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羞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宫的娘娘自四月开始,便时不时的叫他帮忙抄经书,他的手都要断了,“是,各宫额娘看重我,你可不要羡慕。”
“我羡慕的很,若我有你这一手好字,我也要多孝敬各位额娘。”永瑢赞十一。
十一睃了一眼十二,见他拿着火铳,有些手足无措,笑着岔开话题道:“若论字,我可比不过五哥……”
他收了笑,道:“也不知道五哥怎么样了,听说愉妃娘娘昨日傍晚出发连夜赶去了五哥府上。”
大家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永珹眼中有继续遗憾,“小时候我二人一同读书习字,不敢说感情最深厚,也是情意甚笃,那时候三哥也还在……”
大家沉默下来,永珹眉目中有感叹,道:“希望五弟快些好起来。”
“五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永瑢眉目中不有不忍,“他还那样年轻。王公公,皇阿玛可有再派太医去?”
等着带十二阿哥一同去九州清晏谢恩的太监王长喜这时开口道:“回阿哥的话,皇上封了五阿哥为荣亲王,还派了太医前去。昨个儿皇后娘娘也求了皇上让愉妃娘娘前去照料五阿哥。
大家不但没有松了口气,忧虑的心情更重,永璇喃喃,“竟在这个时候封了五哥,只怕五哥的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十二,你快些同皇阿玛去谢恩吧。”十一这时道。
“好。”十二将手铳装了起来,心中疑惑,额娘不是知道愉妃娘娘的挑唆吗,怎么还回为了她求恩典?
皇阿玛这回上次他火铳,只怕是为了补偿吧。
一想到这儿,他心中的欢喜减淡了一分。
路上,他轻声问道:“公公,昨日我母后去九州清晏出来时,神色上可都正常?”
王传喜飞快地扫了眼宫道上的人,轻声道:“阿哥,今昨儿皇后娘娘与皇上吵了一架。”
十二顿时面色一边,急问,“是为什么吵的?”
王传喜连忙道:“奴才在外面守着也不知,听到皇上似发了好大的火,娘娘出来时也面色不对,不过阿哥不用多担忧,皇上并没有怪罪皇后娘娘。”
“怎么可能没有怪罪……”十二忧愁,“必是因为我得缘故……”
王传喜怕十二阿哥露了口风,忙道:“阿哥可不能同皇上提及此事,否则奴才小明不保。”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等我谢完恩,我去问我母后去。”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
云锦书在教完今日的课程后,带着大家去了流芳亭里打马吊,清风徐徐自镂空的朱门之中筛进,亭下有流水潺潺,两边儿栽种的紫荆花正随风摇曳,还有不知名的香味幽幽传来,着实沁人心脾。
大家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今日如此高兴,想到昨儿她晕了一回,着实怕她身子吃不消。
云锦书不在意道:“早好了,你们放心便是,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咱们大都拘束着,如今来了圆明园避暑,大家也该松泛松泛。来来来,今日谁的不许拘着自己,咱们一定要玩儿的痛快!”
大家失笑,道:“臣妾遵命便是,娘娘只管说怎么玩儿。”
云锦书将手腕上,头上的发钗首饰能拿的全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呶,这些当彩头。”
大家瞧见桌上放的点翠首饰呼道:“娘娘好生大方!”
“娘娘当真愿意将这些当做彩头?”容嫔笑问。
云锦书一笑,道:“只怕输的是你们!”
庆妃一笑,暗暗提醒道:“娘娘的东西自然是顶顶好的,只是东西宫中都有记录,娘娘若是输给咱们了,皇上那儿可不好交代。”
云锦书洒然一笑,道:“我只说是赐给你们,你们不用担心皇上会责怪,今日首要做的事便是玩儿的高兴,反正宫务大家都打理的差不多了。”
大家一听顿时喜悦,二话不说,立刻投入游戏。
水中还不时有鱼儿游过,碎金的阳光细细筛近朱门投在地上,此地阴凉,和风袭面,真是一个消暑的好地方。
马吊在江南一带十分盛行,这可以说是婉嫔的拿手好戏。
不过两场之后,大家就轮流输钱,她喜上眉梢,毫不客气地将一些小彩头收入囊中,“娘娘,臣妾就不客气了。”
眼瞧着彩头的入了她囊中,容嫔懊恼道:“可恨我往日在西面,这马吊着实手生的很!”
庆妃笑道:“可以今儿玩儿的不是骑射,否则我们哪里玩儿地过你。”
“正是,哪天咱们能骑骑马就好了,娘娘,到时我给您表演马上射箭!”
云锦书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询问起来,婉嫔庆妃对容嫔的能耐赞不绝口,“咱们当中,马术最好的便是容嫔,豫妃也得退一射之地。”
话音将落,只天外面传来一道声响,“谁在说我的坏话?像是庆妃的声音。”
庆妃顿时笑道:“娘娘,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