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问渐渐血越流越多，成了个血人。

“为什么你不认我，为什么？灵枢？”秦素问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今天必须要等到灵枢开口说话一样，他不断地攻向灵枢，等待着一个答复。

在秦素问又一次撕心裂肺地吼叫声中，江一帆抓住机会，一剑刺到了秦素问的胸口。哪知秦素问眼里却只有灵枢，江一帆的一刺，反而像是将灵枢送到了他面前一样。他用双手牢牢握住灵枢的剑刃，江一帆一时却是拔不出灵枢。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现，一脚踢到江一帆的胸前，将江一帆踢开，随之而来的力气，让灵枢也脱离了江一帆的手，现在灵枢牢牢地被秦素问反握在手里，剑尖却还在他胸口插着。江一帆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飞，但是有好好卸力，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

反而是及时和秦素问保持距离让他远离了二次伤害。

李长生刚刚踹飞了江一帆，其实自己也没讨到好，此时脚一瘸一拐。他来到了秦素问面前，转过身，面对秦素问。

接着他握住了灵枢的剑柄，满含悲凉地说：“师父，多少年了，你怎么，就是不能接受师娘不在了这件事情呢？”

被灵枢插进胸前的秦素问咆哮道：“你胡说什么，我就是罗清宇，我没死！”他以为李长生要过来拔剑，就主动往自己胸前使劲，不让他拔，没想到下一刻李长生直接将灵枢的剑柄又往秦素问胸口推进了几分。

周围的人都一脸惊讶，不知道李长生到底站哪头。就连秦素问都呆呆地望着又在自己身体里前进了一些的灵枢。

只听李长生说：“师父，别再骗自己了。灵枢是灵剑，根本不可能弑主。如果师娘真的在你身体里的话，我刚刚是绝对不可能让灵枢在你的身体里推进的。醒醒吧，师娘早去世了，灵枢它现在是无主之物了。”

秦素问捂着脑袋，说：“她早就死了？那我是谁？我是秦素问，那她是谁？”

声音在男女之间切换着，似乎出现了巨大的混乱。

众人看着秦素问癫狂的样子，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有李长生坚定地望着秦素问的双眼，说：“师父，师娘早就去世了，你只是你自己。”他不断重复着，像念经一样，一遍又一遍，秦素问微张着口，似乎想说什么反驳的话，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吴楚天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隐隐觉得有重要的事在发生。而有系统视角的江一帆接受到的信息则截然不同。

“来了，马上就来了，问心镜做好准备。等下听我的口令，就全力催动问心镜，不要有一点保留。”系统紧张地说道。

江一帆受系统的感染，也绷紧了神经，他知道，隐藏已久的秦素问的系统，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要出手了。

只见刚刚还显得有些茫然的秦素问，突然动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他的手移开以后周围的人明显看到他脑门上的红印。这一下之后，秦素问失去了之前那副癫狂的模样，他似乎冷静下来了。

紧接着插在胸口的灵枢被他一把拔出，猛地刺向，离他最近还未反应过来的李长生，在李长生随着灵枢又被快速拔出血花四溅的同时，秦素问又补了一巴掌，他被一掌拍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而就在李长生飞出的一刹那，吴楚天、苏青柏、魏征鸿，均连续遭到了攻击，纷纷中剑。一时间，几人都受了伤。只有江一帆在系统的提醒下，使用瞬身躲开了秦素问的一击。江一帆看着站着自己刚刚站的地方的秦素问，感觉那天晚上面对秦素问时的那种压迫感又出现了。秦素问一击不中，倒也没有马上追击，而是开始冷笑，笑得所有人都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见秦素问笑了一会以后，开口道：“愚蠢的人类，如果早点接受老婆死了的事实，不就没我什么事了。明明都把灵魂卖给我这么多年了，这会儿被一挑唆就破防了受不了了，难怪一辈子没出息，只能当个窝囊废。”

他说着擦擦之前因为被灵枢刺而从嘴角流出的鲜血，继续道：“自己平时一人分饰两角我都不想说你，关键时刻还掉链子，还需我亲自出手，要你何用？”

接着他又将灵枢随便地向旁边一扔，竟然是弃剑不用。只听他冷笑道：“什么破剑，一剑都捅不死人，没用的东西。”

