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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温柔哄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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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年站在门内,眼皮有点肿,脸色也有些憔悴,望过来时眼睛亮了亮。

路绥敛了敛眸,才又看向他,声音平缓,“你抽空想一想吧,后面怎么打算的。”他决定先给两人一点缓冲的时间。

幸年眼里露出一丝困惑,“打算什么?”

路绥沉默了两秒,继续往下说:“我们应该没有必要继续这段婚姻关系了吧?”

幸年顿时懵了,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么一件小事就能闹到离婚的程度吗?

他很想抓着路绥质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脑中又闪过许多路绥曾经说过的话。

幼稚。

不准。

正常人不会这样。

所以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还不够了解人类。

幸年渐渐攥紧了拳头,目光也冷了下去,“哼,随你!”说完这句他就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路绥冷静的神情松懈了下去,眉毛微微地皱起。他没再说话,沉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而门内,幸年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眼睛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之后几天,路绥都没有回来。幸年不知道他是出差了,还是只是不愿回家。过去他跟自己的父亲闹矛盾时就会这样,不吵架不争执,只是沉默地离开家,在外面住一段时间,直到他想明白,或者路鸿渊妥协。

幸年在家里度过了最难熬的几天,期间只有做饭的阿姨每天过来两次,其余时间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心情看书,也不敢打扰路绥,他什么也不想做,就静静地回想以前的事,并且失望地发现,有些记忆已经淡化了,曾经很清晰的场景,如今变得有些模糊。

他的躯体会磨损,这是注定的,幸年心里很清楚,所以他渐渐开始恐惧,自己尚且这样,那路绥呢?他还能想起自己吗?

幸年过去觉得,那么重要的记忆,路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可现在他渐渐没有信心了。

正月十四的时候,李胤承一早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元宵节什么安排。

“明天是路绥的生日,这我知道,你们怎么计划的?要是晚上过的话,中午可以回来吃顿饭。”

幸年根本不确定,路绥还会不会跟他一起过生日和元宵了,一开口,声音里的失落掩藏不住,“我不知道,他还没说。”

李胤承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你怎么了?听上去不太高兴。”

幸年鼻子一酸,委屈巴巴地说:“我们吵架了,他要跟我离婚。”

李胤承听完后第一反应是,吵架的气话而已,不能作数的,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路绥是什么人。

那个人可以冷冷淡淡,可以笑里藏刀,但让他在人前动怒……难比登天。他就不可能有气话一说。

“因为什么吵的架?”李胤承试着问。

“我跟他说在家里,但是出去玩了,我骗了他。”幸年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里又开始掉泪珠。

“听起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李胤承的语气有些困惑。

“对啊,”幸年得到了理解,倾诉欲一下上来了,“我觉得他性格糟糕透了,我也不想跟他过了。”

李胤承失笑,“你先别冲动,我找他问问。”

“哼,不用找他,不就是离婚吗,我这就离。”幸年一脸气鼓鼓的,眼里还含着泪。

“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或许他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等我问问再说吧。”李胤承温声道,“你自己在家里?要不要回来一趟?”

“不用了,”幸年吸了吸鼻子,“我一会有事情。”

李胤承没再劝,又安慰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幸年倾诉了一番后,心情好了很多,不再幽怨,只觉得路绥是个大笨蛋。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不管路绥是怎么了,他都不会轻易好了。

另一边,李胤承挂断电话后,就直接给路绥打了过去,先聊了会工作才把话题转向私事,“明天你的生日怎么过,有时间的话要不带幸年再过来一趟,我爸想在他开学前再聚聚。”

“你问过幸年了?”路绥似乎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

李胤承因此没有继续逶迤,“他说还没定,我听着他语气不太对,你们闹别扭了?”

“他怎么跟你说的?”

“就说他骗了你,偷跑出去玩了,”李胤承如实道,“应该没这么简单吧?你有其他烦心事?”

