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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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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愿垂眸没吭声,但他主动向云禧静手上贴了贴。

云禧静的身子略向抚愿倾斜,温声问他:“你说,你和太子的虎,谁更胜一筹?”

抚愿唇角微勾,自信道:“属下以为属下更胜一筹。属下赤手空拳便能将那只大猫打服在身下。”

“只是打服?”云禧静随口反问。

抚愿蹙眉,小声说:“那是太子的虎。”

“哼……打死便好。”

抚愿没吭声。

云禧静瞥见抚愿手中的糖葫芦,伸手接过却没了胃口,递至抚愿唇边,不用他多言,对方便乖顺地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抚愿感受着嘴里充盈的甜腻,忍着那不适缓慢地小心叼住,为了不让云禧静嫌弃,他时刻还在意着姿势及吃相。

赏心悦目。

云禧静得了趣,一串吃完仍嫌不够,却也心知抚愿不喜甜食;转身将案上的茶盏端给抚愿。

抚愿小心接过,在见是云禧静使的茶盏后略微一愣,紧接着更为小心地端起。他眸光闪动、嘴唇翕动,好半晌才将唇贴在了杯沿上。

茶水很快润湿了他的唇瓣,他小心吞咽。因为动作犹豫,嘴角有茶水流下,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抚愿抽不出手去擦,不由微低下头将自己的狼狈藏起来。

突然一抹温润揩去了他下巴上的水渍,他嘴角绷直,耳尖又飞起了红晕。那只手又捏住了他的耳尖,以至于他耳朵又热又涨,难受的紧。

云禧静再次为抚愿的耳朵感到惊奇,他指腹微微用力揉捏,直到抚愿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藕荷色与小麦色在视觉上产生强烈的碰撞,当然云禧静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蹙眉,冷声道:“抚愿。”

抚愿凝重的面容逐渐放松,他眉眼间满是委屈地缓缓放开了云禧静的手腕,闷声说:“皇子莫要玩弄属下了。”

云禧静偏不,他将人拉至面前,还好心接过了在抚愿手中颤动不止的茶盏。而抚愿的双手因为保持身体平衡而支撑在扶手两侧,他紧盯着抚愿难堪的神色,手再次捏住了他的耳朵。

“是你身子奇怪,本皇子让你难受了不成?”他冷傲地问。

抚愿紧抿唇,水涔涔的黑眸缓缓偏向案几上的玉手,而他的身子确实出了问题。

云禧静冷哼一声,松开抚愿的耳尖,手指在他的唇上停顿,他的指腹摸在他发烫的脸颊,大拇指指腹按住了他的唇角。

抚愿闷哼一声,眼角有晶莹闪烁。

“皇子,求皇子让属下回东厢房歇一歇。”他磁性的声音暗哑粘腻,微张的唇轻呵出热腾的气流。

云禧静的大拇指微微抬起,那热意让他微歪了下头,不明所以地将指尖挪到了抚愿的唇珠上方,这里的热气便更多了,很快湿润了他的指腹。

不想作假,看来真是身体不适。

“你去吧。”云禧静将人放走,他担忧地目送抚愿踉跄离去,随即唤来了山梨。

抚愿扶着木栏几近崩溃才回到东厢房,他背靠着门缓缓滑下,手臂用力擦去眼角的泪水,眸子低垂,不敢触碰那“污秽之物”。

对着五皇子起了反应,生了媾合之念,他好生卑劣。

他身子难过,又不敢动手消解,正不知所措间,忽听门被敲响。

“抚愿,皇子让我给你看看。”山梨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

抚愿哑着嗓子,说:“你看不了。”

山梨愣怔了下,随后问他:“怎的我看不了?你是怎么了吗?”

抚愿轻轻抽泣两声,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他埋头在膝间,闷声说:“你别管我。”

山梨急切地拍拍门,说:“抚愿,你不能讳疾忌医啊。是不是出了大问题?你别怕啊,我师父可是方医女,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

抚愿好生烦她,决定不再回复山梨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抚愿,开门。”这声音清亮得好听,只是语气总是冷得他心生疼。

抚愿这会觉得自己好了不少,他直起身开门,涨红着脸面对门外的二人,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云禧静的脸色。

云禧静示意山梨过去,自己却转身离开了。

山梨刚要去碰抚愿,却被对方躲了开。

抚愿声音又冷又硬道:“我好了。”

山梨气笑了,没好气道:“抚愿,是不是皇子太惯着你了,把自己也当成了主子?”

抚愿面容僵住,抬起沉郁的眉眼看向山梨,声音缓慢地说:“没有。山梨,你不要深究了,好吗?”

