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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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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许久了!”

白公子微笑,俊秀之人即便无动作,依然会让人如沐春风。

“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来了!”叶逍遥笑道。

“还不算蠢笨,请坐!”

白公子邀叶逍遥对坐,已温好一壶酒,取杯笑道:“见你席间饮酒甚陋,便去追月楼取了壶好酒来,尝尝?”

叶逍遥仰头一饮而尽,觉烈焰焚身,从喉至里。

“好酒!”叶逍遥赞叹道。

“酒当是好酒,可叶兄却不似爱酒之人啊!”白宗主看着牛饮之状,有些惋惜。

“我不求醉,何以置酒托寄?全然入肚,不负工匠用心良苦!”

说罢,叶逍遥再满一杯,缓缓喝下。

“叶兄真性情,是我的过错,当饮!”白宗主仿之。

“你知我,而我不知你,可否通告姓名?”

“白天歌,青天白日,放声高歌,这便是我的名字!”

叶逍遥问:“那白兄邀我至此,可是有所指教?”

白天歌摊了摊手,摇头道:“指教谈不上,就是来见一见你。”

“我?见我作甚?”叶逍遥疑道。

“地狱门的人不是已经找上你了么?我和他们也算得上死对头,找到你不足为奇!”白天歌轻笑道。

“我不过草芥,何以众人寻我?”

“命格!”白天歌揭示。

“你想想你所经历的,是否比常人所见多出许多?所遇之人又是否与众不同?”

“这?”

叶逍遥回想着所遇之人,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你也不必把我当作什么高贵之人,世间人生而平等,我不过是投身之所好了些。”

白天歌似乎对他的宗门有些抵触。

“算天命而损人运,我不过少年,却也没几年好活的,特地来瞧你,其实是为了我妹妹。”

“嗯?你妹妹?难不成我的命格是犯桃花?”叶逍遥细思极恐。

“与桃花无关,只与你的身份有关,你想知道你的身世么?”

白天歌抛出了诱饵,叶逍遥原本沉寂的心又跳动起来。

向晚意也曾探过他,只不过当时他不想多烦恼。

麻烦已经接踵而至,便由不得自己,知断求续,乃是人之本性,此刻的叶逍遥已然有备。

“不会再对你有所损耗吧?”

“只要不是问天,倒也没什么影响,何况你的身世不是秘密,江湖中人都知道你,只不过你消失了许久罢了!”

“我确实去到过几处不可思议的地方。”叶逍遥并未透露许多。

“想听我讲个故事么?”白天歌诱惑道。

“我信,还请白兄道来!”叶逍遥请道。

十八年前,安国皇都,皇后临盆之际。

天生七彩华光异象,直照入宣明殿,现楼关守御之景,瓢泼血雨,竟带丝丝甜香。

皇都之民受血雨之沐,百病皆消,武人破境,文人开智。

国师直言乃大吉之兆,皇帝大喜,即封为太子,以承国祚。

“听白兄此言,那太子莫非是我?”

“正是,其后出了变故!”白天歌叹息道。

难怪在那大雪山之上,林叔对自己的事讳莫如深,任他如何追问也不曾透露半分。

也难怪向晚意对自己态度莫名,还称自己为大人物,定是有一段渊源。

叶逍遥此刻竟有些后悔,竟然要从外人身上获取答案。

多日相处与她,向晚意相比于白公子,更值得信赖。

“太子”二字的分量极重,压得他心头发堵,但开弓无回头箭,他想听完这故事。

“天降异象,乃兴国之兆,可天下不止一国,自然会发生国运之争斗!”

“自叶兄诞生之际,便屡遭厄难,其中凶险,非亲历者难以言明!”

“先是姜国断舍暗子投毒,废了叶兄经脉,又有离国剑神大杀禁军,斩断你之神思。”

“所幸,我安国武林中人拼死相护,这才让你幸存,不过那时,你已先天不足,表现痴傻,皇后便带着你四处寻医问药。”

“安国的未来不能交付于一位痴傻的太子,群臣谏言之下,安国皇帝便新立皇后之妹为平后,次年诞下一子,也就是如今的少年皇帝。”

“我父母如今如何了?”叶逍遥急切道。

“安国皇帝已入皇陵,龙门石断,只余宗庙牌位,你母亲则归母族,由其族人世代守护。”白天歌叹息道。

“何时的事?”叶逍遥心已成灰。

“你七岁那年,被无名老者掳走,你母亲忧思而死,安国皇帝亦相随而去,说起来他俩,倒也也算得上是对神仙眷侣。”

白天歌语气中多有称羡。

“我已知晓,白兄可否告诉我母亲母族所在之地?”叶逍遥求道,“若有差遣,粉骨碎身而已!”

