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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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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煜让人传了膳,菜肴全是按着俞心的喜好,满桌的山珍海味,俞心却没什么食欲,并非她不饿,而是宋明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她难以下咽。

良久,她放弃挣扎,终是笑盈盈的看向宋明煜:“皇上有话跟臣妾说?”

宋明煜脸上的笑容极深,遮掩了眸中浅淡的试探,似不经意道:

“是有件事要问你的意见,你觉得,你大哥俞青舟,可否胜任户部侍郎?”

他话音刚落,俞心便立刻放下筷子,欠身,正色道:

“皇上,臣妾乃区区妇人,万不敢妄议朝政,皇上乃天下之主,俞青舟先是皇上的子民,才是臣妾的大哥,他能不能胜任户部侍郎,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

宋明煜把她扶起来,笑容深邃:“朕不过是问一句,阿俞这是做什么?”

俞心顺着他的力道坐回凳子上,脸上还带着几分严肃,宋明煜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眉眼带着几分倨傲。

“你说得对,一个户部侍郎而已,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朕知道你心里是欢喜的,朕现在就告诉你,这个户部侍郎,朕就给俞青舟。”

俞心也不扭捏,笑盈盈的替大哥谢了恩,吃的差不多时,宋明煜给她夹了一块鱼,顺手帮她挑了鱼刺,似漫不经心道:

“阿俞,太后的寿辰马上到了,梁国会派人过来贺寿,若是朕有意和梁国的文兮公主……”

他突然一顿,望着俞心那双情深似水的眸子,后面的话莫名咽了回去,这般深情的目光,他已经很久没在她眼中看到了。

宋明煜脸上闪过惊喜,或许,方才是他想多了,她心中确实是有他的,至少,这个目光不会错。

“阿俞。”

他又握一握她的手,眉目含春,殷切切的喊了她一声,俞心攸的回神,极快的掩下心绪,含笑应了一声。

“皇上。”

宋明煜捏捏她的掌心,目光如水一般缠绵,俞心没心思深究他眸光里那抹深意,因为她的手心在出汗,后背也在冒汗。

她方才,竟然走神了,宋明煜的唇,跟晋王有三分相似。虽然还是那人的精致。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透过眼前这张脸看到了晋王。

低头瞧着碗里的鱼,心脏隐隐作痛,她最喜欢吃鱼,却最讨厌拨弄鱼刺,记忆中,有个人最喜欢默默的帮她挑鱼刺……

“阿俞,你还欠朕一个洞房花烛夜,今晚你去陪朕可好?”

冷不防听到宋明煜这句话,俞心几乎要本能的拒绝,却极快收回抗拒的冲动,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似是害羞不知所措。

宋明煜对她这个反应极为满意,朗朗笑出声,眉目间更添春色,俞心见他在兴头上,软语温言道:“皇上这般高兴,臣妾斗胆向皇上讨个赏赐。”

宋明煜脸上的笑容未减:“说来听听。”

俞心道:“臣妾宫里还缺个管事公公,臣妾一直没寻着合适的,听说齐叶有个徒弟,臣妾想着,是皇上跟前的人,又得齐叶调教,总归是没错的,不知皇上是否舍得?”

宋明煜一愣,继而笑着打趣道:“朕听明白了,阿俞这是来挖人了?”

俞心红着脸道:“皇上只说舍不舍得吧,或者,皇上看哪个不顺眼,直接打发给臣妾,臣妾不嫌弃。”

宋明煜笑声畅快,答应的更爽快,直接喊来了齐叶,齐叶自然是不敢有意见。

一听是让小福子去长宁宫做管事公公,也是一脸欣慰和欢喜,按着已经吓懵的小福子连连谢恩。

宋明煜还有奏折要看,让俞心先一步回长宁宫等他,路上,小福子紧紧跟着俞心,,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凑过去。

“殿下,王爷知道您从冷宫出来,特意安排了奴才在御前当差,是要奴才给您做个传话的人,您怎么把奴才要过去了?”

俞心轻声道:“本宫自有用意,此事回宫再说。”

小福子不敢多言,躬身退下,俞心伸手招来琉璃,沉着脸道:“让人去梅香宫给胡春儿传个信,就说皇上今晚要歇在长宁宫。”

琉璃会意:“殿下是想?”