山梨咽了咽口水,她从没见过这般的抚愿,让她后悔说出刚刚的那一番话,正要找补点回来,便又听抚愿说:

“我本就伺候不了皇子几年,哪怕真有病,我也不需要去治。”

离开了五皇子,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求死何其容易?

他的精神,出了大问题。想到那冒犯的念头,他只觉愧对五皇子的信任。

山梨能够理解抚愿的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抚愿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五皇子身边。可能都见不到五皇子巅峰之时便会被抽调离开,走向一条灰暗之路;像抚愿这种,被赐死反而是最好的结局吧?

都说奴婢间更能共情,她羡慕那些贵女的时候便会拿抚愿出来垫个底。

“行吧。我回了,你若是实在难受,我肯定帮你治好,但别拖太久,不然我也没了法子。”

山梨缓步离开了,她几次回头都没见抚愿动作,心知他心意已决,心中不由感叹万千。

抚愿的手握紧门板,那热意褪去后心空洞洞的,他想用什么去填满,却在心中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他想退进屋里,又感到这里更加空洞,他不想空洞外面再套一层空洞,不想感到窒息……

抚愿一时间像极了无措的羔羊乱入了狼群,被残忍盯视、分食。

“抚愿。”

抚愿回头,可怜巴巴地来至云禧静身前,他老实地跪在廊道上,视线落在那银丝衣袍上。

云禧静对抚愿的乖顺和依赖感到意外,但他却不会去深究原因到底为何。他满意地揉了揉抚愿的脑袋,温声说:“别愣神了,去歇着吧。”

抚愿微抿唇,轻声说:“属下不累,属下想伺候皇子。皇子……属下有一事相求。”

云禧静挑眉,暗自思量抚愿会是什么请求,难道是想娶了山梨?就在这几天他也意识到抚愿的年纪确实大了,像是太子这个年纪娃娃都有了。

他不禁想到三皇子云禧泰和四皇子云禧康,二人都二十多岁了还未有子嗣,只因正妻还未进门。云禧泰大婚在年底,云禧康大婚在年初,他大约是能赶上他们的喜事。

不过想回来,若是抚愿想娶山梨,他很难接受这个请求,毕竟二人同为伺候他的,这般传了出去也不好听。

给抚愿找个其他姑娘?可抚愿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又有谁愿意嫁他?若是成了家还能好好在身边伺候?他还不想另寻他人,且谁又能如抚愿得他的心?

抚愿见云禧静不应声,他抬手,指尖颤抖地、缓慢地、轻轻地抓住眼前的衣袍,认真地说:“属下以后若是做不成了影卫,可以请命做五皇子您的小厮吗?”

云禧静愣怔地看向抚愿,他本来以为抚愿就要说出他心中感到恐慌的那段话了,结果这人只是想一直伺候他?

他眸光里的情感极为复杂,又讥又感动,说出口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然。本皇子的人,一辈子只能是本皇子的人,你休要活着离开。”

抚愿松了口气,他不知不觉竟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你进屋来。以后莫要在外面这般低微。”云禧静温声说,他发现他再难对抚愿冷声冷气了,心中那尖锐在被抚愿慢慢消磨掉。

抚愿忙站起跟了上去,只是还未跪下便听云禧静说:“我们去趟操场。”

抚愿眨眨眼,又跟着云禧静往外走。

操场这会士兵们都在自由活动,云禧静的出现让他们都注意到了,而他们经过几天与五皇子的切磋,真心佩服五皇子的实力,也都服气让其率领猛虎军与西集国作战了。

一士兵走至近前,高声恭敬道:“还请皇子与我们切磋箭法!”

云禧静笑着接过士兵双手呈上的弓箭,意气风发道:“好!快带我过去!”

抚愿的目光落在弓箭上,仔细用眼睛检查,随即将目光在周围士兵身上扫过,以免有人趁云禧静不备做出行刺之事。

云禧静步行至靶前,见只有三百米距离,他刚一站稳便从台子上拿起三只箭,只搭上那一瞬间便飞射而出,三只箭齐齐正中三只靶心。

士兵呆住了,他们齐齐揉眼不敢置信这是真实发生的。

云禧静开怀地又射出十来发箭,最后一箭对准了高空的飞鸟,略一瞄准便将其从空中射中。

那鸟径直掉落,立马有士兵欢呼着去捡那尸体,他们齐齐手舞足蹈,如过年般热闹。

当人之间差距不大,他们会心生嫉妒,但当人差距太大了,他们便会仰慕及崇拜。

“五皇子威武!”

一阵又一阵的声浪令元阳城不由为之一阵。

肖蕊正面对一个大人,在她正要回复之时听见那隐约、模糊的呐喊声,她歪过头。

麦山墙正靠在窗边休息,听到这阵声浪,哪怕听不清他也猜中了那欢呼的内容。

五皇子,威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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