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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第 2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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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苏呈春的速度慢了些,他是在谈容被关起来有几个时辰后才知道的。

不久前还恢弘大气、亭台楼阁的相府,如今满目疮痍。

来来回回走过的人神色匆匆,手里拿着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名字的工具,四处修修补补,难免吵闹了些。

苏呈春就是在这混乱之时,独自去了囚禁着谈容的地方。

谁让那些流言蜚语趁着这混乱飞速传开,不长眼色地钻进他耳朵里来了?什么金屋藏娇……他倒要看看,究竟哪儿来的贱蹄子能被藏在相府里!

以少爷的身份成功恫吓几个看守的打开门后,苏呈春如愿以偿,见到了他脑中“贱蹄子”的庐山真面目。

虽他看不惯别有用心接近孰秋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无论脸还是身段,无可挑剔。

但更扎眼的,当属拷在美人身上的镣铐。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不仅是金屋藏娇,还是强制、囚禁的戏码?

至于?

他想要,还能有得不到的人?

早忘了被接回府里前过的什么日子的,当前相府里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满脸不悦,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子。

自打他进府,府里所有带台阶、门槛的地方就全做了坡,进出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几个婢子在他身后偷偷交换了眼神,终于还是在一番无言中,偷偷跑了一个。看大少爷这样子不就是上门找事儿来的吗?

——儿子遇上爹豢养的姘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来慰问的。

虽说这少爷腿脚不便利,不一定能闹出大动静来,可凡事就怕个万一。真有万一,她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快找人过来吧。

谈容靠坐在床栏边,懒懒抬起眼皮。她没直接和这位大少爷打过交道,但也是远远见过的,更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不过就是尚不明白自己与这位小少爷何时有过龃龉,引得这尊大佛也光临了。

任凭她怎样想,也不可能想到外头都传成什么风花雪月了。

“就是你勾引了我父亲?”苏呈春打头就是这句。

嗯?

谈容首先自我怀疑了一下。她何时勾引过谁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确实有几分姿色。”苏呈春矜着脖子,的确一副少爷派头,看她的眼神跟看条狗也没什么差别,“不过也就平平。在以往那些个自不量力妄图爬上我父亲的床的人里也不算是多稀罕的长相,身段也排不上号——你猜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这小少爷到底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谈容想。

“父亲怎么可能真对你们这种人上心,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他也从未说过我一句不是。只要我不喜欢,谁也别想好过。”

语气阴测测,与孰秋给人的印象倒是极像。

不过孰秋那人不说话时看来就令人胆寒,这人却看来分明该是个乖巧白净的少年。欺骗人的皮相下包裹着的是嫉恨所有人的一颗心。

“我才是这府里最金贵的小主子,任谁也别想碍到我的眼!”

轮毂在地板上骨碌碌滚过,这动静在仅有他自言自语响起的格外安静的环境里听来仿佛预兆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有几分令人喘不过气的阴森可怖。

只可惜,她见过世面的。光这样也吓不住她。

“小鬼,从进门起,你当真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

“放肆!”苏呈春拍在扶手上。

嗖嗖两声,扶手暗格飞快打开,飙出来暗器。

其实也不难躲,谈容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歪过头,借俯下身的姿势顺利逃过一劫。不过这一身累赘也不是摆设,行动无法自由,躲得那叫一个狼狈丢人。

——要不是被禁锢住了,哪儿有这毛头小子跑到她面前来叫嚣的份儿!!

嘣嘣。

两根短箭扎进墙面。

要是没躲过去,这会儿被扎透两个洞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还面不改色——

谈容脖子上还挂着对她而言少说有上百乃至千斤重的镣铐,在链条磕碰丁零当啷的声响里头,她强撑着直回腰来,弱柳扶风般靠了回去,带些许怒意道:“你做什么!?”

“让你认清现实,长长记性而已。”他语气平常,“再不然,在这狐媚子似的脸上添几道伤疤也不是不行。”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大!

谈容没和他直接接触过,还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孩子。

“不愧是苏孰秋的好儿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心狠手辣。

苏呈春微眯着眼,那看物件的眼神打量她,“你便是用这扭捏姿态勾引到我父亲的?”

“小孩儿你别太过分,从刚才起就一个人瞎说些什么屁话,还越说越来劲儿了是吧?”

“碍眼……”他想是听不懂人话,从扶手侧面另一道暗门里抽出长鞭在半空中挥开。

“啪”的一声霹雳脆响。

这是一条看了都令人胆寒的鞭子。通体偏黑银灰,一节串着一节,扎扎实实的每一节都编进去叫人毛骨悚然的倒刺,密密麻麻……

苏呈春自幼不便行走,体弱是自然的,这条鞭子也是因这缘由特意配给他的。即便不用多少力气,甩到人身上,也势必血肉横飞。

尤其他那波澜不惊、死气沉沉的表情,更是与其“相得益彰”,跟索命的恶鬼似的。

虽然她不会死,可是会疼。真来一下落到她身上,肯定得疼上一会儿了……她还没被鞭子抽过呢,看着就比刀啊剑的折磨人多了。更重要的……她凭什么要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拿鞭子抽?!!

