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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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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成化的话着实令钟妙妙意外。

显然是他与晏掌门商量后仍未打消疑虑,故而发问,只是钟妙妙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敏锐。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乎情理,她对陆寻知之甚少,但晏掌门和古掌门与陆寻以及上一任九和宫掌门陆休没少打交道。

倘若谢琅所言不假,陆寻实则是陆应星,那么上一任掌门亦是陆应星假扮。一个人想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日子久了,总归会露出马脚。

昨日事发突然,大家措手不及,等到回去细想,发现端倪也是有可能的。

钟妙妙没有遮掩关于陆寻的怀疑:“我亦有同感。”

古成化当即用力拍了下桌子,冲着晏见山粗声道:“你瞧瞧,我说得没错吧,就连钟掌门都看出来了!”

见状,晏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便问:“昨日陆寻所言,钟掌门觉得有几分可信。”

“我正想说此事,陆掌门指认谢琅是魔,这点毋庸置疑,说来惭愧,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除此以外,”钟妙妙斟酌片刻,“昨夜我在谢琅房中亦有发现,原来数日前他便已经注意到三危山内出现不明魔气,并着手调查。”

为免横生枝节,钟妙妙没有贸贸然说出她是如何寻到阿元的,只是含糊地提起魔气一事。

“如此说来,与乌奉接头的人不是他?那接头之人是谁?”晏见山一点就通,旋即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沉吟道,“莫非是陆寻?”

乌奉是陆寻指认谢琅的最有力证据,可如若乌奉不是来和谢琅接头的人,那么所谓“严刑逼问数日”的陆寻就显得犹为可疑。

“好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古成化也想明白了,语带嘲讽,“昨日我就奇怪,捉拿乌奉连带着审讯数日,这么大的事九和宫竟半点风声不露,还有那个劳什子的寻找失散的血亲,老晏,前两日我还同你说过这事,更是透着古怪。”

晏见山频频点头:“如今想来的确有些奇怪,我与陆休相识多年,他与我在侍弄药草一事上颇为投缘,故而常有来往。大约在陆寻十三四岁的时候,他便奉命下山找寻血亲,自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十来年啊,一直到陆休过世以后,他才回来。”

“我们三人中,唯有晏掌门与陆家父子走得最近,有劳晏掌门仔细回想一番,”钟妙妙问:“抛却容貌,他与陆休在其他地方是否有相似之处?”

“钟掌门是想说陆寻是冒名顶替的?”晏见山会错了意,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他的罡气浑厚,剑法玄妙,路数招式皆出自九和宫。”

“他与陆休在言谈举止,生活起居,饮食偏好等方面可有相似之处?”钟妙妙不得不说得更细一些。

这次晏见山听懂了,顿时骇然大惊:“你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不可能!陆寻与陆休长得就不一样,”古成化率先反驳道。

人的容貌与生俱来,是无法随心所欲去更改的,晏见山正要附和,忽地想起什么,面色一僵,嘴唇微颤:“玲……玲珑草!”

“玲珑草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见他神色激动难抑,古成化一头雾水地在一旁干着急。

钟妙妙讶道:“晏掌门知道玲珑草?”

晏见山慢慢平复下来,先是长叹了口气,而后才缓缓开口。

“钟掌门的猜想不无可能,早在二十多年前,我无意间寻得一本古书,书中提到有一药草名为玲珑,服之可令人改头换面,只是此草不易成活,早已绝迹。”

“世间怎会有这般奇异的药草,我自是不信。正巧赶上试炼大会,有一次我们皆喝得酩酊大醉,我对陆休提起此书,直言书中尽是无稽之谈,陆休却说你怎知没有,我便追问他可曾见过,他避而不答。第二日酒醒,我又找陆休追问玲珑草一事,他改口说是我醉酒后听错了,他从未听说过玲珑草。”

“若说相似之处,倒是有的。陆休与陆寻皆不喜酬客见人,如若不是我与陆休因侍弄药草结缘,恐怕亦不可能有机会与他常来常往。且我记得陆寻下山前只是个半大小子,当时他对药理并不感兴趣,在外漂泊数年后,反而如数家珍。”

“倘若陆休真靠玲珑草变成陆寻的话,那他岂不是……”

在来之前,古成化觉得九和宫有猫腻,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当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晏见山。

钟妙妙平静地将他的猜想补充完整:“陆寻极有可能是魔物。是或不是,今夜草药圃一探便知。”

离开姜家庄的时候晏见山就曾与众人讲过钟拂之的往事,这么多年,许多人都已经遗忘曾经这位下落不明的一代天骄,晏见山却始终记得。

原因无他,一个人,尤其是修为高深的人,怎会好端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晏见山认为其中有古怪。

自打路上遇到魔物伏击,他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只是没想到祸根埋在了九和宫。

晏见山提醒道:“试炼大会结束,不少门派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程,倘若陆寻当真是魔,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古成化一听,顿觉时间紧迫,立马背着手在屋里团团转,转了好几圈后,他灵机一动。

“我有个主意!”