路绥轻笑了下,声音有点冷,“这件事不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要开会了。”

李胤承犹疑地说:“路绥,我觉得不太对,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但我觉得可能有误会。”

“再说吧,”路绥确实没有时间跟他闲聊了,“先挂了。”

通话匆匆结束。

结束通话后,李胤承的话还在路绥脑中回响。

误会。

事到如今他看不出还能有什么误会,但两人已经冷静了三天,是该聊聊了。

而在另一个城区的幸年,过了很久都没有收到李胤承的消息,便猜他是没问出什么,或者路绥根本没有其他烦心事。

他就是脾气坏。

但是暗自生了会气后,幸年还是想好好给路绥的生日做准备。

他要给路绥做个蛋糕。

昨天他问了做饭的阿姨,阿姨说她会,可以教他,今天她会带着材料过来。

于是这天的整个下午,厨房里都有他忙碌的身影。

在浪费了两个蛋糕胚后,幸年终于做出了一个满意的奶油蛋糕。蛋糕上装饰了层层花边,跟那年路绥买给他的很像,只是没有小熊,因为幸年做不出来。他尝试了很多次,最后都只能弄出一坨不伦不类的东西。

刚把蛋糕放进冰箱,入户门就被打开了。听到声音,幸年惊讶地探头看去,路绥家的厨房是全敞开式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黑色的羊绒大衣,冷冷淡淡的神情,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幸年却忽然有些紧张。

路绥一边打量着他,一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满脸满身的面粉和奶油,还有各种不明污渍,微微皱了皱眉。

幸年不敢说话,摸了摸鼻子,给鼻尖又蹭上了红色的果酱。

路绥看向家政阿姨,客气地对她说:“您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阿姨笑了笑说:“这里还没收拾,晚饭也还没做。”

“没关系。”路绥语气淡淡的,但态度坚持。

于是识趣的阿姨麻利地解下围裙,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路绥的家。

一直到门被关上,路绥才开口对幸年说了冷战过后的第一句话:“你在厨房里摔跤了?”

幸年撇撇嘴,声音闷闷的,“没有,我做了蛋糕。”

路绥看向岛台上奶油和蛋糕胚混在一起的不明物,他觉得那似乎不能称为蛋糕。

幸年看着他神色复杂的脸,解释道:“不是那些,那是做坏的。”

路绥又看向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给我的?”

幸年轻轻“嗯”了声,犹豫着要不要把做好的蛋糕拿给他看,不知道路绥看了会不会高兴一点。

在他犹豫之际,路绥又开口了,他直视着幸年的眼睛说:“我们谈谈吧。”

幸年身形一僵,心跳快了起来,半晌后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路绥靠到料理台边,低头看着他问:“你跟那个男生都做过什么?”

“谁啊?”幸年反问。

路绥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幸年不解地眨了眨眼,对眼前的情况很茫然。他想了一想,试探着问:“你是说我那个同学吗?”

路绥沉沉地“嗯”了声。

“哦,好吧,”幸年乖乖地回道,“我们一起上过课,还一起逛街了。”

路绥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幸年的目光平静坦诚,甚至带着几分茫然,似乎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李胤承说过的话,又在他脑中闪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幸年更困惑了,呆呆地回道:“同学啊。”

路绥眯了眯眼,“你不喜欢他?”

“我不讨厌他。”幸年如实回答。

这不是路绥想要的答案,所以他接着问:“你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幸年茫然地看着他。

路绥没说话,犀利的目光钉在幸年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分辨出真假。

而幸年,在呆愣了一会后,突然明白了路绥的意思,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以为我出轨了?”

路绥的姿态放松了些,缓声道:“不然呢,偷偷摸摸去见别的Alpha,事后又心虚地道歉,我想不出别的解释。”

幸年哪知道他会这样联想,发现自己因为被误会而被冷落了三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胸质问道:“那你就不能问问我?我那是去给你挑生日礼物!”

路绥眼里浮起一丝意外,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懊恼。两人面对面静止了一会,然后路绥沉默地上前,想搂住幸年。幸年立刻后退了两步,不让他靠近。路绥又想摸摸他的头,幸年打开了他的手。于是路绥不敢碰他了,略显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幸年气鼓鼓的脸,认真道:“抱歉,幸年。”

幸年用力地“哼”了声,把头拧向一边。

沉默了片刻后,路绥试探着问他:“怎么样能让你高兴点?”

