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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女鲛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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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幽说完便径直越过他,顾曳被她撞得一踉跄,手掌撑在斑驳的土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后鼻间闻到一股不淡的血腥味……

是这条鱼身上来的。

“站住!”

清幽不期然被拉住手臂,然后身前就凑过来一颗脑袋,跟闻什么一样被嗅来嗅去。

她还来不急脸黑,同时间就听到他疑问的一句:“你受伤了?”

她推开他,鲛女这几日确实恢复了一些体力,顾曳直接被推得撞到了墙,激起一阵尘灰,在光束里扑腾。

青幽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拍打被他拉过的手腕,语气说不出危险:“遇见你们人类后,我的伤有好过吗?”

刚才在她眼里,这穷书生已经又死过一遍了。

顾曳只觉得片刻不见,鲛女像变了条鱼,大概是从杂食鱼变成食肉鱼了吧。

在青幽拍打手腕的时刻,顾曳眼尖的发现她指甲缝里带了些许红色,他下意识闻自己拉过她手腕的手掌,没错……真的一股血腥味。

他心下凝重,这鲛女恐怕都没意识到,她海生动物的属性使得她的皮肤极易附着液体的气味。

所以哪怕她将那种红色烫热的液体一一揩拭了个干净,却还是被自己给瞧出了端倪。

结合任务对象的报仇属性,顾曳不难得出结论。

青幽只见他闻了闻手后,眉目突然凝重,然后就听他几乎肯定的询问道:“你杀人了?”

或许是他望过来的眼神太过镇定,青幽下意识慌乱一瞬。

她早该知道这死书生警觉性非同一般,正在思考对策,对方却突然蹲下身,抓了好大一把泥灰,脸上又恢复了吊儿郎当地不正经样子。

他说:“光蒙脸不行,你这手也生得太白皙了,不像穷困出身的女娘子。”

接着不由分说就拉起青幽的手,胡乱抹灰抹泥。

事情好似就这种揭过?

直到上了牛车,夕阳映衬,颠簸的路上,青幽缩在柴垛里,靠拉住一根麻绳稳住身形,也仍不住地拧着眉,望向躺在她旁边呼呼大睡的人。

他竟然没对她刨根问底,也没拉她告官?甚至更不曾将她丢下,平淡得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而那句“你杀人了?”也像是从没问出口过。

青幽倒是知道,人类素来薄情寡义,毫无同类互怜之心,所以这人压根不关心她杀了谁,谁又被她杀了,这说得过去。

但令她奇怪的是,明明先前还对自己防备不已的人,为何在知道她手刃他的同类后,竟能毫无忌惮地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难道真不怕她一爪结果了他?不过确实,她没到京都之前不会动他,她是黑户,只知人心险恶,却对人类世界的风俗习惯知之甚少,即便多加留意也是漏洞百出,那么这书生恐怕是吃定了她这一点,才这般不警惕。

……

赶车的人披星戴月,于月上中天才驱赶牛车停在了驿站不远处。车上的人都没有钱住驿站,选择这里停靠无非是想蹭蹭驿站的灯火,以及那点自我安慰的安全保障。

顾曳顶着月光醒来,车板矮了一节,因为老牛已经卧在地上打盹了,车夫则靠在一颗大榕树干下休息。

车上没有鲛女,顾曳环顾四周也不曾见到她的鱼影。

他望了望天上,今夜的月华倾泄似绸缎,而且作为鱼的行李的那两大桶水也不知所踪了,顾曳料想鲛女应当是躲去哪里疗伤了。

他四下探了探,最终选了一个方向往更远处走。

青幽听觉敏锐,几乎在人一靠近的时候就有了觉察,她动作一顿,警醒地侧头探望:“谁?”

但那人停在了不远不近处,既没有上前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但这却更让青幽摸不准底细,焦灼感刺激得她生出蹼爪,尖锐的指甲刮在尖石上生出刺耳音。

就在她准备攻击时,那人显出身形,声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飘渺。

“是我。”

顾曳应了一声。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树林里正好有那么一个空地,空地地势平坦,些许杂草,若仔细看能找到几坨牲畜粪便。

而那鲛女就坐在那空地中央,借由一块不大的坚石挡住七八身形,她取下了面巾,不知道月色下的自己有何美貌,而这种美貌又将带给她何等危险。

两只桶摆在她手边,地上晕出一大片水迹,些许因草叶和光滑石块在反光,想来桶已经空了,因顾曳瞧她状态比之早上美丽更甚,妖冶梦幻就不似常人,伤势大好的模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青幽听到是他而不是其他的谁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顾曳走近时,她脸上的戒备转换成了不耐烦,指尖的利刺悄然无声收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鲛女口气不耐,但鲛尾的尾尖却在月华下惬意轻摇。

