现在潘杨氏,你来告诉我,你给潘老爷的汤水里下得究竟是何物?”

终于,祝楠石开始提审晚笙。

“是龙骨粉。”

晚笙嗓音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我不是害他,而是为了救他。”

接着她便将她自进府,便察觉有人在潘老爷的饭食里下慢性毒药的事情讲了,她用龙骨散就是为了以毒攻毒,她不仅没有害潘老爷,反而还为他多延续了两年的生命。

场下一时“啧”、“啧”不止,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你可知他中的是何毒?”

祝楠石抓住问题的关键。

“断肠草。”

晚笙回答。

被封住喉咙的潘府母子霎时变了脸色。

场下百姓虽不明所以,可修习之人皆心下一沉。

断肠草也乃魔界致毒,无色无味,非修习之人极难察觉,只要连服一月,便可在毫无征兆下突然暴毙。

能选中此毒,当真煞费苦心,且不乏有极具道行之人暗中相助。

祝楠石的目光继而锁定到潘夫人母子身上,释去两人的封喉。

“荒谬!”

潘明扬捂着喉咙咳了几声,方义正言辞地反驳,“如今父亲已入土为安,空口白牙,自然你想说什么都行。”

潘夫人也在一旁捂着脖子疯狂点头,表示认同。

琉璃心底涌起一阵厌恶。

真是好歹毒的两人,他们定是知道这断肠草若非当场给抓了现行,一旦入体,极难被查出,咬死了他们查不出来。

堂前的祝楠石不由凝眉,犯起了难。

“道长,小女子倒有一法,不知可否一试。”

突然,在一片沉默中,琉璃先声夺人,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小女知道,这断肠草一旦服下,极难从尸身中查出,不过小女子行走江湖多年、广见洽闻,曾从某江湖术士处得知,但凡殒命于断肠草,只要尸身未腐,火灵加身,逝者必口吐青烟。”

话一出口,在场修士皆半信半疑,还未从在哪本典籍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

琉璃继续道,“若各位不信,小女可用午食母鸡一试。”

说罢,她召无极宗弟子,取来两只午食待宰的母鸡、断肠草与从晚笙房里搜来的龙骨粉。

她当着众人的面,分别灌了两只母鸡足以致死量的断肠草与龙骨粉,两只母鸡皆当场一命呜呼,且均没有任何异状。

待两者完全死透,她分别运火灵于它们,因龙骨粉致死的母鸡毫无反应,相反另一只因断肠草致死的母鸡,却当真从嘴里吐出一口青烟。

当场众人皆瞠目结舌、拍手称快,想不到还有此方判定是否中了断肠草之毒。

一片叫好声中只有衔珏剑眉轻抬,望向正受众人赞赏的琉璃时,目光带了一丝玩味。

“竖子!”

潘明扬明显慌了,公堂之上竟口出诳言,“死者为大,家父已入土为安,你想作何?难不成真用火去烧他?”

“古语有言:肉身不整,魂灵何以安息?”

潘明扬怒斥地振振有词,却愈发暴露其居心叵测。

“古语还有云,不沉冤昭雪,无以告慰其在天之灵。”

琉璃抱臂,特地拿眼神去觑曾如此信誓旦旦的刘管家,质问中带着戏谑,“你们主仆之间,我到底该听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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