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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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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在花厅用餐,说是用餐,青云是吐纳天地精元,挽城是真的用餐,两人都神情恹恹,显是都没休息好。一个是心里有事,一个是心里惊吓。

“一会儿随我去收服一只魅。”青云吐纳完毕,手心朝上在腿上放好,“说起来,这魅还是咱俩的旧相识。”

挽城含着一口饭,听此抬起头含混不清的“喔?”了一声。

青云看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想起从前她还是大福的时候,总是一脸崇拜,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就像凡人看神明的目光一样。那时他很少会低头看她一眼,身处高位总是让人盲目。神的眼睛跟人一样总是喜欢平视的,仰视久了会自卑,低头久了会自负,站在一样的高度才不累。曾经跟在身后的小娃娃长成这般大了,人变得沉稳,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这才让他开始注意这只小精怪。

青云收回思绪,停下叩桌子的手笑道,“你可还记得凡间那要做魅的凡人,纤月。”

“纤月,”挽城咬着筷子思考道,“华国的那个凡人。”

“对!”

“她怎么了?”

“她,”青云想起此女的际遇,也觉得算一奇女子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至南天门,见是青云上神,守门的天将急忙拦住二人,青云讥讽一笑,拿出天帝给的通行牌,通行牌中间镂空雕着一个漏刻,里面的紫英石漏完是一个时辰,天帝允了他一个时辰,差不多是凡间一个多月。天将见到天帝的信物,行礼放行。

挽城好奇的凑过去看,“这通行牌上神是如何得的?”

“我带着月老的门徒修炼,自然是月老替我求得的。”青云痞痞一笑,好像从前那个说要带着她去凡间修炼的上神。

“这次还要收集怨气吗?”挽城对带她修炼不置可否,虽然过去那段经历她总是同朵朵狡辩,那真的是上神在带她修炼,带她熟悉自己的神脉,为以后天灵山的飞升打下了基础,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还有一个惶惶不安的声音,不断地告诉她,这里面另有隐情。

青云听她如此说,也想起之前的那次修炼,面上涌起一丝愧疚,不过很快就一闪而逝,“这次不需要,怨气收集完了。”

挽城期期艾艾的问道,“我现在长大了,上神说什么我都能听懂。”

青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挽城看了一眼青云继续道,“上神收集怨气到底是做什么用?”几次三番的被青云当孩子敷衍,本不欲再问,但既然提起来了,不知道成人后的她够不够资格知道真正的答案?

青云看她一脸期盼的样子,内心的愧疚更重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的回道,“为了三界,正好你要下界修炼嘛。”这话从广义来说没有错,如果他能找到子离,便说明他们的脱胎换骨之法有用,可不就是为三界族人带来了巨大的福音?这样安慰着自己,面上更加从容了。

挽城得到这个答案,则是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是为了私事,果然只是顺便罢了,她自己种了五百年的桃子都没半点长进,所以那次凡间之行,上神肯定是想帮她入门。挽城将心里的答案又肯定了几分,对着青云也笑的愈发灿烂起来。

二人来到大泽,南方大泽与上次北方修行之处不同,那里车水马龙,这里则是舳舻千里,怨不得是邪魅的滋生地。

刚落至一处拱桥,便听得一对夫妻吵架。那小娘子看着二十出头,身量窈窕,只腹部略鼓,她的相公却是油头垢面,大腹便便。只听那小娘子拧着相公的耳朵道,“现在知道我的好了,不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时候了?钱被骗光了?想起老娘来了?和离!离定了!”

男子抱着小娘子的手哀求,“娘子我错了我错了,那狐狸精哪儿及娘子半分,定是她施了狐媚妖术,才让我和娘子离心,不然以娘子的才貌,我哪里会瞧那狐狸精半分?”

旁边人议论纷纷,“那狐狸精又出来害人了,又拆散一对。”

挽城和青云听后面面相觑,直觉这狐狸精可能跟他们要找的纤月有关,便上前问道,“不知各位口中的那个狐狸精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众人回头打量,见是一妙龄少女,旁边跟着一位俊秀男子,虽然二人隐去仙身,依旧芳华不减。于是一男子玩笑道,“小娘子不必担心,你如此容貌可比那狐狸精要美得多。”

挽城捉着青云的袖子,羞涩道,“女儿多自扰,公子是不会懂得。”