她身下铺了一层不知从哪里薅来的干草,被水打湿后能为她的尾巴保持湿润,支持她化形养伤。

顾曳不合时宜地想到,若在海底,若是海草,那便是孵化美丽与危险的温床。

那碧色梦幻的尾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摆尾轻轻晃动,最大的两处伤口也已经掉了痂,还未覆鳞,裸露着粉色的新肉,美丽之上有种致命吸引力的残破。

这个种族的恢复力何其惊人,所以那句“我的血能长生不老”,顾曳是有几分信的,虽然上辈子那些尝过人鱼血的人,天理昭昭无一善终,这“长生不老”也无处验证。

顾曳想得太出神,直到脸上一疼……

鲛尾一甩,几滴水滴朝着他呼啸而来,即刻脸上就是几处红印,火辣辣的烧疼。

“问你话呢,木着个脸给谁看?”青幽黑着脸,给了个不小不大的侮辱,谁让他那副深沉模样,她再惬意的心情都给破坏了。

那一瞬间,青幽觉得面前的人有些深不可测,全不似那副吊儿郎当的虚伪模样,她知他是副坏心肠,但虚伪的浅显总好过正经的深沉。

令青幽意外的是,几滴水打过去后,这书生捂着脸,眼里是谴责,但一声未吭,并不跟她掰扯扭捏。

他还停在原地,跟她保持两人都觉得安全的距离,虽然他眼里的光很戒备,四下望了望才搭理她。

“别泡了,快起来。”他用命令的口气,脚下有些焦急地朝她挪动了两步,虽然很微小。

青幽依旧甩着尾巴,但被他带得有些烦躁,许是只要看到他这张面黄肌瘦的脸就不舒服。

她刚皱紧眉,就听他压低声音急切道:“你们的鱼脑袋是跟这块地一样空吗?树林子里平白开出来的荒,又平整又干净,你以为专给你晒月亮啊?”

青幽呼吸一滞,脑袋里下一秒就是被人举着火把围困的画面,她声音涩然,但假装镇定:“那不然呢……用来干嘛的?”

鲛人一组五感通透,青幽是确认过四周无人才选在这里疗伤的,此地能最大程度沐浴月华,她真以为是绝佳之地,但此时已然开始后怕。

“这里是打马人的驻扎地,所谓打马人就是夜匪,他们夜晚埋伏在这儿,专挑倒霉的路人和没钱住驿站的穷鬼收过路钱……”

他说得简明扼要,但他看着青幽觉得他眼神里散发着欲言又止和一点点的耐人寻味。

“以及……”他说,但转开了头“强抢民女也不足稀奇。”

青幽骇了骇,表情有些懵,抿了下唇表示对他话里的含义了解了个大概。

她上辈子一直伤痕累累着,美貌被残破稀释覆盖,他们看着她的眼里透着贪婪蔑视甚至疯狂,但未见□□,因为那些人只视她为养血和放血的怪物畜牲,谁会对一只怪物起那种心思呢。

他又转回了头,语速急快道:“所以赶紧起来,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别磨蹭。”

青幽在月光下看清了书生了脸,依旧是面黄肌瘦到颧骨高耸,刻薄相,自私鬼,甚至此时还因眉目紧皱,浑身透露出“不赞同”,但意外地,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上辈子接触人类世界后的第一丝善意。

真是见鬼了……对这个认知,青幽感到没来由的烦躁,甚至有种强烈的恶心,谁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是比接收到恶意还要强烈的恶心!

她烦躁地擦干尾巴上的水渍,从湿草上挪开,放下裙子等待尾巴变成双腿。

这点时间不快不慢,但鲛尾化腿于鲛人一族是很私密的事情,可惜青幽的处境显然令她没资格去在意这些事情。

想开初在木槽里,她显出尾巴时,这书生就对着她一顿评头论足过,那时他便该死了。

不过他迟早要死的,青幽这么认为,便放下这种特殊心结。

她站起身,放下裙子,转头回去却意外地只看到一只后脑勺,书生不知什么转回了身去,像有意避嫌一般。

不过青幽可不认为他有这么知礼,死不要脸的臭书生而已,她在心里轻嗤。

听到动静,顾曳转回头来,见她稳稳当当地立在月光下,幽深的林间,她像远古而来的神女,庄严而神秘,美貌是她的武器,能掀翻云雨,颠荡人间,只要她愿意。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青幽不舒服地蹙眉质问他。那么的不怀好意,果然先前的善意是她的错觉。

顾曳收回眼,提步领着她在林间穿梭。

青幽落后他几步,听到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唉唉唉,鄙人有妻如此,不尚公主好像也未尝不可啊~”

青幽瞬间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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