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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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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要不然你把你家中地址给我,我修信一封,让你家中人过来接你。张夫子想了想提了个折中的建议。

张夫子说完,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正眉头微皱的文小宝,松开了紧握住他胳膊不放的手,淡定的坐下,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家中住址文小宝都可以想到,如果自己通知二娘过来接自己,那常年挂在二娘嘴边不离口的,小宝,你可是我文家唯一的后代,一想到这里,文小宝经不住打了个冷颤,实在不想受到二娘精神上的搓磨,想到这里,他念头一转:夫子,我想去京城。

张夫子面上有瞬间的空白,他万没有想到压根不需要自己谋划,兔子早早的进了笼,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说:不行,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跟你双亲交待。

我自己可以交待,文小宝嘟囔着。

声音虽小,倒是被张夫子听了个正着,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半大少年,初生牛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牛气样,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解释:外面不比家里,况且你父亲是大老爷,我若是放你走,万一你出点事,你父亲追究下来,恐怕我这个村子的人都性命不保,所以就当体谅下老夫之前的维护之意,原地等你双亲来接。

这,文小宝为难的挠了挠头,干脆不想了,反正还有时间,刘叔叔跟他娘这一个来回,几个月时间恐怕有的,这还是在路上没有突发情况下,想到这里,他黑眸定定的望着眼前人:夫子说的有道理。

见糊弄过去,张夫子眼底弥漫着笑意,抬眼透过窗外忘了眼外面的天色轻笑道:这马上响午了,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文小宝虽然心事重重听到夫子的问话,还是惯性的乖巧回答:都可以,夫子做什么我吃什么。

夫子原本一脚已经踏出门外,听到文小宝的回答,他另一只脚在空气中凝滞了下,才若无其事的落地,转过头望着眼前白嫩,单纯的小少爷,眼底难得露了些真心笑意:你左一个夫子,有一个夫子,干脆我收你做学生可好。

那太好了,文小宝压根没犹豫,痛快的答应。

夫子原本还打算诱哄下,结果今天意外的顺利,盯着少年眼里那单纯直率的喜欢,让本就心虚的张夫子,笑意僵在唇角,他又些狼狈的转过头,轻斥:收学生哪有那么简单,等我哪天挑个好日子,焚香沐浴,广邀同行,把你的庚帖放在我的名下,这才算是成了。说完生怕文小宝在用那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匆匆往厨房走去。

这么麻烦吗?文小宝,听着这一连串繁琐的礼节,又些无语的吐槽,一个乡野夫子,收个学生,比他爹当官还隆重。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讨好卖乖还是要做的,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殷勤的往厨房小跑:夫子,学生来帮您。

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小厨房,也不等夫子同意,自顾自的坐下,埋着头就引火,点燃木头。

你....张夫子背着身子头也不抬的示意他出去,别添乱。

结果,就听见锅灶下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下意识垂眸望去,眼见着少年人的脸蛋被火光映照的红彤彤的,他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反倒有些惊奇的说:你一个小少爷,还会烧火。

文小宝丢了根木柴进去,听到夫子话里话外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语气随意的扯道:我当年也是跟着娘亲流落街头,卖艺讨生活的,烧火算啥,我还会唱戏呢。

哦.....这回真是让张夫子惊讶了,他故作不屑的扫了下他瘦弱的身体:就你这小身板,还街头卖艺。

夫子,不信,文小宝说这就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张夫子晾个绝招,哪晓得刚开了嗓子,呀呀呀呀呀.......就被张夫子一声冷哼,给哑在口中。

张夫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呀,弄的手一抖,一个不稳,把手中的盐巴,大半倒进了锅里,他额头青筋跳了跳,口中蹦出两个字:闭嘴。

这夫子这几天的相处,向来很是温和,难得见这么疾言厉色的,文小宝眨了眨眼睛,佯装不懂的问:夫子,可是不喜欢,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唱段,我给夫子在换一首。

还有,张夫子愕然的问。

当然,文小宝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就张嘴准备再给夫子来一首。

张夫子眼见他深吸一口气,嘴巴微张,他忙匆匆出声阻止:停停停。

夫子,文小宝疑惑的抬眸看着上方的人。

张夫子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语声艰涩的问:你在家,你父亲也不管你,由着你这般不务正业。

