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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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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什么都嫌弃影响修行,恨不得将所有都抛弃,也确实都抛弃了的人,又好像不是你了。”他继续说,“如今倒是不嫌弃无用之人、无用之物拖累。闻岓,你也成了个爱物之人了,这么只幼弱的,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的凡人也放在身边……这么些年,活这第二世,别的看不出来,你倒越活越过去了。”

闻岓不开口,他就越说越是过分。

“够了。”他终于开口了,眉眼皆水波不兴,“你放过她。你我之间的事,在你我之间决断,这条命,有朝一日你若真有本事拿去,不妨就来试试。”

“闻岓”不吃这一套,不屑哼笑,“在我面前也不必说这‘正气凛然’的话,难道我还能因你三言两语真相信了?谈容,我不会撒手的,而你的命,如你所愿,迟早有一天,我也是要拿走的。”

他行至谈容身旁,仿若珍而重之将人抱起在怀中。或许,也只是为了碍他眼。

闻岓皱眉,理所当然脸上不可能有什么友善的表情。

他维持着半蹲姿势,将人揽在怀里,说:“不过嘛,她于我,眼下还有用处,若我开心,许她再活个一年半载兴许不成问题。”

闻岓感受到体内翻涌的毒素以可怕速度飞快平静了下去。是新月过去了。

那边“闻岓”仿佛没有感知到危险来临,还说着话,“你只需记清楚了,待我渡劫修为恢复,便是你身殒神灭之时。”

闻岓低垂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那手指一动,脑中也就是那一瞬间动了个念头。

招术就出手去了。

可只闻得“砰”的一声。

谈容猝然失去支撑,倒在地上,而“闻岓”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消失前的最后一句,“你我二人,终究只能留下一个”,话尾飘荡在空气中,渐渐散去。

墙上被轰出个洞来,稀里哗啦落下一堆碎石。

“还有莫要忘了,如今我与她,早是一命同体。”他声音自她口中传出,也跟着缓缓在空中飘散了。

言下之意。你若要杀我,可还得顾忌着些她的命。

明目张胆,嚣张至极。

闻岓收回手指,自然而然成了拳,神色明灭不定。显然不会是开心。不过到底是没了那所谓“天惩”还是“天谴”的东西折磨,轻快了不少,站来也是轻松。

就这么站着,盯了依旧不省人事的谈容得有小半晌,也无法从表情中被人读出些什么。

许是思忖着将它从她体内硬生生拽出来的可行性,也可能是想着大义灭亲……干脆将她同它一齐封印了,抑或是……既然一命同体,不如就这么送葬了……的可行性。

可到最后,他蹲下身来,也只是将人抱起来。而并非,趁人病,要人命。

罢了。

……罢了,本就是被他亲手捡回来的。

既然是他要捡回来的,事到如今,又关她何事?何必非要牺牲她来成就什么?她何尝不无辜?

“傻孩子……”这一句,轻地,也长得像是一声叹息。

便是你豁出去了性命又如何?对上天劫,他命中注定就该受的劫数,不过就是徒然多搭上一条无辜性命。

他既是自愿背上这劫数,便无需他人来救。

……而他还是不相信,那东西会伤害她。

那东西是从他身上出去的,它想的什么,他都该清楚。

若真如它口中所说,仿佛只视她性命如草芥,都不说不必在她显然不可能克制的,数次欲置之死地而后生时护住她。她所谓的,金丹没有再开裂过,没再折磨过她,除却一方面,它中饱私囊窃取了部分灵力,另一方面,难道不也是看不得她受苦,替她顺手挡下了那些负面影响?

就往近了说——何必在她妄想拼尽全力反抗他压制的时候,仿佛迫不及待一般,堪称急切地适时出现,占尽风头的表象之下,把人弄晕了以防止她真做出什么傻事?

即便桩桩件件都并非全无私心,却也同样说不得全然是私心。

你当我是瞻前顾后,为凡尘所困,却难道一点没想自己是不是?

既然是同一副躯壳出来的,曾共用一副神魂,同样活过了这么些年,潜移默化,谁能躲得了谁?

闻岓如是想,打横抱着仍还在昏迷之中的谈容,亦步亦趋走出了多有弯绕的洞穴。

洞外旭日已东升。

林间吹来风,送来丝毫不受昨夜暗潮汹涌影响,与世隔绝一般,无忧无虑的万物嘈杂声。

天上没了黑夜的影子,阳光刺眼,照地他脸色比身上衣衫都煞白。

衣襟原是雪白,凝结了干涸血渍,四处斑驳,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眉眼有如远山,隔水疏离,神色冷静自若,不似凡间之人,更比那穿过高树矮木的风还要冷。他怀里抱着个人事不省的谈容,也不费吹灰之力。

那模样,只像是抱着并不重要的物件,又似是如怀珍宝。

转眼又数日过。

一处山路小径上走着几人,远看清一水儿的素衣乌发,身姿挺拔。

近看才发觉全是熟面孔。

“谈容师兄看来心情不大好。”泰勤是最没忍住的那一个,凑到秦尘修身边小声说。

“有么?”秦尘修跟着他话望过去,那张脸上是没什么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作为唯一一个还知道察言观色的人,可真是太难了。刚刚还在死占着谈容身边位置的沈妙如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的泰勤无奈。

反正一行几人都是如此,各怀心思,有闹别扭的,有叽叽喳喳的,还有那忧心忡忡的。

叽叽喳喳,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除了沈妙如也没别人了。

毕竟她算是得偿所愿了。

而与此相对的,谈容就只能摆一张臭脸了——原因之一,自然于沈妙如兴高采烈的原因脱不开干系。

千说万说,她本就不愿离开虚缈峰!

何况……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忆起那日在山洞中所见所闻,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她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更不知道昏迷之后又发生过些什么,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中毒——她什么都不知道!

目前来讲,没什么比这更让人丧气的了。

据那人所言,每个月都一定找不到师父人的那天,应该就是为毒所困的时候了,可那毒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偏偏就得是那一天?师父为何要瞒着她?很多年了吗?怎么就会中毒?那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让人想不清楚的,理不清头绪的事可太多了!

偏偏还得在这时候下山!

要说甘心,才有鬼了!!

谈容咬牙切齿掰断了手上一朵花儿的的枝干泄愤。她还能猜不出来师父分明就是有意将她调开?就是不希望她整日磨他!

什么破历练!

她生气起来就控制不住手,方才从路边顺手拽下来的花儿,正在绽放地最美好的时节为她的坏心情陪了葬,在她手中被“五马分尸”,薅秃噜了皮儿,仅余下花萼上一座托着蕊的部位连接着所剩无几的躯干。一早不见了花瓣了。

“何必迁怒于不相干的东西?”

一旁响起声儿来。

她眼角一跳,火气“蹭”一下冒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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