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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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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深宫大院,御书房内,刚刚登基的明景帝朱祁钰,盯着桌案上瓦剌委派使者递来的信件,伸出指尖夹起这张薄如蝉翼的纸轻吹口气,那张纸就这么轻飘飘的飞在半空中打了个转慢悠悠的落到地面上,刚刚好就掉在跪在御书房内的王文眼前。

陛下?王文轻轻叫了声。

朱祁钰目光闪了闪,意味不明的盯着跪在眼前的人:你说,刘非会把皇兄带回来吗?

王文一错眼就把掉落在眼前的纸张上的字收入眼中,看清上面的字写的是什么,他瞳孔微缩,头重重的的磕在地上:微臣以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御书房霎时一静。

朱祁钰神情微松,果然他没有看错,这个人是把不错的刀:迎太上皇回宫此事无需在议。

陛下?王文不死心还想在争取下。

退下吧!朱祁钰直接阻断他的话,示意他告退。

是,王文这才面色不甘的退了出去。

等王文出去后,朱祁钰冷不丁问道:你也认为朕错了?

太监金星眼底闪过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您是皇帝,皇帝怎么会错呢,奴才以为您定是另有用意。

皇帝?你这个奴才,你见过有哪个皇帝,被大臣堵在金銮殿上,逼着朕下令诛杀王振同党,从洪武爷到皇兄,哪一个皇帝是像朕朱祁钰这般窝囊的。

金喜心说,还真有,那一位现在是太上皇了,可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说,他大着胆子拍着马屁:陛下奴才不识字,但奴才有眼睛看,您可是第一位挽救了大厦将倾的局面。

朱祁钰一怔。

金喜一见,见年轻皇帝面色明显缓和下来,他心头一喜趁势继续:要不是您独具慧眼,任用贤良,恐怕大明朝.......

恐怕大明朝就要步了南宋的后尘,那日于谦在朝堂里喊出的这句,霎时钻入他的脑海里,朱祁钰到底年轻并没有如他皇兄一般自小就接受帝王心术,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他唇角微翘:那都是于谦的功劳。

那也是陛下您独具慧眼,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王喜大着胆子追了一句。

你这个奴才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朱祁钰,轻笑道。

刘非眉头紧缩的拿着一本书,状似认真的在看。

一旁的小宝打量着刘叔叔手中的书眼底闪过丝坏笑,可惜笑容还没落下,耳朵上传来熟悉的疼痛,他立马扭曲着脸大喊疼疼疼,娘轻点。

这番装模作样把戏,屡试不爽,包秀秀明知儿子是装的也懒得揭穿他,她松开手语调温柔的凑近他耳边:来告诉娘,刚刚想什么坏主意。

这么温柔的音调,愣是让文小宝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下,转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就是....看.....刘叔叔的书一直是倒着?

是吗?包秀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果然如此,而且两人这么闹愣是没吵到他,还在那自顾自的发呆,她眉头蹙起,拍了下文小宝的脸蛋轻斥:滚一边去,把先生教导你背的书,再给我复习一遍,等会我检查,要是背错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番凶巴巴的威胁成功让文小宝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躲到墙角哭唧唧的拿出王阳明的心学背了起来。

包秀秀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支使到一边的文小宝,她这才把目光投向刘非这边,伸出手从刘非手中把书抽出来:既然看不进去就别看了。

刘非原本还在脑中复盘此行该如何行动,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把皇帝给救出来,还没等他想出个好法子,就觉得手中一空,耳边传来秀秀颇为无奈的声音,他抬眸就撞进一双带着细碎笑意的眼眸里,他揉了揉额角失笑道:刚刚走神了,咱们到哪了。

快出苏州府地界了,包秀秀头也不抬的回答,说完把刚刚放的已经不烫的茶水递给他:咱们这个没有几个月的功夫也到不了,你看看你眼中的血丝,可别到时候没把太上皇迎回朝,你自己先倒下了。

刘非喝水的动作一顿,无奈的摇摇头讨饶:我喝完这杯水就眯瞪会,行了吧。

包秀秀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朝廷这次,准备付出多大代价,迎回太上皇。

行了这杯茶水看来是喝不成了,他表情颇为无奈的把茶水从窗口倒掉,才慢条斯理的说:没有。

没有,包秀秀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之后便是不信,当今太后,皇后难道.....