俞心半眯着眼,眸光里的冷意看不真切,慢悠悠的拨弄着指甲。

“她最喜欢截胡,本宫给她机会,以她对本宫的嫉恨和防备,今晚就是闹翻了天,也会把皇上留在梅香宫。”

刚回到长宁宫,几道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方还清亮闷热的天气转眼就乌云密布,刹那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落下来。

俞心在宫女的簇拥下跑进殿,却还是被雨水打湿了衣服,湿漉漉的感觉很难受,转头在琉璃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让宫女伺候着去沐浴更衣。

出来时,半炷香已过,琉璃扶着她在榻上坐下,端了一碗姜汤给她,待她喝下去后,又递给她一杯添了蜂蜜的茶水。

俞心伸手接过,拿着银勺慢慢的搅动,琉璃脸上蓄着笑容,轻声道:

“殿下,淑贵妃听到消息,果然是着急上火,直接跑去了御书房,被皇上以朝政繁忙打发了,回宫之后又装病,说是头疼欲裂非得见皇上一面,皇上倒是去了,结果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又被左相叫走了。”

俞心一愣,旋即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胡逸进宫了?他倒是来的够快啊。”

琉璃蹙眉道:“是,只说是有事要与皇上商量,不知具体为何事,大约不是什么好事。”

小福子一直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听着,闻言,突然插了一句:“殿下,奴才兴许知道为何事。”

俞心这才想起他,让琉璃给他搬了个椅子赐座,小福子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吓得连连摇头。

“殿下,您可真是折煞奴才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俞心微微一笑,满脸和善。

“不说别的,本宫落难时,只有福公公一个人雪中送炭,这份恩情,本宫是记得的,这里没有旁人在,福公公莫要推辞了,坐吧。”

小福子也不敢一味的推辞,只得颤颤巍巍的坐下,刚开始还不安的搓着手,后来见俞心的态度温和,渐渐放松下来。

“奴才可不敢居功,殿下刚去冷宫没几天,王爷就找上了奴才,让奴才尽心尽力的照顾殿下,奴才受过王爷莫大的恩惠,奴才不敢领这份恩情,反倒要谢谢殿下让奴才有报恩的机会。”

小福子的话机灵又讨巧,让人听着很是舒服,琉璃笑道:“福公公如今倒是会说话,往日却是支支吾吾没一句完整的话。”

小福子尴尬的摸摸脑袋,偷偷瞧了俞心一眼。

“奴才惯是个嘴快的,奈何王爷交代了,不能让殿下发现奴才,说是怕殿下不肯承这个情,更怕给殿下惹麻烦,所以奴才都是放了东西就走,不曾想,有一次被琉璃姑娘抓住了,这才算暴露了。”

闻言,琉璃赞许的看着他,笑道:“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也是你的本事,若非我提前埋伏,还真抓不到你这条泥鳅。”

小福子略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因为奴才对殿下没有坏心,所以琉璃姑娘大意疏忽了而已,这要是哪个凑过去找死的,琉璃姑娘肯定是当场就把人抓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头看向俞心。

俞心慢慢搅动着杯中的蜂蜜茶,似水的眸子如同蒙了雾气一般湿润,黯淡且复杂,一开口,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

“我早该想到的,论起执着,这世上无人比得过她。”

她似低低呢喃了一句,小福子和琉璃都听到了,却是谁也没敢接话,俞心的晃神也只是一瞬,再抬头时,目光已是一片冷然。

“小福子,你方才说,你知道左相为何事入宫?”

小福子赶紧道:“是,奴才在御前当差,别的本事没有,就眼珠子比旁人活络。”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停止:“御前伺候的,不止奴才一个有外心,有个叫赵骞的公公,皇上的许多行踪,都是他透露给淑贵妃的。”

言此,顿了一下才道:“皇上昨日让齐公公亲自去镇国公府传旨,今日与殿下在御书房谈及户部侍郎人选,都入了赵骞的耳朵里。”

俞心晃动着手中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甜的,恰好解了嘴里的姜味,她把剩余的蜂蜜水一口灌下,然后把空杯子递给琉璃,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入了赵骞的耳,就是入了左相的耳,本宫知道御前必定有左相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来的这么快,冒着大雨赶过来,真是有意思。”

小福子点头,脸上带着疑惑不解,沉思道:

“是,奴才也是奇怪,按照左相以往的处事风格,有意见都是在早朝上当场发作,当初胡海成被授予威猛大将军时,朝中也翻起一些波折。”

“左相那时也没像此刻这般着急,那时可是轻松的很呢,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他竟连夜冒雨赶来。”

琉璃迟疑道:“殿下,会不会是因为,皇上把户部侍郎给了世子爷,所以左相才急了?”

俞心摸了摸衣襟上的珍珠纽扣,嗤笑道:

“户部侍郎虽然不是他的人,但户部尚书是他的心腹,如今的镇国公府,完全没有能力对抗左相府,他急什么?”