围着的一个妇人朝刚刚说话的男子挥挥手,“确实你们不懂,不管多美的小娘子,都觉得自家男人是个宝,谁都要觊觎三分,男人呢不管自己美丑都自信得很,以为自己人见人爱,狐狸精见了也要从良。”不管周围男人们发出的啧啧声,妇人拉着挽城的手道,“一看你就是外乡来的,大娘跟你说,城东头,有个仙影水榭,那狐狸精经常在仙影水榭跳舞,住哪儿没人知道,倒是听那些男人们喊她阿鸢,因为她常年在额头上画着一朵红色的鸢尾花,妖异的很。”

“阿鸢,”挽城默念一声,不知这阿鸢是不是纤月。两人向妇人道了谢,往城东走,青云托人画了个小图,到了城东也要晚上了,不如先就近休息,一切明天再说。于是便在街边酒楼住下了,重新吃到人间的菜肴,挽城很高兴,人间烟火暖脾胃,却对修炼有碍,等成了神就无所顾忌了,为了这口饭也要努力修炼才是!

青云见她吃的香,一时忘了触景伤情,便也动了筷子,眼下正是荷花季,挽城点了莲房鱼包、碧筒饮、荷叶鱼鲊,夏至的草鱼肥美无比,这鱼鲊腌的好,碧筒饮的荷叶苦味也恰到好处。两人食指大动,竟是吃了大半个时辰才停筷,酒足饭饱,双颊酡红的挽城倚窗而卧。青云遵循从前与子离下界的旧习,订的是最上等的雅间,床边设一处小塌,窗外凌空吊着三四个大缸,缸里是大朵大朵开的清丽的荷花,清风阵阵、荷香缕缕,好不惬意。

挽城今日着一身粉衣,倒与荷花连成了片,青云捏着酒盅打量着这副“窗景”:美人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淡眉如秋水,淤积伴清风,莲叶何田田,荷花羞玉颜。荷花、碧叶、美人,真是一副上好的夏眠图。

缸子里的一只鱼儿跃出水面,带起颗颗水珠,飞落到挽城脸上,惊醒打盹儿的美人图。挽城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梦中不知睡榻窄,眼看就要滚落到地上,青云连忙伸手接住,弱柳腰肢,扶风美人,挽城睡眼迷离的瞧了他一眼,转头埋进这清香的怀抱里睡得更沉了。青云无奈叹气,将她抱回房间去睡。

安顿好小家伙,青云临窗而坐,玉手轻轻一拨,镜子似的水面立时碎成千万片。子离从不喜欢荷花这样粉嫩的颜色,她喜欢浓墨重彩的红,喜欢神秘莫测的黑,淡粉浅绿的似乎从来没见她碰过,而挽城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女子。

发呆了半日,忽听隔壁嘤嘤有声,青云竖起耳朵仔细听去,是一个女子的嘤咛声,娇柔软糯带着丝丝催情,不似凡人。青云将一面铜镜立在缸子上,倒映出隔壁的场景。只见一细长身段的姑娘正倚在一个男人怀里劝酒,那男子接过酒杯,嗅了嗅杯子上残余的美人手香,然后才将酒一饮而尽,“阿鸢斟的酒格外香甜。”青云暗道,这倒是巧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名叫阿鸢的女子伸手够水晶盘里的葡萄吃,衣袖滑落,露出一大截雪白的手臂。她樱唇开合娇俏嗔道,“既然阿鸢斟的酒格外香甜,薛郎为什么不把阿鸢娶回家日日给你斟酒呢?”

薛郎名镜之,纨绔官二代,听闻阿鸢的话面上一噎,随后托起怀中人的脸,“只要你愿意,”说罢便要吻上那双朱唇。阿鸢将他推开,“我可不做小妾。”

“名义上是小妾,但我会将你宠成正妻。”薛镜之哄她道。

阿鸢从他怀中脱开身坐到一边,头一扭正对着窗外,额上一朵红色鸢尾花妖冶盛放,粉面薄怒,双眉紧蹙,“我就要名义上的妻子,不然~”阿鸢半个身子前倾,领间的春色一览无余,“不然~你这辈子再见不到我。”

青云看到阿鸢正脸,确定是纤月没错,只是比起当初弱质纤纤的纤月,此时更多了几分妩媚和凌厉。

“阿鸢你听我说,我家那母老虎休不得,她爹是二品,我开罪不起,就是我爹娘也不会同意我休了她,但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将你升为平妻,让你与她平起平坐。”薛镜之急切的想再去搂住面前的可人儿,却扑了个空。

“放你娘的屁,”阿鸢闪身站起,手里的团扇越扇越急,“你们这些男人,惯会嘴上功夫,今日让我为平妻,未知明日进了门还记不记得你的鬼话连篇。”

薛镜之捉了她的衣襟,“自然记得,我发誓……”

还未待说完,阿鸢一个团扇扇了过去,薛镜之愣怔当场,阿鸢忽的美目流转,俯下身来软语道,“你说你爱我,那你可愿为我去死?”

