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的视线落在这张俊美的脸蛋上,对方的忍耐、傲气、不屑、讽刺竟然奇异的混合成了一种诱人的姿态,若是这般折辱,他还能维持这副姿态吗?
云禧静忍着钻心的痛,他对无双的眼神感到不明所以,但也想不到对方如此淫|邪.
他被踉跄地拉着走进营帐,等停下脚步他的冷汗将里衣都浸湿了,而他的右臂形成了一个很扭曲的弧度,可见无双的力道有多大。
他都觉得自己痛得腿软了,脑袋更是长时间保持一种空鸣的状态。
无双将侍卫挥退,反手将云禧静甩在了床上。
云禧静的胳膊撑不住身子,他靠着腹部的力道起身,还未有什么想法便见无双那壮身子压了上来。
“你做什么?”他怒斥。
无双将人摁平在身下,他抽出一只手解身下人的衣带。
云禧静眉眼蹙起,腿向上用力,想将人从身上踹开。可随即手臂上的疼痛让他身子都跟着颤动。
无双呵呵一笑,而他的左腿压住了云禧静的右臂上,那骨折的位置被狠狠地压住了,还被他狠心地碾压。
他的外袍脱去,一只手空出来掐住了云禧静的脖颈,他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再也不会惧怕大宁五皇子了,甚至还能拿这人当饭前乐子讲与人听。
云禧静挣扎不开,再有他脖子被掐住,呼吸渐渐都成了困难,因此面容不由涨得通红,眼角也分泌出了痛苦的泪水。
另一边营帐的长青猛然得知大宁皇子被私自带入营帐的消息,他不知道无双要做什么,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发现阻止不了对方便又拿起手中的书本。但他坐立难安,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眼,以免云禧静死了不好交代。
他掀开无双营帐的门帘便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他赶忙将后面的人关在门外,随即大步上前将无双从那赤|裸的人身上推开。
云禧静的脖子突然解放,他大口喘气,浑身无力的瘫软在这凌乱的床上。
长青是极为震惊的,他看着大宁皇子藕粉色的皮肤上有不少战争留下的新旧伤痕,而这是这位少年将军的功勋;但还有不少刺目的红痕,不属于任何一样武器。
指痕、吻痕、掐出来的青紫痕迹。
再往上看,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眼角还在滑落泪水,那凤眸殷红,嘴唇也红润得不行。
无双猛然跳起,怒喝道:“你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无双你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是敌国皇子!”
长青怒道,他气得青筋暴起。
“那又如何?难道我上了他,他能给我下崽不成?”
无双得意地笑着说,他随即挥了挥手,说:“你莫要妨碍我,他死不了。”
他折转身就要再压上去,心说:我都还未来得及发泄呢。
长青却怎么也不肯让他再动作,但又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长青,不会你也想吧?那你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无双不满道。
云禧静终于回神,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一幕幕,轻闭合了眼,随即睁开,这双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疯狂的色彩。
长青粗喘几口气,用自己的身份去压无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他从不希望将士们把他的另个身份拿出来说事,但今天他为了大宁皇子破例了。
“无双,你不打算听本王的话,是吗?”
长青,名讳明长青,是西集国的明王殿下。
无双还真就把这一层身份忘记了,虽然对方用名讳做封号,可是这人却从来不提及自己明王的身份啊。
他只能不甘心的告退,只是临走前还狠狠刮了眼坐起的云禧静。
云禧静沉默地将衣服穿好,虽然他现在胳膊很难做动作,且每一下都让他神经战栗的痛,但这事不能假他人之手。
长青也沉默着没说话,见云禧静穿戴好,才轻声说:“我为无双的行为深感抱歉。”
云禧静觉得自己嗓子很痛,更不想理会长青了。他很想杀了无双,但为了抚愿又忍了下来,但无双若是……可恶,他已经被人摸遍了身子……
他抬左臂用受伤的位置狠狠擦了擦嘴,随即呸了一声,骂道:“你们西集国真恶心。”他的嗓子沙哑尖锐,显然是受了伤。
长青这般被骂,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他向来是个善良的将军,从来不杀俘虏,只要敌方投降就会饶其一命。他敢说这世界上没有比他还好的将军了。
“还有吗?”云禧静抬眸嘲讽地问。
长青愣了下,随即说:“我不折辱俘虏。”
云禧静嗤笑出声,可随后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呆呆地看向空处,实话说,被摸了全身,这感觉让他想立刻发狂。若是这会给他把刀,他能将这地方的人屠尽。
“我会派来军医来给你医治手臂。”长青缓慢地说,他犹豫了许久就要离开,却听云禧静说。
“我的影卫呢?”
