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的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个人了?”
谭城又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时候只能答应,不然他不会善罢甘休:“我答应你。”
南舒意抬起头,脸上才露出了笑容,用手勾住谭城的脖子吻了上去。一夜缠绵,天亮的时候,南舒意压着谭城吻了许久,两人才去洗漱,到吃饭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两人刚坐下,就见一个人走到门口,恭敬的道:“门主。”
南舒意不悦的道:“什么事?”
来人面色尴尬,有些欲言又止。南舒意不耐烦的站起来,跟他走了出去。
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但谭城内力深厚,还是听得很清楚。
“门主,方公子昨晚生病了,请您过去。”
“生病了怎么不叫大夫,找我干什么?”
“方公子不愿意看大夫,只想见您。”
南舒意的声音显得很烦躁:“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南舒意回到谭城身边,在他嘴边亲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就先走了,晚上再回来陪你。”
谭城默然,南舒意惦记着方乐,也没理会他的情绪,带着手下走了。谭城看着手里的碗,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对于方乐的事,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他知道在意也不能改变什么。南舒意生性风流,让他放弃身边的花花草草,清心寡欲的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选择退让,那就只能是他自己。
谭城回到皓意堂,忙到中午,手下们都吃饭去了,曹兵忽然找到他,说有事和他商量,把他拉出了皓意堂。
曹兵和他一起打拼多年了,一直是个豪爽大气的人,突然变得这么扭扭捏捏,连饭堂都不去,实在是古怪,谭城被激起了好奇心,就没有拒绝,跟着他去了。
曹兵把谭城拉到了一个酒楼,这家酒楼是新开的,两人以前都没有来过,曹兵选中它,也是因为它的地方偏僻,比较适合谈事情,酒楼的生意不是太好,都已经到饭点了,还没有几桌客人,老板看见了他们,眼睛立刻亮了,热情的把他们招呼了进去,曹兵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就跟谭城说起了正事,原来曹兵上次去红城出差,在路上从土匪手里救了一个女子,两人两情相悦,女子非他不嫁,可那女子的父亲是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官,虽然不嫌弃曹兵是帮派出身,但因为曹兵是个孤儿,上无父母,所以觉得拜堂的时候不体面,因此曹兵想让谭城暂时充当他的兄长,在喜堂上给他充充门面。
曹兵在十来岁的时候就加入了皓意堂,一路靠着谭城的提携和培养才有了今天,在他的心里,谭城就等同于他的哥哥,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谭城一向也把曹兵当成自己的弟弟,听说他要成亲了,心里也很高兴:“好啊,这是件喜事,我一定会去,没想到你倒挺有福气的,能遇上这么好的姻缘。”
曹兵脸孔微红,嘴角是挡不住的笑意:“是啊,能遇上这么好的姑娘,真的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件事你在皓意堂跟我说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选这个地方?”
曹兵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皓意堂的那些弟兄,平时就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是知道我要成亲了,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所以我只好把你拉了出来,先告诉你,再慢慢让他们知道。”
谭城没想到曹兵在这种事上这么容易害羞,忍不住笑了,两人愉快的吃完了这顿饭,曹兵叫伙计来结了账,两人就往外走去,还没走出门口,谭城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曹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那里只有几个酒楼的伙计在干活,奇怪的道:“怎么了?”
谭城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两人走出酒楼,曹兵想跟谭城谈点皓意堂的事,想和他一起会皓意堂,谭城道:“我有点事要回破洪门,明天再谈吧。”
曹兵答应了,猜测他一定是赶着回去陪南舒意,深觉这两人之间是一笔烂账,他也不好掺和,就告辞离开了。
谭城见他走远,忽然转身,又回到了酒楼。刚才的那几个伙计还在做事,谭城走到一个伙计背后,轻声道:“康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