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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殊途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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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却在卢雪深床前发疯,被卢与宋天降正义的一个剑柄击晕了过去。事后,期每每回想起来都啧啧称奇。

魔神的力量她与谭云楼都压制不住,只能拼了命护住卢雪深,根本没有办法对林却下手。只见林却握着那把人人为之胆寒的挽弓月大杀特杀,整个房间被他劈得四分五裂。

这厮当时双目赤红,跟个厉鬼一样,口里还在不听念叨着什么他们听不懂的句子。好在卢与宋及时赶到,趁着没进院子先给了林却一剑柄,将他击晕了过去。

此刻,孤寡老人独自坐在睡园树下盼孩子,而卢雪深则被卢与宋和谭云楼带到了还真仙门去。

“你心魔尚未被压制,体内残余的怨气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会让你见到雪深。"

期躺在灼灼海棠树上,姿态慵懒。

林却扯了个笑,他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故作漫不经心的说:“若非我被心魔蒙蔽,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期明知不敌,依旧面不改色的回应,"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是你先杀死我们,还是我们先将雪深藏起来——藏在一个你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期柔弱无骨的翻了个身,趴在树枝上拨弄着海棠树上的小灵灯。

林却凝视她良久,眼里的戾气逐渐消散,他捏了捏眉心,最后低声说:"多谢……对不起。”

若非他发疯失控,期、谭云楼和卢与宋三人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分开他们。

期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要搞得这么肉麻,雪深是我徒弟,至于你?勉强算是我友人,我向来仗义。”

"雪深那里你们是怎么说的?"

“那日你发疯的时候雪深已经醒来了,但又被你的枪尾扫晕了过去。我们只说你是想把他送到还真仙门去历炼,而你受怨气所害,现在必须待在四方天地内静养。”

“也好,不知道我的心魔多久才能压制。”

“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没个三五年你根本不能再见到雪深。”

三五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短暂一瞬,可林却却觉得漫长无比,他终究要缺席少年成长的关键时刻。

林却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天无语凝噎。他之后又顺手捏死了卢辛的残魂,左右留着也是个祸害,把这个小祸害弄死了,就只剩他这个大祸害了

自此,期便留在了四方天地,只每半月去一次还真仙门看望卢雪深,顺便带回些消息给林却。

林却觉得自己在儿行千里母担忧,捏着卢雪深往回寄的信读了又读,偏生卢雪深言简意赅话也少,一封信只有薄薄的一张,四五行。

林却安慰自己,孩子是该去上大学了,他努努力,说不定三年之后便能跟他见面了。

对此,一直照看林却身体状况的期嘲讽一笑。

日子过得飞快,四方天地初雪落下的时候,林却再次感觉到了孤寂。

这是个不能团聚的冬天,听说谭云楼带着卢雪深在仙门单开一峰,那峰常年下雪,得了雪峰二字。林却收信时觉得十分有趣,又担心卢雪深在雪峰上受寒,将冬日的衣袍披风都装进了储物袋里,托期一起送过去。

期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林却许久,还是将储物袋交给了卢雪深。

雪峰并不是个贴切的名字,因为这里最多的不是雪,而是冰,放眼望不到头的冰。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期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只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练剑,对林却的担忧嗤之以鼻。

人现在离了溺爱的长辈,早不必装出一副需要保护的样子了,也就林却还以为卢雪深会得风寒。

“林却叫我带过来的衣裳。”她将储物袋和书信递给卢雪深。

卢雪深接过来一笑,“劳烦期先生了。”

半年过去,少年似乎拔高了一点,上个月才突破金丹期的他已然成为了还真仙门的传奇,十五岁的金丹期,便是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无人有这个天赋。

“不碍事,只是他天天念叨你有些烦,你记得在信里多写几个字,不然他又要多念叨几句。”

走进屋,期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盆栽里的草。那草一边享受着屋里的炉火,另一边在外面吹吹寒风,时不时转个方向,十分惬意。

“好啊,这就是你跟姑奶奶讲的苦寒?!”

期抓着草连带着盆都提了起来,谭云楼嗷嗷直叫。

“我错了,我错了!”

翠绿的叶片从期指尖溜走,谭云楼化为人形连忙求饶,“外面真的苦寒,还无聊,要不是看着雪——要不是这是我的峰,我早就走了。”

“那选这里作甚?”