“在我营帐旁边。”
长青不明所以地看向云禧静。
云禧静刚要命令的口气,随即,低声说:“麻烦将军引路。”
他的墨发散乱在背后,衣服也因为手臂的伤势整理得凌乱,他便要这么出去,却被长青拦住了。
“那个,本王让人给你收拾下吧。”
“不必。”云禧静能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穿得再整齐也遮掩不住身上的紊乱气息。
长青失语了,随即带人走了出去,二人相跟着,不少人侧目都多看了眼这位战俘皇子。
云禧静的狼狈直到走进营帐才停止展示,他见抚愿还活着不由松了口气。
很快一名军医在长青的示意下走了进来,他伸手便要去摸云禧静的衣袖。
云禧静冷眸斜视过去,但下一瞬便乖乖交出了手臂。
军医看到右臂的伤势,心下大骇,这手臂怕是过会便不能要了。
云禧静在听说以后会留下后遗症,心底就有一股暴戾之气升腾而起,但又在表露之前压制住了。
但是敏感的长青还是留意到了,他心微微收紧,突然意识到这个如今安静,似乎认命的皇子实际上很危险。
他在离开后便加派人手看管,生怕这个皇子带伤作乱。
云禧静心中的恨意在这间小营帐中不断攀升,他又很快稳定,再而内心暴戾之气肆意。
如此反复,他的面容越来越阴沉,想到无双他又呸了一声。
他决不能做俘虏,决不能这么回大宁,他阴冷的眸子移到抚愿身上。
抚愿在第二天凌晨醒来,这会大宁五皇子被俘的消息还未传过去,他对迷茫的抚愿沉声说:“抚愿,带我杀出去。”
他的声音阴冷,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枯骨;他的脸色惨白,双眸渗出一种诡异的骇人光芒。
抚愿在确定这人是云禧静后,他直起身,长时间没动的身子酸软无比,但是云禧静的命令他一定会遵从。
他略一活动,察觉到营帐附近守着的人,又借着烛光将云禧静偷偷打量了下,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很不自然的垂落。
袖筒被剪刀不整齐的剪断,手臂齐齐被结实的木棍固定;两只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肿胀,尤其右臂甚是严重撼人,像是将腿和臂放混了。
他没敢多问,随手拿起一硬物,脚步极轻地掀帘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看守他们的士兵全被他杀死了。
抚愿再次撩开门帘,他手里拿了把滴血的斩|马刀,低声说:“皇子,请跟属下来。”
云禧静这才起身,他双眸看向无双营帐的方向,只一眼便冷酷地转开,下一次,他一定会杀了无双。
一场杀戮在黑夜下静悄悄的开始,抚愿极强的作战能力完全展现出来,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秒杀四五个人的水平让云禧静都不由眉头一挑。
他们不可能杀了所有人,所以在翻身上马后,云禧静让抚愿射出火箭。
云禧静知道哪里人多,他指,抚愿便照着做。而同一起的俘虏,他没说,抚愿也只是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再将看守的人杀死,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但能否活下来还要靠他们自己。
云禧静被抚愿搂在怀里,他的手臂不能用力,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被抚愿的铁臂牢牢固定住了。
抚愿宽阔的胸膛几乎将云禧静裹住,他怕他二次受伤,所以一路上遇到颠簸都十分小心地护住了他。而当云禧静真正感到安全之时,几日未曾闭合的双眸渐渐合拢,轻浅的呼吸自抚愿脖颈传上去。
抚愿愣了下,随即扯开外衣,将云禧静的口鼻遮在外衣下面,几乎是让他的小半个身子都窝进了他的臂弯里。
踏云终于累了,而他们距离元阳城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
抚愿将云禧静抱下,对方虽然醒了,但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知道这是他的伪装,实际上他还在忍痛,那冷汗和轻颤总不会说谎。
云禧静坐在抚愿铺好的毛毯上,吃着对方烤好的喷香鸟肉。他只需张嘴、咀嚼。
夜晚,寒霜沉落。
抚愿再一次揉开云禧静额上的愁绪,而他额上的汗水更多了,可这在天寒地冻的季节显然不正常。
他揩去云禧静额上的汗水,轻唤道:“皇子,醒醒。”
随后,他惊恐地发现云禧静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