钟妙妙:“古掌门且说说看。”

“陆寻定想不到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不若出其不意,不必等到夜里,我们白日就去!老晏,你去拖住陆寻,我和钟掌门去草药圃探个究竟。”

古成化搓了搓粗厚的大掌,“我这法子怎么样?”

晏见山无可无不可,但这个计划中最危险的就是去草药圃的人,他不禁看向堂上的钟妙妙。

钟妙妙沉吟道:“古掌门所言有理,钟某以为可以一试。”

她的话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晏见山从腰间解下一个银灰色香囊,“重春派可以隐匿罡气的香囊如今只余这一个,你们且拿着,以防万一。”

“给钟掌门罢,我用不上!”古成化大手一挥,毫不犹疑地拒绝了。

钟妙妙从袖里掏出一个已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香囊:“晏掌门可还认得此物?”

“这是……”晏见山起身上前两步,拿起香囊拍了拍上头的尘土,定睛细看:“我那孙儿的香囊,那日他给了阿元。”

“钟掌门既然已经找到了香囊,可是找到与你师妹有关的线索?”

“以防行踪暴露,古掌门你与我一人一个香囊,至于阿元的线索,”钟妙妙的语气沉了沉,“得看草药圃内能否有所收获了。”

“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说罢,古成化迈开大步就要往外走,被晏见山拦住了。

“老晏你还有什么话赶紧说。”

晏见山谨慎道:“我先去玉和殿,倘若陆寻他人不在玉和殿,我便以鸣镝示警,若是他人在玉和殿,但我拖延不住,同样以鸣镝示警。”

古成化拧眉:“要等多久我们才能动身?”

晏见山略作思索:“一炷香的时间。”

“也好,”古成化一屁股坐回去,“那我们且等等。”

“以鸣镝示警,会否引起陆寻警觉?”

“无妨,”晏见山心里已有对策,胸有成竹道,“他若问起,我便说钟掌门仍在山中找寻师妹,突然想起些许线索要告知于你。”

“好,若我与古掌门这边事了,便请晏朝柏去玉和殿通传。”

诸事说定,晏见山匆匆赶往玉和殿。

一炷香后,钟妙妙和古成化悄然潜入凤尾竹林。

正如钟三元所说,草药圃四面皆是围墙,但如今各个墙角皆有弟子守门。

古成化压低声音:“正门口抱着剑的那个,瞧见了没,那是陆寻的近侍,叫朱川。”

朱川!

钟妙妙眼底瞬间凝霜,昨晚阿元讲过,正是这个叫朱川的喂阿元吃玲珑草,饮毒药。

若非时机不对,她定要将朱川抓来对质。

钟妙妙调整下呼吸,待心绪平静后细细观察一圈,指着东南角对古成化道:“我们从那边进去。”

古成化顺着她指的地方望过去,相较于其他方位,东南角的围墙更突出,若是能悄无声息地制服守卫的两名弟子,就可以顺利翻进草药圃。

只是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制服呢?他小声将疑惑问出口。

“我有办法,随我来。”

钟妙妙领着古成化在竹林里穿梭,来到东南角的围墙对面,她双手掌心向上,十指指尖即刻凝结起晶莹剔透的气珠。

罡气化形?古成化这才恍然大悟。

钟妙妙双手微扬,气珠随风急射而去,登时封住两名弟子的周身大穴。

“五感已封,我们走。”

古成化与她无声无息地翻越围墙,“玲珑草在哪?”

钟妙妙放眼望去,只见草药圃中青青紫紫,药草错落有致,并不见晏掌门所说的玲珑草。

奇怪。

她心里疑惑,无意间转身,视线随即定住。

玲珑草?玲珑草竟就在她身后!

钟妙妙俯身摘下两株,用帕子包好掖进怀里,刚要起身,古成化一把按住她的背。

“有人。”

钟妙妙侧耳细听,风过竹林沙沙作响,而风声中还夹杂着哗啦哗啦的金属摩擦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行走时镣铐碰撞发出的声音。

来人是阿元口中的疯癫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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