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洗衣液香味直往宋临青鼻子里钻,香得令他作呕。
他挣扎不脱,松开牙关,纪山英的舌头立马滑了进去,宋临青眼神一暗,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样冷漠无情的眼神,像一剂兴奋剂,从目光,舌尖的痛感注入纪山英体内,他不管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舌头,奋力往宋临青口腔里钻,血从一开始的丝丝缕缕,变成不断线的雨水一般,沿着宋临青漂亮的下颌线往下流,染脏了宋临青昂贵的睡衣。
血流进喉咙里,腥味四溢。
宋临青受不了了,用尽所有力气,猛地推开纪山英:“滚......滚开!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纪山英看着宋临青反复擦嘴,直到血色融进他的皮肤里,透着粉出来,他越发血气翻涌,抹掉嘴边的血,往前走了几步,定定看着他,冷笑道:“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又或者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宋临青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拿出手机打算报警。纪山英看出了他的意图,冲上去抢掉了他的手机,刚要往下摔,手机嗡地一声振动起来。
不好。
宋临青警铃大作,岑林花刚给他来过电话,那时他在洗澡,就告诉她一会儿再打来。
这个电话……
“章……”
纪山英还没看清后面两个字,宋临青抬脚命中了他的小腹,纪山英顺手就砸掉宋临青的手机,他捂着小腹喘了好几口气,凶狠地抬眼瞪着宋临青。
宋临青站得笔直,路灯照在他清丽的脸上,话跟月光一样冷:“小花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辈子,也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她是我命定的新娘。”
纪山英的目光贪婪地留在宋临青脸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离着一两米,宋临青身上的香味像山坡上的红山茶,因为开得艳,开得美,香味似有似无,却总感觉香得让人发晕,“她还在她妈肚子里,就是我的新娘了。你破坏我跟她的姻缘,强行把她带离山花地,让我找不到她,那就该你来当我的新娘,当我的奖杯。”他说完,蓦地出手抓住宋临青的手腕,拖着他就往屋里走。
“放开……放开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才十九岁,你想进去蹲大牢吗?!”
“我犯什么罪了?”
纪山英一把将挣扎的人搂进怀里,死死抱紧,低着头,垂涎三尺地看着宋临青,“你不让小花当我的新娘,不就是你想当吗?我跟新娘共度春宵,哪来什么犯不犯罪?做/爱犯什么罪?爱是什么罪?”
“不要强词夺理!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你这狗屁不通的逻辑从哪得来的?!你……”
宋临青常年忙于各种植物研究,虽然经常跋山涉水,但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吃的不习惯,住的不习惯,身体本身又差,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小病不断。这样一副清瘦的躯壳,缠上病态,越发勾人。
淡红的薄唇张合间,仿佛在开花。连这样愤怒的神色,也仿佛带着香味。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