谭云楼把她拉进屋里,同时也隔绝了院内练剑少年的探究眼神。

“雪深体质特殊,上月他突破之时我才有所察觉,他很可能同我一样也是植物所化,在苦寒之地修炼更有益处。”谭云楼小声说。

期微讶,“林却知道吗?”

“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不知道,不过这事最好不要告诉他,雪深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期略略点头,目露担忧,“我总感觉林却性格变了,那心魔到底还是影响了他许多,谭云楼,你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个剑修,我能有什么办法?”

期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糊他脸上。

——

四方天地这边,孤寡老人正取了之前酿的海棠果酒来喝。

喝了几杯下肚,林却隐有所觉,往天水河边去。

这几日他常在河边走,有时期也跟着一起,有一次她指着天水河问:“河的最下面是什么?”

林却看着河面久久没有说话,世人皆知天水河不浮鸿毛,就连落下一粒微尘也会消失不见。修士进到里面会瞬间丧失对灵力的感知,最终消失在河水里。

林却来此间七百余年,天水河却已上涨了几十米。四方天地建在旁边本意是想压制住天水河的上升,天水河却隐隐有想要将天水河包围起来的感觉。

每每林却看过去,像是沉溺了无尽罪孽的黑水在招唤他回去,回到那片虚无——你是我们与中的一员,永远也逃不了。

虚无的那一边,那块代表着林却的石头一直在拉扯着他。

所以他没有办法回答期。

从前他觉得能活一天是一天,实再不行离开便是。但他现在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他的友人,他的雪深都足以让他拼尽全力留下来,哪怕与天水河对着干。

此刻,林却站在天水河边皱眉看着奔涌的水,黑水里翻涌的怨气如有实质,分明他半年前才净化过一次。

“你是否有些过分了?”

林却黑眸沉沉,挽弓月握在手里,自他脚下蔓延出凌冽无比的冰凌,全数冲进天水河内。

——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小子怎么了?!”

雪峰上,期捏着传音玉符快要气死了。

天狗在那边着急忙慌的重复了一遍:“魔神大人回宫便昏倒了,满身的怨气,期之尊者你快些回来吧。”

期:反了天了,她不过出去一日,林却又在搞什么!

她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离开了雪峰,徒留谭云楼干巴巴的收回手,看向卢雪深。

少年将谭云楼的茶沏好,抬眸小声的说,“先生,我还是不能去看看父亲吗?”

委屈又可怜。

“怨气你沾不得,沾一点就要出事,暂时分开对你们都好。”

早在两人搬到雪峰后,卢雪深便猜到了他们带他来这里的原因,说是历练,实则是强行分开二人。但卢雪深并未在信里提及,怕林却担心。

少年叹息一声,提着剑又回了院中。

这边期刚赶到林却卧房内,上去就给了林却一脚,昏迷中的林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旁边守着的天狗欲言又止。

太狠了,给魔神都能踹吐血。

“咱魔神现在壮的跟头牛似的,吐口血算什么。”

期余光扫过他,他连忙缩了缩脖子,往外面走,生怕惹到了这位姑奶奶。

见他关好门,期立刻升起了林却房内的结界,在结界闭合的一瞬,林却一直苦苦压制的怨气顿时充盈整个房间,就连身为佛修的期脸色都白了白。

她手腕上的佛珠弹开一层保护罩,才让她脸色好看了些许。

“你的身体都漏成筛子了,我怎么救?”

床榻上,林却缓缓睁开眼,怨气让他整张脸妖异非常,眼尾更是直接染上一抹红。他咳了两声,又吐出一口黑血来,这才缓缓顺了口气。

一直压在胸口的淤血被期一脚踹了出来,不然他不会这么快清醒。

“多谢。”林却伏在床沿,声音沙哑。

“别谢我,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做什么去了把自己弄这么惨?”期避开地上的黑血,递给他一张帕子。

“给天水河……刚才在天水河边等你,心魔犯了,又不小心被天水河的怨气袭击了。”

林却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撒谎。

“你这一下,至少得修养个把月。这还只是身体受损,我还没来得及探你丹田和识海。”期流露些许不忍,聪慧如她又怎么听不出林却在撒谎,“这么一反复,你怕是再见不到雪深,除非他修佛。”

卢雪深不能接触怨气。

普通修者靠近林却都无碍,但卢雪深已经被怨气重伤过一次,他是一点怨气都不能接触到,除非他产生抗体。

修佛便是其中一种方法。

“那不是他的路。”

林却摇头,翻身仰躺在床上,眼里的哀伤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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