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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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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兆平这段时间的任务是修炼《落日心法》第五层。

《落日心法》是归云宗成名密法,非本宗亲传弟子不得习。

此心法讲究大道至简,浑然天成。

以心法搭配《长河剑法》可达与日月争辉的效果。

他们的师父淮清真人曾以一招‘余晖’震碎人鬼两界的界门,解救出灵魂错拘的宗主五阳子,从此,《长河剑法》与《落日心法》名声大噪,响彻一时,许多年轻子弟冲着这一套慕名归云宗拜师学艺,归云宗也因此一跃成为第一大宗。

东方兆平也是其中一个,他出身修真世家,天资聪颖,剑术进益要远超师弟卢彦成,但是心法却迟迟不上第五层,故而这段时间,他们师兄弟二人,一个练剑,一个练心法。

张柔指出的这处问题,实际也是他们的师父给他们留下的课业问题,第四式“问心”,淮清真人给他们走了一遍后,留下一句,这里头有三招是错的,要他们二人寻出来。

实际两人花了两年有余的时间,也才找到了两处,剩下这一处却是演练多次也找不出破绽,卢彦成带来这个结论,与东方兆平一起探讨。

师兄弟二人就这这一招式的改动演练直半夜,直至月至中天方才停下。

归云宗弟子每月二十休息,多数弟子会利用这一天下山去附近的彩塘镇买一些小东西,卢彦成打算带着张柔去买一点女孩子用的东西,顺便也带着她逛一逛。

至山门,那里已经等着东方兆平,他身板挺直,剑眉星目,见到张柔,还和她点了一下头。

张柔还以为卢彦成的师兄比较严肃,不爱说话,不想却会和她打招呼,下意识地回了一个福礼,便不再说话,退到卢彦成身后。

他们二人站在原地探讨起了近日修炼上的一些问题,张柔见他们不着急着走,猜测着在等什么人,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娇俏活泼的声音在呼喊,“卢师兄!东方师兄!”

众人回身过去,一道粉色的身影小跑过来,是一个面容俏丽,身型娇小,皮肤白皙的女孩子,一到跟前,便扯住了卢彦成的袖子,撒娇地小幅度去摇他的袖子,“卢师兄,你最近都没有来看我呀?”

又转头笑眯眯地和东方兆平打招呼,“东方师兄好。”

东方兆平略微点了点头,卢彦成脸上挂上纵容的笑,“最近忙得很,师父交代的功课都做不完,哪里有时间去看你。”

小姑娘嘟嘟嘴,模样可爱,“我不管,你之前都会挤时间来看我的,你现在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少啦。”

卢彦成揉了揉她的头,回应她这句话,“怎么会,这不是还叫你去彩塘镇吗?”然后又要给她介绍张柔。

“这位是张柔,你叫她阿柔便好了。”

转头又向张柔介绍这个小女孩,“阿柔,她叫翁芝月,是我大师伯的女儿。”

张柔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卢彦成的大师伯,那也就是归云宗的宗主了,原来是归云宗的小公主,她低头,也给翁芝月行了一个福礼,称她,“芝月仙子。”

翁芝月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她,也不回应,张柔见人不搭理她,就自觉又退到卢彦成身后去,不经意间却瞥到东方兆平望着翁芝月皱眉。

卢彦成这时候也跟着开口道,“阿柔与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一点回应也没有?”

翁芝月岔开话题,“哎呀,我不大爱和生人相处,卢师兄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还不知道我吗?我们快下山去,晚了就买不着好东西了呀。”

被她这样一打岔,卢彦成果然不再追究这件事。

待几人下山,他落后几步,回头小声与张柔解释,“阿柔,芝月师妹就是这样的性子,天真散漫得很,你别和她计较。”

张柔笑着微微点着头,“我知道的。”

她怎么会把这样稚嫩的挑衅放在心上,自小一声长大的青梅竹马突然身边有了一个炉鼎,换谁都难受,小姑娘只是不搭理她,也没有什么。

卢彦成兴许出于愧疚,悄悄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张柔适时地在面上浮出红晕,果然,卢彦成见了,不自觉露出轻快的笑容。

这时,前面的翁芝月转身叫人,卢彦成却迅速地抽回手去,张柔心中有些疑惑,强行压住,东方兆平则若有所思地扫过两人的手。

及到了镇上,翁月芝要先去逛成衣铺子,卢彦成想着也要给张柔置办,自然同意,张柔和东方兆平无有不可,一行人就往铺子里去。

翁月芝来来回回试了将近半个时辰,东方兆平笔直地站在门口,只剩下一个背影给人,卢彦成则要给翁芝月当审判员,看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

正巧翁芝月试了一身月白的单丝碧罗笼裙,这身衣裳她穿着就好像偷穿大人衣裳一样,并不适合她。

卢彦成在说完不适合翁芝月,让她去换后,却莫名的觉得这个裙子阿柔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张柔没有东逛西看,她就站在窗下,垂眼在看展台上的料子,那些颜色偏冷硬,并不适合做女子衣裙,可她目光专注,只有一张侧脸,曲线柔和,肩背单薄,黑发半挽,剩下的垂至腰臀,卢彦成依稀又感觉到那满手的冰凉与柔软。

如果是阿柔穿,一定很好看。

张柔入成衣铺来,一眼瞧中了窗边的一匹玄色料子,成衣太贵,她买不起,她腕间还有一个银镯,是之前给镇上员外老爷家小姐做帕子,因为款式别致,那小姐赏她的,细细的,本来是一对叮当镯,被她娘拿去一只,填了她哥娶媳妇的彩礼钱,这只好在她没拿出来。

这次出来,她打算将这只银镯子卖了,大小要添一点东西。

她打算给卢彦成做一点东西,从小事情小东西上,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习惯她,依赖她。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她虽然现在穷得叮当响,买一匹料子可能要倾家荡产,可是她心里却隐隐有一个念头,这是投资,是她目前最安稳的投资。

所以,一进这种店里,她想的不是给自己挑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而是一匹合适的料子。

她目前的境况,不是一件美丽的衣裳可以救的,她的身份,也不是一件漂亮首饰就能抬高的,她的钱,必须花在刀刃上。

好在,卢彦成并没有劝她一定要买。

彩塘镇没有宵禁一说,这里地理位置独特,南来北往的人很多,一到晚上反而更加热闹,叫卖的小摊商贩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灯火通明。

卢彦成说带他们去河边放完河灯再回去,翁芝月很感兴趣,直接拉着人去买河灯。

张柔没有放过,也跟着去看了看。

四人皆跟着买了一盏河灯,借着摊主的笔墨在灯上题字,随后到河堤,随着水流放走河灯。

或许是晚风过于温柔,也或许同放河灯的路人过于虔诚,张柔也跟着双手合十,内心祷念。

东方兆平不信这些,他向来觉得求人不如求己,那么多人求神拜佛,神佛怎么顾得过来,是以他的河灯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心愿。

随着人流放走那只河灯后,他余光看到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的张柔,河边昏暗,他竟然能看到她微蹙的眉,紧抿的唇,十分的虔诚。

她在求什么。

东方兆平又想起白日在成衣铺子里,她那单薄的背影,就在窗下,半柱香的时间里,都没有移动分毫,沉默又……

可怜。

与翁芝月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在为自己求?还是为他人求?

东方兆平突然升起很想知道她河灯里写的是什么的念头,这种念头直到他们要回去了,都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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