刘非懂她的话中的意思,但是朝廷的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的,如今天都换了,太后,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好歹做了几年巡按大人,如今有是一省巡抚夫人,加上这么几年并没有懈怠功课,这里头关窍她几乎是一想就清楚明白了,冷笑道:真是好一个树倒猢狲散。

刘非默然不语,即便他做出决定无论前方面对的是什么他都应当把太上皇救出来,于私太上皇对他有知遇之恩,于公太上皇做为曾经的皇帝,一个帝国的尊严,万不能让也先随意践踏。但即便如此,面对十几万冤魂,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违背良心说一句,太上皇冤枉。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刘非决定跳过:这次瞒着如意跟四娘,悄没声息的出来,恐怕二人在家会跳脚吧!

包秀秀原本想说无碍,结果就被车外的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她跟刘非对视了一眼,扬声问车外赶车的车夫:马师傅,出什么事了。

马师傅随即隔着车帘低声道:夫人,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涌现了很多流民,正往苏州城赶去。

一听是流民,刘非就坐不住了,他起身掀开帘子探头看去,入目皆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从前方源源不断的涌来,人流量大的愣是让他没看到尾,这些灾民虽然面容憔悴,但是步伐倒是坚定的很,互相搀扶着往苏州城走去,

前方披头散发,脸色脏乱不堪的带头的流民注意到了刘非望过来的视线,满是脏污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色的黑乎乎的面容上,那乌黑透亮的眼里射出精光,拳头也跃跃欲试的握了起来,他滴溜溜的打量了一眼,眼前造价不菲的马车,眼里闪过丝贪婪,咽了咽口水。

他这番毫不掩饰的目光,被赶车的马师傅看了个正着,马师傅杀气四溢的把目光投向他,手上也威胁性的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带头的流民目光一怔,不着痕迹的扫了车夫一眼,有看了一眼苏州府的方向,咬了咬牙把目光从马车上移开,转而挥挥手示意身后加快速度,尽量在天黑赶到一个落脚点。

这番打量的目光刚好被隔着车窗的包秀秀看了个正着,她脸色一变,直接关上车窗,伸出手拽着刘非后颈衣服把人给拖进车厢里。

刘非这自从成婚后,可再也没尝试过这种待遇,他把由于拖拽遮住视线造成眼前一片黑暗的帽子给戴好,刚想责怪夫人的粗暴举动,就见包秀秀面色严肃的盯着车帘的方向,他面色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有什么不妥?

包秀秀摇摇头,低声吩咐赶车的马师傅:加速。

是,大人,夫人,还有小少爷请坐稳了。低沉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什么?刘非还没明白什么事,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去,眼看着脑袋就要撞到车壁上,凌空一只素白的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捞回原位,就在这东倒西歪中车子势如破竹般,飞快往前方赶去,渐渐消失在流民的视线中。

大哥,就这么让这条肥鱼溜了?刚刚那个男的身旁颇不起眼的一个矮小,脸型像猴子的瘦小男子盯着飞速驶离的马车不甘的说。

没错?大哥,眼看着那么肥嫩的马腿消失在眼前,瘦小男子身边,缩着脖子,张着一口大黄牙,吞了吞要掉出来的口水眼神遗憾的盯着黄土飞扬的灰尘骂了声娘。

车夫腰间是官方的佩刀,被叫大哥的这位也就是,刚刚被车夫吓退男子淡淡的嗓子里蹦出这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确让刚刚还愤愤不平的两人,面色苍白起来,很显然他们明白了大哥话中的告诫,要是一时昏头昏脑抢了,恐怕接下来就是大批官兵过来剿匪。抬头望去一马平川,连一个躲藏的山坳都没有,到时候恐怕就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两人不惊后怕的对视一眼齐声说是。

很满意兄弟的识时务,但是想了想他有补充道:马上就到下一个村镇了,让弟兄们都给我低调点,想死自己滚一边死,别连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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