虎落平阳被犬欺也要有个限度吧!?

“用不着太久的。”苏呈春低声道“只需一下……不,两下吧。这张脸便再也不能勾引别人了。我不会要你性命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谈容不可置信地听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果然底线这东西也分人。

“我就不信你脸都毁了,父亲还能念着你。念着……便到时候再看吧。”他说着,慢条斯理将鞭子卷在佩戴好防具的手心里握好,随后举起手臂,“你该祈祷他早点儿厌弃你,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可有的苦好吃了——”

她当是逃不了了。谈容半自暴自弃地想。

人总归是有不论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的,就好比现在,她挣脱不开镣铐便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被抽上几下的命运。除非她自断头颅、自断手腕,试试如此是否最终也能归于平安无事。

风声随他手里舒展开的长鞭呼啸而来。

不得不说,准头还不错,就是奔着她的脸来的——

她是躲呢?

还是不躲呢?

躲得了这一回,躲得了被激怒之后的他多来几回吗?

谈容睁着眼睛,仿佛很专心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专心到,她好像完全没有在意鞭子正朝她面门挥来这件事。黑色的眼珠子里倒映出因用力而有几分扭曲的苏呈春的模样,和逐渐放大的鞭子的倒影,却愣是一动没动。

啪!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一双手紧紧握住了鞭身。

苏呈春当即扯了几下,但没能扯动,怒道:“大胆!你做什么!!”

“属下才要问,少爷来此处做什么?”了错神色淡然,看着不像是生生替她受过一鞭的样子。

“狗奴才,干你何事!?”

“这个时辰,少爷应该在习字,而不是在这里。”他手里握着那鞭子,在苏呈春不服气的反复拉扯中,依稀可见鞭痕与深扎进掌心的鞭刺……但他依旧没松手。

她其实不会死的,只是挨一鞭子,痛一下。不过谈容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替自己捱这一下。反正她在他们眼里应该就是个将死之人,死之前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可了错的确没让步。

面对这个趾高气昂的少爷,头一回没让。

“松手!”苏呈春气极。

“您该回去了。”他语气上还是极为尊敬的,不过就是手上没有那个松开的意思罢了。

苏呈春眼睑抽搐一下,显然气得不轻,握着鞭柄的手都开始颤抖,暗里已是较劲数回了。可夺不回来就是夺不回来。最后还是狠狠把鞭子整个儿扔了出去。

既然拿不回来,那他也不要了。

“你既那么好心要替她挡,那接下来也都替她挡着吧!”他反手从另一边的暗格里抽出一条一般无二的鞭子来——

挥出手后便先鞭打地风声呼呼作响。

这回如他所愿,是冲着他去的了。苏呈春不无恶毒地想。

了错反抓着原先那条鞭子,反手便借它将他又挥过来的那一下打飞了。

苏呈春当下就握不住鞭子了,虎口带着掌心整个儿震得发麻,手一抖便把手上这一条也摔出去了。

“放肆!”他气急败坏喝斥。

“少爷不要再玩闹了。”

这也叫玩闹?

了错姿态仍不卑不亢,但软言软语后分明是一步不让。那只手终于知道松开鞭子,低垂着藏到背后,血肉模糊尽收谈容眼底。

“先前一下您打也就打了,不过皮肉伤而已。可后一下……会闹出人命来的,还请谨慎为之。”

放在那右手边暗格里的,是条淬了毒的。

“那又如何?”苏呈春满不在乎道,仿佛天经地义,“一条不值钱的命而已。”

了错没问他这话贬损的到底是他和谈容中哪一个,只说,“在老爷知晓之前,您还是回去吧。此人是老爷特意嘱咐过要看好的,还望少爷以后行事莫要再如此莽撞。”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苏呈春却显然不愿承他好意,“这府里除了父亲就是我,你不过一个奴才,有何资格管束我?别说是她,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你以为父亲会对我有一声责骂?”

“少爷身份尊贵,属下不敢妄言。”

他相当恭顺了,可偏偏苏呈春就是看不惯。他从更久之前就看不惯这人了。越是表面看来和气的人,心里就越是肮脏龌龊,热衷于用表象吸引人放下戒心,然后再狠狠将人踩进地里,这人也不会例外——实际上外头那些人不也都一样?看来个个恭敬,背地里却都不服他一个瘸子做了相府少爷,一步登天!

他吃够苦了,这福就该是他得的。他是府里最金贵的少爷,父亲最宠爱的儿子——没人可以改变!也没人可以威胁到他!

凡敢与他争的,都该死!

可偏偏这人——这样貌平平、性格木讷的东西竟能服侍父亲多年……苏呈春暗自攥紧扶手。

凭什么!?

凭什么就这东西,也能在父亲身边待上比他更长的时间?!

“迟早我得……”

“你得什么?”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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