白天歌摇头道:“非是我不愿,只是未到时机,任你如何寻找,也是不得其所,不如四处游历!”

白天歌并不应答,良久后才问,“你志在何处?”

叶逍遥撇撇嘴,笑道:“曾经也有人问过我,我当时答的是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现在依旧!”

“你得知身世,竟能平淡视之,不愧为天选之人!”

白天歌点点头,似乎对叶逍遥的回答很是满意,“你对我妹妹怎么看?”

“未曾相见,何来看法,不过有其兄必有其妹,也许是个有趣之人吧!”

叶逍遥所见女子不多,但依据白天歌仍可猜测一二。

“她啊,不算是有趣的人,我和她也有多年未见了!”

“不过她绝对是个美人,我白天歌的妹妹,自是不弱于人的!”

“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白兄不会要替我做媒吧!”

“姻缘是天定的,无需做媒干预,不过你与我妹妹确实有婚约,是你母亲定下的。”白天歌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忧愁。

“听白兄所言,你好像不太满意这婚事?”

“确然,我父亲因此事而死,你说我满意么?”

白天歌的神色再变得黯淡,但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恢复和煦模样,笑道:“我自然是想遵父命的,可阿妹不愿,偏居一隅,故此替她来看你。”

“这,没想到因为我,给你带来了困扰!”叶逍遥歉意道。

白天歌满上一杯酒,举杯道:“都是无父无母,失家之人,又何必互相怨怼,请饮此杯!”

叶逍遥拿取酒欲倒,却发现酒瓶空无,暗道贪杯,误了此时气氛。

“言谈欢畅,岂能无酒共饮,酒来!”

白天歌唤酒,叶逍遥察风起,那后院之中窖藏最深的酒坛,却突然破开了个口子。

清冽的酒光自月下飞过,头上堆瓦却不知所踪。

空壶满酒,略带甜香,叶逍遥举杯对饮,让白天歌大呼畅快。

“哎呀,我的酒!”

兰香姑娘看着封口上破漏之处,心如刀割,但她却不敢怨言。

她眼前立着个黑衣人。

“大人,酒您尽管取就是了,犯不着这么吓奴家!”

兰香摆着很低的姿态,生怕这人一言不合将她灭口。

“这是酒钱!”

黑衣人声音嘶哑而有力,震得房檐一动,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哈!吓死奴家了,这平安镇何时来了这等高手!”兰香才松气,汗已湿透衣衫。

“比我强,自然是不用付钱的,我的命好苦啊!”兰香哀嚎着,似要跳脚。

忽然她感到一阵疼痛,却见那月光下,扎在柱上的金光,正在咽喉之侧,她将它取出,不禁一阵后怕。

“金兰叶,连天道宗的人都出世了?”

“借酒,又是谁能让天道宗的人如此对待?”

兰香不敢深究,贼头贼脑地环视四周,随即紧锁了房门,用桌子抵住,生怕再有人找她。

叶逍遥与白天歌对饮,此时已不知喝了多少酒,都现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叶逍遥,你定要记着,我白天歌要替你挡劫,这一年之内,安国随处去得,可要恣意受这红尘!”

“白兄,你何以如此待我?”

“看你顺眼!再相见!”

白天歌清朗一笑,自头顶缺瓦的天窗中飞出,不知向何处去了。

叶逍遥见白天歌离去,再难强撑,醉意袭于脑后,便倒在桌前。

“不行,红烟姑娘还等着我呢!香云!”

叶逍遥酒醉,呼唤着香云姑娘的名字,但进来的却是另外一位公子。

“贵人,叶公子他喝醉了!”刘姥姥迎公子入天阁。

“无妨,姥姥去请红烟姑娘来此!”那公子吩咐道。

公子关了房门,也不顾叶逍遥吐在他身上的秽物,将叶逍遥扶好入榻。

公子与叶逍遥生得九分相像,但气度却更显华贵,其身份亦是呼之欲出。

白天歌口中的少年皇帝,如今安国权势最高之人。

“兄长,你受苦了!”