幸年瞥他一眼,硬邦邦地说:“怎么样都不行了。”

他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的,像只鼓起来的小河豚,路绥忍不住笑了声。

于是幸年更不高兴了,“你还笑?!”

路绥笑着伸手,把他搂进了怀里。

“你放开!”幸年在他怀里挣扎着,甚至胡乱踢打,力气绝不算小,他觉得路绥肯定吃痛了,但是路绥任他打闹,始终没有放开,幸年敌不过他,闹腾累了最后只能停下。

路绥紧紧搂着他,感受着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复,温声道:“不生气了好不好?这件事是我不对,做点什么可以补偿你?”

“你先放开我。”幸年闷闷道。

路绥叹了口气,态度温柔又强势,“只有这个不行,幸年。”

“哼,”幸年推了推他,“你这是耍赖,不要脸。”

路绥稍稍松开了些,看着他的眼睛说:“哄自己的Omega要什么脸?”

轰的一下,幸年的脸渐渐红了,他呆呆地看着路绥,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路绥低头在他泛红的脸颊亲了亲,幸年躲着他,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于是路绥又埋头到他的腺体处。因为在家里,幸年没有用贴纸,刚刚又情绪激动,溢出的信息素很浓郁,路绥深深地嗅着。

“幸年,如果哪天你喜欢上其他人,就告诉我,好吗?我不会阻拦你,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欺骗。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幸年的气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路绥如果知道他是谁,就不会说这些话了。他哪会喜欢上别人呢,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路绥。可是面前的路绥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路绥抬起头,勾了勾嘴角说:“我相信你,那么,不要再跟那个男生接触了,可以吗?”

幸年皱起了眉,“为什么啊?我们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你对他没有想法,他对你就不一定了,”路绥不急不徐道,“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还主动对你放出信息素了,你知道吗?”

幸年愣了愣,想起跟方彦停认识的那天,他闻到的信息素确实比一般人的浓一些,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我不知道。”幸年坦诚地回答。

“现在你知道了,以后就跟他保持距离,好吗?”路绥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

幸年并不希望惹上那种麻烦,轻轻点了点头。

路绥满意地勾了勾唇,从旁边抽了张纸,轻轻擦去幸年脸上沾到的东西,扔掉纸巾后又环住了他,“所以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哼,”幸年一脸高冷,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路绥觉得他的小脾气可爱极了,低头在他干净的脸上一下一下地亲着,幸年被他亲得都有点烦了,推了推他的胸膛。

路绥终于放过了他,“那蛋糕呢?现在可以吃了吗?”

“不可以,”幸年故意道,还指了下那两个乱糟糟的废弃蛋糕,“你只能吃那些。”

路绥笑了笑,配合道:“好,我都吃掉,不浪费。”

他的语气认真,幸年感觉他不像在哄人,不禁在心里为路绥捏了把冷汗。路绥是不太喜欢甜食的,只有感冒的时候会对这种东西有食欲,平时基本不碰。让他吃掉这么多蛋糕,实在有点为难人。

不过他还是说:“嗯,一口也不许剩。”

于是这晚,幸年享用着路绥给他做的四菜一汤,路绥则一口气吃掉了整只四英寸的蛋糕,幸年看得目瞪口呆。

为了哄他,路绥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

等回了房间,他还跟着幸年进了浴室,说要帮他洗澡,幸年赶不走他,只能妥协。于是洗着洗着,淋浴间里的气氛就暧昧了起来,幸年在路绥手里发泄了两次,才被抱出浴室。

睡前路绥搂着他,又问起礼物的事:“到底买的什么礼物?过了十二点可以看吗?”

其实幸年还没去取,白天他问过一次店员,店员说明天才能到货。

“明天你就知道啦。”

于是在二十七岁生日这天,路绥收到了幸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礼物。

领带很精美,配色低调,刺绣工整细密,最下方的那朵小花,正好能藏在衣服内,又紧贴着路绥的胸膛,好像能被他永远地拥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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