文小宝见夫子满脸痛心的盯着他,他得意的眯了眯眼睛,依旧装做懵懂:我娘亲说多个手艺,多条路。

张夫子一瞬间又些哑然,按大明律,这小子自当可以承继父亲的官职,完全不需要学那些下九流的东西,莫非是这刘非,故意养废,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些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孩子语气温柔的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你,你天资聪颖,相信很快就会学成,也在你父亲面前长些脸面。

听到这句在自己父亲跟前长点脸面,文小宝眼神古怪的抬头盯着面前的夫子,夫子还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身作辑正色道:学生感谢夫子栽培之恩。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规矩,倒是让张夫子不由心惊,无他姿势太过标准,一看就是专人训练过,坊间传闻,这刘非小诸葛,看来确实不假,这面子工程做的,当世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体面的。想到这里他怜爱的摸了摸小宝的头:夫子会对你好的。

谢谢夫子,文小宝乖巧的应了声,这才坐下来重新烧起柴火。

一时间两人的心思倒是南辕北辙,一个想在进一步试探下,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一个干脆脑补了,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带着改嫁,结果,新继父,生怕这个孩子太出息,刻意养废。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一个老老实实的烧火,一个娴熟的炒菜,等几个功夫下来,菜端上桌,文小宝早已经坐在院中,迫不及待的夹了片猪肉,塞入口中,配着米饭大口的吃了起来,到底是少年人正在长身体,饿的快。

夫子倒也没拦着他,只是眼神中微露出笑意,同样夹了片猪肉在自己碗中,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同一时刻两人面部的表情僵住。文小宝眼神惊恐的盯着面前的两个素菜,一个荤菜,

他这辈子吃了回此生难忘的菜,无他太齁了,他表情难看的把肉艰难的咽下去。

张夫子同样吃的艰难,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夫子的面子,他硬是故作镇定的有夹起一个菜心配着肉细嚼慢咽起来,并镇定自若的点评:能忍常人不能忍,才可畏真丈夫也。

文小宝端着饭碗刨饭的功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加速吃起碗里的白米饭。

文小宝,在夫子这里就过上了日出念书,日落儿歇,至于夫子上次说的,焚香祷告,举行收徒大典,也没个影子,只有隔日,夫子多烧了个鱼,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当收了学生。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这个村子里待了下来,每天除了念书,打扫院子,上山挖野菜,文小宝就这么乐不思蜀的过了下来,这一切都让他有一种回到小时候跟他娘浪迹天涯的日子,这种感觉分外的亲切,丝毫不晓得他娘找他都快找疯了。

包秀秀做梦都没想到,文小宝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她自从,上次跟沈秋谈完话,一连几天再也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的出门寻找文小宝,可说是方圆几里差不多给她翻遍了,丝毫没有,文小宝的下落。

沈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从包秀秀第一天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县衙找当日在茶肆遇见的老张头,跟她的同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他眼见着她身上的怒气,焦躁,马上就要如实质,终于在包秀秀再次出门时,叫住了她:大人留步。

包秀秀脚步顿了顿,她身子连转都没转冷声问:沈先生,可还有什么指教。

沈秋并没回答,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走到香炉前随手扔了一小块沉香木进去,只一会房间里就被沉香木的香味包围住,那味道初闻浓郁,慢慢转为淡香,吸入口鼻,进入腹中,感觉唇齿生香。

这味道当然也没躲过包秀秀,这么几年她也算是见惯了珍宝,但是这香味除了当年在后宫太后娘娘那里闻过,这还是时隔多年第一次闻见,她霍然转身: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秋又些讶异的抬眸:在下之前告诉过夫人,只是区区士农工商,里地位最末等的商人,靠做点小买卖糊口。

沈先生,连宫里的贡品都用上了,还敢说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包秀秀嘲讽的看向他。

沈秋拿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上不存在的脏污,听到包秀秀的质问,又些惊讶的拿起一小块沉香木,举到包秀秀眼前试探的问:大人,是说这个?