江一帆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被抛在地上的灵枢，此时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还有你这条小杂鱼，平时看着对你师父恭顺，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要逼这窝囊废面对现实。他要是能面对现实，他早就脱离我控制了，嘿嘿，你小子真是没脑子，将希望寄托于这个窝囊废自己能改变上。”他转向正在艰难爬起来的李长生，嘲讽道。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江一帆一阵打量，虽然外表还是秦素问，但是神态已大不相同。“嘿嘿，我就说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原来你身上也有秘密。而且我们还见过。小臭虫，你准备好被我吞掉了吗？哈哈哈……”

秦素问又变得疯疯癫癫的，但是这次的状态有种冷静的疯感。江一帆被他打量得身上起鸡皮疙瘩，却是一点不敢放松，生怕对方突然就来个大招，此刻他不是一个人，他还要保护其他在场的人，他不仅不能退缩，还必须打败秦素问。

江一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目前的局势。照理说之前秦素问身上已经有不少的伤，尤其是灵枢插胸口那下，在李长生的助力下往里面捅了不少，正常情况下对方应该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

而且秦素问本身还有上次问心镜留下的伤，到现在都还有痕迹在，可见上次被伤得厉害。几番比较之下，他现在应该比上次见面弱才对。现在他的气势陡然变强，明显是在燃烧精血，这是要折损寿元的。

显然他的系统并不爱惜他的身体，现在控制他燃烧精血，提升状态，就是要一举将在场的人一网打尽。而对方系统的重点关注对象一定是拥有系统和问心镜的自己和有龙傲天的气运之子。其他人应该都不足为惧。

如果其他人能在自己牵制他们的同时出其不意地进攻就好了。

系统这时说道：“这个系统真是胡来，秦素问这把老骨头很快就会支持不住的。施主我们打持久战消耗他。如果能让问心镜定住他吸食就好了，可以极大的提高我们的进度，问心镜的充能也能基本完成。这是个大补系统。”

虽然目前气氛不合适，但是江一帆还是很想吐槽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系统擅自将对方当盘菜的反应。

这时秦素问却突然动了，他没有攻向江一帆，也没有攻向魏征鸿，他直直地冲向了吴楚天。这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吴楚天匆忙闪避，将陆杳往地上一放，拔出刀抵挡，没想到秦素问的攻击对象却不是他，而是陆杳。

吴楚天反应过来时，江一帆已经瞬移到他身前别开了秦素问打完陆杳后又打向吴楚天的一掌。但是江一帆却还是来晚了一步，陆杳已飞了出去，显然是被结实地打中了，她痛苦地吐出一大口血。

苏青柏痛苦地大喊：“不！”欺身上前，却是迟了。

一击即中的秦素问却快速回到了原地，笑嘻嘻地看着空空自己的手，说：“要杀人当然从最弱的开始杀，别着急，一个个来。”

苏青柏飞速检查陆杳的伤势，并拼命运气修复，脸上却尽是绝望。江一帆也一阵心惊，秦素问的速度又快了不少，自己就算释放魔气感应，也有疏漏。

“下一个杀谁好呢？谁比较弱呢？”秦素问又笑着抬起手，似乎在挑选猎物一样。

系统在江一帆的脑子里咕隆：“这个系统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说不定有突破口。”

在秦素问身形一闪之际，江一帆全力以赴，捕捉到了他的身影，手运魔气，一掌击出，只听秦素问冷呵一声，身形又再次消失，这次却是又扑向了陆杳，眼见江一帆这次又回护不及，魏征鸿提剑向那个方向刺去。

却没想到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穿透了秦素问的身体，血花四溅，却是之前被弃于一旁的灵枢。原来江一帆徒手攻击秦素问就是为了吸引秦素问的注意，让他放松警惕，实际上却使用了御剑术，直接操控灵枢，更加迅捷地偷袭了秦素问。

这一击的伤害比之前的都大，秦素问吐了一口血。可是，秦素问只是微微停顿，又再一次扑向了陆杳。魏征鸿直接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剧，可没想到却听到了属于男人的一声闷哼。

这几天卡文了，更新不及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