“自然愿意。”薛镜之被她突然的温柔弄得意乱情迷。

阿鸢贴到他身上,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妖娆,“宁愿为我死,却不愿为我休妻,你的誓言可真是诚的很。”阿鸢抚上他的命门,正要施展迷离魂术,青云见了急忙出手制止,未待出手,门咚的一声被撞开。

“阿鸢”一个道士装扮的人走进屋来。

“怎么又是你”阿鸢气道,薛镜之看见来人,笑道,“这是谁,阿鸢还认识道士?”细看这小道士青衣混元巾,正是那规矩最为森严的天师道,不婚不娶不能食肉,男子笑得越发嚣张,“阿鸢真是了得,天师道的道士见了都要动凡心。”

“你先出去,”阿鸢呵道,薛镜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让我出去?”

“对,就是你,出去”阿鸢耐心全无。

阿鸢虽然看着弱柳扶风,发起火来也是吓人的很,男子非常识趣的没有多言,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声,“阿鸢,明晚仙影水榭,我去接你。”

门关上以后,阿鸢又恢复一贯妖娆姿态,莲步轻移,踏至小道士身前,“了空山人这是想阿鸢了?”

小道士举起左手手臂,结实的手腕上扎着一圈桃木珠串,粉白的珠串此时正发着莹莹红光。阿鸢看着那珠串,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珠串,气急,“原来你送我珠串是这用意?!”阿鸢使劲褪那珠串,却怎么也褪不下来,一道金印悬于珠串之上将她的手弹开。“何今安!,你给我把它摘下来!”

一只茭白的玉手递至身前,今安用拂尘将她的手推开,“不可。”

“你!”硬的不行,阿鸢瞬间化成一滩春水,斜睨着他,声音娇俏,“我知道了~”

今安看着忽然换了一副面容的阿鸢,内心隐隐不安。

果然,阿鸢附身上去,抬着细白的脸庞,两团珠圆玉润压着今安结实的胸脯,那朱唇就在离他下巴一寸的地方开开合合,“了空山人这是要来渡我。”今安的心脏嘣嘣嘣跳个不停,慌得都忘记推开她。

阿鸢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越发肆无忌惮,柔柔十指攀上那皎皎玉容,可能因为从前是书生的缘故,今安生就一副儒雅样貌,且这白白的脸触感上佳,与那些油腻之物颇为不同。“小道士的心为何跳得这般快?”阿鸢踮起脚尖,附到今安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耳朵蔓延至全身,今安想要逃离,却被阿鸢攀住肩膀,美人吐气如兰,“莫不是小道士真的对我动了凡心?小心你的师父打你喔~”

今安再按奈不住,抽出身来,原本攀在他身上的娇儿失了靠山,蓦的向前倒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倒下的身形都那般娇软好看,今安急忙扶住她,却被她投来的满目情意看得心慌,失了力道,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今安挣扎着要起身,阿鸢却不同意,不仅那珠圆玉润紧贴着他,就连衣领也惶惶垂下,露出里面的风光,半边的衣袖滑落,香肩顿现。今安一时不知该不该动,只梗着脖子看向窗外,“姑娘快快起身,这样,有失体统。”

“体统?小道士日日跟着我,这可是你们教的体统?”阿鸢抚着那紧张发汗的脸笑道,“既然小道士要救人,何不一劳永逸?将我收入房,我再不寻其他人去。”

“我乃天师教,不得食荤,不得碰色。”

“喔~原来小道士为了自己的教徒身份,宁愿放着众生不渡啊~”阿鸢弹弹他发紧的面容笑的顽皮如林间小鹿。

“不是……”

“那你就是原意咯?”阿鸢扒开他的道衣,露出半边结实的臂膀,不同于那些富家软脚虾,这是实打实每日练功练出的腱子肉。阿鸢抚着那刚硬的肩膀、手臂、胸膛,手过之处,激起战栗连连,今安再顾不得是不是会弄伤她,翻身将身上的女子甩了出去,整理好衣袍站起身来。

“以后莫要再害人!”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慌里慌张的逃窜出去。留阿鸢在身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眼睛里只剩下冷清和寂寥,阿鸢提了一壶酒,来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望着皎皎明月笑道,“看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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