所以,胡逸此时入宫,或许有别的事。

小福子小心翼翼道:“殿下既然知道户部尚书是左相的人,为何不阻止皇上,世子爷在左相的眼皮子底下,无疑是深入虎穴。”

俞心脸上的笑容散散的,像是湖面被石子搅乱的波纹,她随意拢一拢鬓发,慢条斯理道:

“这世间所有事,各有各的章法,深入虎穴自有深入的好,远离纷争也有远离的好,大哥的这个户部侍郎,只是助他进入仕途而已,往后这官场的沉浮风景,且瞧着吧。”

言此,她忽而转眸看向小福子,意味深长道:

“便如你,本宫自然知道,御前有亲信的好处,可是,你以为皇上傻吗?你以为赵骞透露他行踪给淑贵妃的事他不知道吗?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哪些牛鬼蛇神吗?”

小福子一惊,脸色有些沉重和谨慎:“殿下的意思是?”

俞心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似叹非叹道:“本宫与皇上自小相识,以往,本宫总看不透他,可如今,本宫比他自己还看得清他”

看得清他的冷漠,他的野心勃勃……

只是短暂的吁叹,俞心很快不以为意道:“你能发现赵骞,本宫也能想到有赵骞这么个人,你以为皇上猜不到吗?”

窗外,风雨之声惊耳,敲打着树叶的声音哗啦哗啦响,俞心慢悠悠道:

“皇上的城府,远比你们看到的深沉,可叹太后和淑贵妃还以为本宫夺权,实则更换宫里的守卫,是皇上的意思,换守卫只是第一步,他既然走了这一步,你说的那个赵骞,大抵是活不久了。”

雷声轰鸣,在小福子耳边轰然炸响。

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吓出一身的冷汗,脸色煞白的匍匐在地,朝俞心重重磕了个头。

“奴才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俞心朝琉璃看了一眼,琉璃忙走下去把小福子扶起来,俞心看着他额头上层层虚汗,静默片刻,才徐徐笑道:

“你莫要慌张,皇上同意让你过来,说明在皇上心中,你还未曾暴露,是可信的。”

小福子借着琉璃的力道站起来,双腿发软的坐回了椅子上,慌乱的抹了把汗:“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俞心微敛了下眉,平静的目光里隐含一抹空茫的凉意,似笑非笑道:

“淑贵妃的眼线无处不在,皇上的又何曾不是,皇上肯让你来长宁宫当个管事,在他眼中,你就是他放在长宁宫的亲信。”

“本宫把你要过来,皇上便不会再派第二个亲信过来,长宁宫的消息,本宫想让皇上知道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什么,就看你怎么传,小福子,听的懂吗?”

小福子惯是个机灵的,脑子转的也快,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恭谨道:

“奴才明白,殿下放心,奴才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俞心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少许,又似不经意道:“齐叶是你师父,你们的关系如何?”

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小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从椅子上起来,又重重跪在地上,诚恳道:

“奴才与齐公公有两年参杂利益的师徒情,王爷对奴才的恩情却是救命之恩,王爷让奴才保护殿下,奴才便是拼了命,也只唯殿下和王爷马首是瞻。”

说罢,顿了一下,沉重道:“做奴才的,各为其主,齐公公护着他的主子,奴才护着自己的主子,奴才不会去害他的命,也不会被他利用,这便是奴才与他的师徒情。”

俞心走到他身边,虚扶了他一下:“本宫之所以跟你说那番话,就是知道你是个忠心的,起来吧。”

小福子连连谢恩,刚从地上站起来,俞心已经从琉璃手里接过一块晶莹剔透的紫玉递给他。

“拿着,这是见面礼,你好好办事,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福子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又要跪下磕头。

“哎呦,殿下您这是……这是开玩笑的吧,奴才可不敢收这样贵重的礼,这恩宠可是折煞奴才了。”

琉璃拉住他要下跪的身子,打趣道:“福公公此刻跪下,可是要讨两次赏?殿下今天可就准备了一块紫玉,福公公想讨两次,明日再跪吧。”

小福子赶紧摇头,正要开口解释,俞心已经把紫玉递给琉璃,琉璃塞进了小福子手里。

俞心含笑道:“你方才说,做奴才的各为其主,既然你认了本宫这个主子,须得按着本宫的规矩来,日后本宫的赏赐,你只管伸手接着。”

见他面上依旧惶恐,俞心挑眉道:

“你一个小公公,能悄无声息的往冷宫送东西三年,可见是个胆肥的,若是连块玉都不敢接,本宫可要重新考量,该不该留下你了。”

小福子颤着身子双手接过那晶莹剔透的紫玉,目光一片赤诚,若紫玉的光泽,闪闪发亮。

“奴才谢娘娘赏赐,奴才必当为娘娘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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