叶桢抚摸着叶逍遥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抹灭的哀伤,但最终转向了温柔。

“姜国、离国、魔教血月山,你们这些害我兄长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桢的眼神似熔岩火山,那仇恨的烈焰,暗地里燃烧起来。

如此良夜,叶桢想与他兄长多待一会儿,那暗中的守卫亦是如天罗地网,时刻盯着这天阁的风吹草动。

“贵人!红烟到了!”

“请她进来!”

门吱呀开闭,却见红烟一身缟素,正盯着叶桢的脸,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不是叶公子!”红烟心生警惕。

“如何识得?”叶桢轻笑道。

“叶公子从来不与我久视,你借他之名将我唬来,究竟意欲何为?”

红烟生怕面前的公子,如那前时被抓获的采花大盗般,是易容的穷凶极恶之人。

“自然是试试你的成色!”

叶桢的话让红烟面色剧变,她不想污了清白,亦不愿一死了之,于是天人交战间,静默不语。

“我是你叶公子的弟弟,别多想!”

叶桢的话让红烟回过神来,但红烟仍未放下戒心,探问道:“我可从未听叶公子说自己有个弟弟,你说不准是冒充的!”

“要不你摸摸我的脸?”叶桢笑道。

“叶公子在哪儿?”红烟再问。

叶桢指着帘幕后的床榻,道:“醉着呢!”

红烟随即快步近榻,便用手背摸着叶逍遥的额头,嗔怪道:“这是和谁喝了这么多的酒!”

“你是他的弟弟,也不知道拦着他!”

“这么说来,我不是假冒的了?”

“自然,叶公子有那么多表妹,忽然多出个弟弟来也不足为奇,何况你生得与他很像!”

红烟没了初时的局促和惧怕,话语间,仿佛是熟络的老友。

“看来你是一颗心挂在我兄长心上了!”叶桢等着红烟的回答。

“那是自然,我心已许他,再无旁人可看,你虽与他相似,我却分辨得出!”

红烟替叶逍遥盖好了被褥,坐在已被收拾完毕的桌旁。

“叶公子酒醉,此行唤我来,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叶公子父母看不起我的出身?”红烟愁道。

“并非如此,我兄长他父母双亡,于你无阻碍。”叶桢向红烟解释道,他心中存着考量的意思。

“没想到叶公子这般人,竟然也与我同病相怜!”

红烟心中对叶逍遥多了一分哀悯,转头看他时的眼神更温柔了些。

“你岂不是孤独之人?”

“说是,倒也不是!你难道就打算如此跟在他身边?”

“生死相随,绝不毁弃,纵他负我,亦如是!”红烟之语令叶桢动容。

“你可知他的身份?”

“我只认他是我的公子!”红烟坚决的神色再度展现。

“也罢!既有此心,便是值得信赖之人,红烟姑娘,你可知我是谁?”叶桢此刻终于认可眼前人。

“你说吧,我听着!”

“我是这小红楼的东家,按理说你应是我的人,不过既然你心中有兄长,我也就成全你!”

“那,我的契纸!是你让姥姥烧的?”红烟大惊道。

“正是!”叶桢承认道。

“你身处小红楼,难道就不曾察觉特异之处?为何江湖中人不敢在此闹事,为何楼中女子技艺非常?那京城来的公子又为何独独对你称赞?”

“这!”红烟惊叹道。

“天下风月之地,不甚纯粹,多是买卖消息之所,背靠之势力亦是盘根错节。”

“我特地在平安镇里开设小红楼,除了买卖消息之外,便是寻我兄长,如今见他平安,这小红楼也不必再开了!”

“为何?”红烟问道。

“不必问为什么,你不久便会知道,我要你成为红船的主人!”

“要想守得住我兄长,就得变强,你不会不答应的!”

话落,门外听候吩咐的刘姥姥便开始行动,将红烟带离天阁,只留下兄弟俩。

叶桢本就自信与霸道,安国中就没他管不了的事,即使力有所逮,亦会有无数人争破头替他办。

只因他是这安国的皇帝,这便够了。

“兄长,你的修为可是有点弱呢!还是尽快强大起来吧,我,快撑不住了!”

叶桢关了房门,戴上面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心血原创,不喜勿喷,今天又下了雨,好凉啊!铺盖没有盖好,有点冻凉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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