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妙,他在千年前的古汉朝以上台唱戏为生,为独特在途穆帮助下创作了的两本戏词,本以为在越楼出事后词本尽毁,没想到竟然一直流传到今日,还在为学习此戏的后辈所研究所传唱。
而他一朝魂占的他者,竟然就在千年后习唱着与他一词一句所作出的戏词。
甚至从越楼到途穆,以及他,在此戏的历史发展线中都有被记载提及。
【弈戏,又名汉步戏,起源于古汉朝前期,主要由当时名楼越楼传播发展,前期主要代表人物有途穆、弈水[ling]。其中,弈水[ling]对弈戏发展做出的贡献最为卓越,创作流传下来的《弈谱》为近现代古戏研究提供了充足的研究材料,也为近现代弈戏的传承提供了无法或缺的帮助。近代知名戏曲家以弈水[ling]之姓为汉步戏再命名,并沿用至今。】
看完百度百科的介绍,弈水伶本人都不禁疑惑地想问。
啊?这说的是他?
所谓的《弈谱》,难道是他以前与途穆一起无所事事胡乱记下的戏词灵感?
历史可真有意思。
哈哈。
弈水伶笑着躺倒在沙发上,像是突然发现他的过去也并非完全虚无,他与此身也有着奇异的联系,几日来一直压在他心头的一种漂浮感总算没了踪影,突然轻松起来的情绪,让他停不下来地喜悦。
尤其是对于他来说,原身既然就在学习弈戏,那么许多事情也就方便起来。
毕竟他上午不经意间看见的英语这门学科,若非原主记忆尚在,让他自学还不如让途穆逼着他重练一次压腿唱词,苦痛无差。
下午,弈水伶本来想继续梳理原身的课程,准备一下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一通电话却打过来,打破了房内的沉静。
看着备注,弈水伶把来电人跟记忆里的一张脸匹配上,一时有些瘆然。
“喂,罗旺?”他试探着开口。
对方毛毛躁躁,嗓音粗大:“弈水伶,你人搁那呢?下个月的房租怎么还不给我,我可跟医院问了啊你早出院了,别拿你住院的幌子来骗我。”
一听这话,弈水伶就笃定自己记忆无差。
罗旺,原身所谓的朋友之一,常年酒吧专业户,在原主半年前着急租房的时候以帮忙的名义把自家老小区二十平不到的一室一厅租给他,以一个月六千块的价格。
弈水伶用他半个千年前的脑袋想都知道这价格绝对不对,原主却一口答应下来,把那个小破间供着一样也不常住,每个月还乖乖给罗旺上供六千块。
六千块什么意义,原主在大学的学费一年也才一万一。
弈水伶去翻了翻原主的转账记录,发现上一条六千在半个多月前才转出去吗,而现在还在月末。
他揣摩着,跟电话对面开口:“正想和你说呢,我出院找了新住处,离学校更近,你那儿的房子这个月过了我就不住了。”
“啥,你不住了?”罗旺的声音一下子提起来,“你哪能说不住就不住了的,我当时可是专门给你留了一整年的预住期,你想提前搬出去那不是还得给我违约金!”
违约金?
呵,说得像是那房子没了他还有人愿意这个价住一样。
弈水伶冷笑一声,悠悠开口:“罗旺呀,我们租房签了合同吗,你当时不是自己说的我想住多久住多久,现在我不想住了,哪里来的违约金?”
罗旺没想到今天弈水伶这么牙尖嘴利,往常他找他要钱就算实在拿不出弈水伶都会想方设法凑给他,哪次跟他争辩更别说要直接不住了。
“老子说有就有!”
他才管不得怎么今天弈水伶突然不听话,他还急着用这钱呢,就算六千块不给他,违约金也得给他。要八千块,不对一万!弈水伶这个钱袋子,肯定要多少能掏多少!
“那你找别人说去吧,我反正月底前就搬出去了。”
弈水伶把手机开了静音放到一边,撑着脸继续看着电脑上的视频。
罗旺对着屏幕吼了半天发现弈水伶根本没反应,气得踹了面前掉锈的铁门一脚,吐了口口水。
这贱东西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有胆起来,妈的,没他这钱晚上约的局子该怎么搞。
他在门口骂了会儿,突然抬起头盯上了这扇漆都掉了快一半的绣铁门。
摸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妈,月桥小区这里的房子你是不是还有把钥匙?”
不肯给钱是吧,老子不信他不往房里放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