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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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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曾想过,为什么要痛苦的活在世界上,为什么要吃药也要活在泥泞不堪的世界上。

“这东西要自己去找吧?”

花店内,淡黄发在金光下发着耀眼亮亮的卢平将手中花束打包好,依照嘱咐在外围用蓝色绸带系上蝴蝶结,不徐不疾地递给面前笑容洋溢幸福的女人。台前,不像往常的姑娘们那般羞涩的女人从容掏出女士牛皮钱包,头发宛如大海那般波光粼粼。

卢平自从上任,便成为了这片的风云人物,大街小巷都对这家花店的员工赞口不绝。

被我颁发最佳员工之奖的(其实老板也就雇佣了一位)卢平半蹲下来,塞进走神的我怀中东西,包装袋与食物簌簌声让我我低头一看——那是袋小熊饼干,碎了一角,但不碍事。

“目前来看,是为了泡着牛奶吃块饼干的。”愉快的卢平站起身来收钱,而柜台前抱花的女人则是夸张笑了一声。

含住一块完整饼干的我这才注意到对方圆润的眼睛,蓝色与新染的发色很相邻,如果再戴上贝壳装饰,那就和故事中诱引人类潜入深海的美丽海妖一般。如今,她正笑盈盈地注视窘迫的我,比起背后的洋桔梗还要美丽。

“劳拉。”

眼见我不仅直勾勾盯着客人,还说出那样冒犯的话。卢平赶忙拦住我的话。反应到自己将心思说出来的我感到脸烧红了,埋进卢平背后才开口:“抱歉,女士……”

而对方却没有在意这遍,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被铺上花纹毯子的地板静悄悄遮住单薄的遗留物。

扫到它的我话语顿下,弯腰拾起脚边那张照片。里面站着一对新婚夫妻,在海滩上哭笑不得地看着脚边跳出残影的波斯猫。

其中一手叉腰的女人与面前的顾客面貌相同——面前的顾客眼睛更加闪耀。应该是顾客翻钱包时掉在地上的,如此想到的我我将它还给原主。

“你们的猫真可爱。”在交给对方的同时,我顺口说。

“我们也这么觉得,可惜它去世了。”

风吹过绸带,锚在花束间穿梭着,结依旧稳如泰山。

这样的话让我手无足措,移开视线扫到一旁木剑锦葵时我有些犹豫地看着卢平。

他眨眨眼,嘴角轻轻上扬,初晨的风落在卢平的眼中。于是我匆匆抱起几株,将此插在对方耳边,为面前的陌生人祈祷:“愿上帝保佑你们。”

大人收拾去情绪比我收拾落在床上散落的薯片还轻松。眨眼间她就笑着挑逗起耳边羞涩亲吻发间的木剑锦葵,并邀请我去自己开的面包坊玩。

“抱歉,卢平不让。”

要做客……?一想到这,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我头化身拨浪鼓疯狂摇摆。

我不过大脑的回绝让处于顾客危险视线中的卢平耸动肩膀,待顾客离开后才搓着我的头发,调侃我:“因为你我得罪了一位大美女哦。”

“你喜欢人妻?”等到卢平抿了口水,蹲下整理被风吹来的野花我才慢吞吞地说,偶尔,我会将带着露水倒在沥青路上的野花倒进逼仄花瓶内,来放松心情。

“噗——咳咳咳——不喜欢,还是习惯不了你的语出惊人。”

那时的我不理解为什么猫的离开会让那么幸福的女人伤心,不理解为什么要用玫瑰来加深爱情,只是草草用着老套的话术,说出一位不熟悉的神明。但我希望这样美丽的人能够平安的心意是真实的,回家路上欢快的心情真实的,因为卢平回家的路上给我买了袋零食,我也第一次看见了彩虹。

嗅见樱花香,回味梦中香甜的饼干的我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星星点点落于瞳孔。而樱花香越发馥郁,我感到湿漉漉的手心隐约被放进什么。

掀开遮掩双目的叶片,我看到了吹着面前花瓣,光是眉头皱起就足够令人心痛的黛尔。

“夏天的樱花可不便宜。”

是远方传来的干涩声,在手肘撑起沉重身子后才发觉其实是自己的发言。

本该凋零于春日的它在半空中掠过飞舞的叶片。

“是啊,没关系。”音色柔婉的黛尔将我手心的樱花抚走,听到她富婆发言,我想到了同样父母长期不在家的阿芙拉。然而黛尔忧郁的神情让我打消这想法。

怎么会像呢?黛尔向来被欺凌却又不敢反抗或者告诉大人,也不喜欢交朋友,唯有后面这点和我一样。

天幕的星星消隐在霓虹灯下,被科技占领的花海,这与世隔绝般的游乐园黯淡地注视月亮,这气泡中的我也在注视月亮。

身旁的黛尔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吟唱首哀怨诗歌,被她感染到想起与哈利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用力拉起她,向着灯火通明的小区跑去。

凌冽的风中我的大脑成了浆糊,我想黛尔也是,那欲哭不哭的眼神被风卷走了,飘往天涯海角,而我的心则飘到了不知去哪儿的哈利身上。

他在做什么呢。

2.

“被欺负了吗?”

体力不支而坐在路边台阶看着车水马龙的我揉上她的头发。

嗫嚅的她眼眶闪着晶莹的泪花,轻声说着没有没关系。抱住黛尔的我温和地拍着她的后背,不去看她滑过脸庞的泪珠。而当泪水沾湿我面上的绒毛,我也不得不在意了,轻轻撇开脸,任由黛尔抱住自己。

如今不过11岁的黛尔在一遍又一遍的拍背中嗷嚎大哭了起来,父母永远不回家,只写信与电子邮件淡淡安慰她,以及被学长们一月两次勒索金钱等等。

直到走路都透露着一股脑残感的少年们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向闲坐的我们时,黛尔的哭声才小下去,她慌张地拉着我,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你的姨妈巾掉出来了。”领头的一位16左右的人痞笑道,足球在他们的脚下穿梭。

背后的黛尔瞪大眼,摸向口袋。见状,本想不惹是生非的我被对方搞月经羞耻这一套挑起了怒气,面上不显,只是冷淡地挑起眉咂咂嘴。

待停住飞袭来的足球,我才学着对方语懒洋洋道:“你可以现场观摩一下,我怎么打狗。”

慢吞吞回答黛尔不久前的‘我是怎么做的’问题后我舔了口嘴唇,想了一阵,对那群混混们道:“哟,找死吗?还是说你们妈咪没了?”

我的骂人技术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干巴生硬还摆着架子,又不会讽刺,只会‘你妈没了?’这种杀伤力堪无的话语。

往往,我和哈利吵架对骂时自己倒第一个哭出来,让哈利在卧室生一晚上他因此先道歉的气。我希望和他们对骂能不哭,毕竟对方可不是哈利。

被手无寸铁之力的莽撞女人硬刚的他一愣,吹起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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