没错,包秀秀盯着沈秋手中的一小块沉香木,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人想必是误会了,沈秋了然的笑了笑:这东西虽说看着珍贵,但是在咱们这些商人手里,顶多也就是物以稀为贵。

若是大人喜欢,我等会让人抬一箱子送大人那里。

这话说的可真是大方,包秀秀盯着空气中袅袅升起的轻烟,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凤凰形状,慢慢消散成一缕青烟,眸子森森寒意,口中吐出的话跟淬了冰嗖嗖的射向眼前人:沈先生送的大方,如此僭越之物,我可不敢收受。

见包秀秀这么说,他也不恼,嘴角噙着笑走上前:罢了,既然大人不肯收受,在下也不好强送。

沈先生叫住本官,到底所谓何事?包秀秀没好气的问。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在下这几日夜观天象,荧星闪烁不定,他顿了下,抬眼盯着包秀秀的脸,眼神如刀从她脸上划过,才不紧不慢的把剩余的话吐出:北方怕是有事。

包秀秀眉头一皱:说人话。

沈秋一噎,装神弄鬼自以为是的那股子仙气飘飘,被包秀秀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扫了个一干二净,他眼底闪过丝无奈:我推测大人,在灵州县恐怕最迟待到今晚。

包秀秀冷冷的乜了他一眼:我看不是天象,怕是人祸吧!沈先生,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若是让我发现,我儿子的失踪跟你有关系,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哪路神仙,

这番威胁,沈秋面色都未变,他慢悠悠张口:那到时候,悉听尊便,在下绝不反抗。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行为,让包秀秀心下更是一沉,她冷冷的扫了沈秋一眼,甩袖离开。

沈秋摸了摸鼻子,眼神无奈的看着包秀秀离去的背影:这位巡按大人可真是不好讨好.....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可真是让他难到了。

这时小二子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见沈秋的面色,脚步顿了顿,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咬了咬牙轻声唤道:主子。

沈秋回神,把脸上露出的情绪隐匿起来,毫无情绪的乜了小二子一眼,转身坐下:进来。

小二子被这一眼看的心头一凉,他觑着眼,弯身走到沈秋面前,掏出一封信。

沈秋接过信,撕开封蜡,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件,只一眼,他眼神一冷: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陛下言,想逼着朕做宋太宗,也要看他够不够格当那宋高祖。看完最后一个字,沈秋面无表情的把眼前的信,撕了个粉碎,站起身默不作声的走到香炉前,随手倒进里面,眼看着碎纸在自己面前,蜷曲,燃烧,化为灰烬,他盯着香炉里最后一点火光堙灭,薄唇微抿:好一个宋高祖,宋太宗,朱祁钰权利是一个让人着迷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最后做不做那宋太宗。

小二子,耳边听着自家主子大逆不道的换着,当今天子的名讳,他眉头都没皱,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静等着主子吩咐。

沈秋回过神,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等小二子,随口吩咐:下去吧。

是,小二子,弯着身子慢慢退出去

包秀秀出门后,环顾了一圈周遭的环境,她提起裙摆,踏出沈府大门,直接踏上了青石板大陆他,目的明确的直奔县衙的方向,也许是她走运,该拐过一条巷道,准备走个近路,就见到一个眼熟至极的汉子,正牵着马车,往集市的方向走去,包秀秀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上次在茶馆里跟那个书生同路的,可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急走两步上前试探的唤道:老王?

被叫老王的眼神下意识落到包秀秀身上,可对方一见到包秀秀这张脸,脸色瞬间惨白起来,拽着缰绳就准备夺路而逃,可惜他为了省点脚力,也走的小道,要不然也不会跟包秀秀狭路相逢,只不过,小巷就是小巷,勉强能通过马车跟他,但也万万不能掉头了,想离开,只有一直往前走,所以他进退两难,又舍不得马车,所以只好让包秀秀来了个瓮中捉鳖。

对方面上表现出来的害怕,跟心虚,太过明显,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她轻飘飘的走上前语气温柔的轻唤:老王。

老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结结巴巴的开口:贵....人...好,难得....贵人还记得在下......

好了,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你可真是让我找的好苦,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丝杀意,手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那天跟你同行的书生在哪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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