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
呃,张海晏以为一向神出鬼没的张起灵业务应该很忙,没想到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竟然问到了他不忙的时候,这话要怎么接?
一向头脑灵活伶牙俐齿的张海晏突然变成了闷嘴葫芦。
“……要不回京城,正好那群小崽子没人管,族长你可以看着他们练练身手,我平时太忙没时间管教……”
“好。”张起灵答应了。
“啊?啊!”张海晏只是顺嘴一说,没想到张起灵竟然真的同意了,那还等什么,当场给行政主管打了电话。
……
有时候张海晏自己也得承认,她的下属们真的很优秀,就比如眼前的这辆芭比粉的悍马车。
emmmm……
看到这么靓的车子后,张海晏的瞳孔开始了持续性的放大—缩小—再放大—再缩小,如此循环往复,实力演绎了什么叫瞳孔地震。
天杀的,风格能不能搞统一点,芭比粉和悍马的气质兼容吗?这是谁的审美?这么地狱,是要吓死谁呀!
最后,还是张起灵那张万年不崩的冰块脸carry了全场,张海晏打蛇随棍上,殷勤的帮忙开车门,张起灵也不客气直接跟上。
可就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刻,一只满是老茧的手精确到钳住了她的手腕,张海晏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开。
这就尴尬了,她整个上半身被拖进车里无处着力,只能狼狈的趴在座椅上。
啊啊啊!!!
不说司机,街上随时会有来往的行人注意到他们,反抗无果的张海晏怒吼出声:“过分了吧张起灵,放手。”
张起灵面露疑惑,“你要去哪?”
张海晏面不改色的说道:“生意上遇到点麻烦,要去处理一下。”然后又使劲抽了抽手腕,低声道:“先把手放开,有人过来了。”
手腕上的压力终于消失,张海晏直起腰,扶着车门站好,玛德,狗东西,她手腕上明晃晃的一圈青痕,活像被家暴了似的。
张起灵默默移开眼神,手指微动,显然并没有接受张海晏的说辞,只是一时之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气氛有些沉默……
啧,张海晏挠挠头皮,也是头疼,张起灵怎么突然开始多管闲事了,烦。
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柳条随风摆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着一种柔韧的美感。
虽然但是,她为什么要跟张起灵报备行程?族长怎么了,当年她父母都管不着,难道今日族长就能命令她吗?
做梦!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理直气壮ing~
“开车吧,师傅。”砰的一声,张海晏重重关上车门,快刀斩乱麻,直接命令司机开车。
她张海晏无拘无束大几十年,能管教她的人不多,她的父母,她的师父都已经早登极乐。混到如今有钱有势,为的就是往后余生继续无拘无束,就是如今张起灵当前,她亦无所畏惧。
……
张海晏目标明确,第一时间入住酒店,发挥钞能力支使酒店管家购置了一整套换洗衣物并提前浣洗干净。
现代社会要说那点最好,那必然要说到如今发达的娱乐产业,男女老少皆宜,贫富贵贱皆可。
有玩刺激的,也有玩格调的,有阳春白雪的,也有下里巴人的,总有一款适合你。
而张海晏,她都喜欢。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
西安不愧为十三朝古都,三秦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吃的好吃,玩的好玩。
她四处走走看看,小时候那会儿日子苦,中原大地四处烽烟,老话说宁做盛世犬,不为乱世人,如今看来,这话一点儿没错。
她也不爱逛景点,什么兵马俑始皇陵的她不感兴趣,过去的东西即便辉煌灿烂,却也掩饰不住那股藏在骨子里的腐朽陈旧。她喜欢鲜活的,明媚的,生动的,有生命力的东西,比如喧闹的集市,比如昂扬青春的小孩子。
曾几何时她还暗地里嘲讽过吴邪过得颓废糜烂,其实都是灵长类动物,消遣娱乐的思路是一模一样的,主打一个摆烂。
什么张家,什么九门,关她什么事?
天塌了个高的顶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享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