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宋临青没跟这样粗鲁的纪山英生气,他平静地说:“要看值不值得,不值得的人,我给了也会再拿回来。纪山英,我没给你吗?后来的你配拿吗?”
冷淡至极的问话,叫纪山英瞬间浑身冰冷,如至冰窖。他彻底失去理智,冲上去疯狂踹门,大声叫骂:“臭玩意你他妈哪来的滚回哪去!谁允许你找上宋临青的?你出来,狗杂种你给老子出来!”
粗鄙不堪的脏话从纪山英嘴里不停往外冒,宋临青听得耳朵疼,眼看有人打开门探头出来看,他狠拽了纪山英一把,拧着眉看他:“够了纪山英!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做什么,帮什么人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算我的什么人?!”
纪山英胸膛因为愤怒剧烈起伏,他红着眼看宋临青,嘴里的话吞咽几遍吐出:“你说我们算什么?我算什么?老子跟你上多少次床了?你说我算你什么人!”
宋临青慌张去捂纪山英的嘴,纪山英顺势把人抱进怀里,捏着宋临青的脸颊,看他的唇被挤成一朵花,露出花蕊似的舌尖,他恶狠狠亲了下去,把宋临青摁在那道紧闭的门上强吻,“你他妈都快被我玩烂了,现在还跟我装不熟?宋临青,你就该被拴在床上天天被我干,老子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出去带些脏东西回来!我是什么人,宋临青你告诉我啊。说啊!”
再不阻止,纪山英就要说出更多令人反胃的话来了。宋临青被亲得浑身发热,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他摸着纪山英的脸,轻声安慰:“这种事,只跟你做过。你是特例。”
一个让人无比头疼的特例。
纪山英飙至顶峰的怒气渐渐熄灭,他松开手,低头亲了亲宋临青被他捏红的脸颊,把人紧紧抱进怀里,两颗心隔着胸膛,却跳得一样快,他们谁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纪山英摸着宋临青的头发,呢喃道:“宋临青,别这么好,别这么好……”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英年早逝,被宋临青气死,嫉妒死这些得到宋临青帮助的男男女女。他还不想死,他才刚找到宋临青,他要跟宋临青两个人过很长的日子,他不能再生气了。
都怪宋临青,都是宋临青的错!他现在就要把宋临青带走,绝不能把他留在这里跟别人聊天亲近。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拎着饭的胡帆。他看着纪山英紧拉着宋临青的手,脸色黑沉地走进来,他识趣的把嘴闭上,站到一旁让位。
到一楼,电梯门开,纪山英改拉着宋临青的袖子往外走,胡帆追在他身后问:“你还吃饭吗?你就吃了几口,别浪费啊。”
纪山英拦了辆出租车,把宋临青塞进去后,跟胡帆说:“带回去喂基地的流浪狗。狗多可怜,这么久没喂,快饿死了吧。”
宋临青怔了下,身体有些僵硬。
纪山英关上车门,察觉到宋临青的细微反应,他冷哼了一声,歪着头看宋临青,问:“怎么了?”
“你最好是在说狗。”
“那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纪山英拉起宋临青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贴着柔软的手心,他舒服得眯起了眼,“说我吗?呵。你在怕什么,怕被吃,还是怕喂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