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了好多不同口味的小鱼干,你原谅我好不好?”
“……”
手掌沿着下颌下滑,停在了太庚腰间,细细摩挲起来,易正洲想了想,说:“等回去了我再问问钟叔怎么回事,我那么大一封信呢!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呢?”
太庚下意识说:“不准!”
易正洲有些疑惑,小声说:“为什么?”
太庚早松开了他衣领,闻言开始后撤,易正洲赶紧双手掐住他腰,将人固定在身上,固执地问:“为什么?”
太庚毕竟心虚,不太敢嚣张,望着易正洲脏兮兮的一张脸,忽抬起手指施了个清洁术,易正洲浑身上下瞬间焕然一新,干净得像个刚出锅剥好的水煮蛋。
易正洲:“?”
他还没来及问出声,太庚再次掐住他衣领,重重吻上了他唇。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易正洲闭上眼,立刻加深了这个吻。
太庚逐渐有些招架不住,明明他才是先动口的那个,却每次都能被易正洲夺回主动权。
唇舌厮磨之下,太庚忍不住往后仰身。
易正洲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叫人难熬得紧,太庚拿手肘捣了他几下,易正洲会意,终于分开了些。
二人额头相抵,不住平复着气息。易正洲给他擦着嘴角,眼底有些发红,“你的住处,还是老地方吗?”
边说着边把人往下拖了拖,二人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某些变化自然清晰可闻,太庚身形一僵,随即明白过来这把火是自个儿点的,只好老实交代:“这都过去多久了,我早搬家了,就在后面那棵树里头。”
易正洲偏头瞧了一眼,正看见一约莫三丈宽的参天大树,他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咔嚓几下解下背包,把人往胸前一掼,抬手打了个响指,二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太庚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瞬后背皮肤就触到了他亲自铺的细软织物,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光景,易正洲就捏开他牙关,带着灼热气息吻了上来。
“阿庚……阿庚……”易正洲吻过他眉目,吮着他耳垂,呢喃道:“分开的这三年,我没有一日不想你,想抱你,吻你,要你……你想我吗?”
太庚在打颤,闻言眼底微微湿润,伸臂把人提上来,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他眼角:“你说呢?”
树是太行山上百年的老树,叶子展开时可遮天蔽日,足够宽厚与恬静,守护着经年再会的有情人,一夜磋磨,交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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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很远很远的世外之地,一处半山腰上。
猫妈捂着眼睛嗷嗷叫,收起水镜,踢了一脚正在打麻将的猫爸:“哎呀呀真是没眼看!不过这么多年了,孩子终于有伴喽~我还担心他要一直打光棍呢。”
猫爸正在洗麻将,闻言嗤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你还记得咱们南海那个龙亲戚吗?比咱们孩子大了好几百岁,论辈分得是小崽子的叔叔,这么多年了,一直单着呢!那才是没眼看!”
四人牌桌里头的虎大将表情有些懵,“你们家不是灵猫吗?怎么会跟龙沾亲?还有那南海,我没记错的话,下头就剩这么一支龙族了吧,好多年没听见他们的消息了,还以为这一族早已经消亡了呢……”
“呸呸呸呸,乌鸦嘴!你管我们怎么沾亲的……”猫爸弯起嘴巴,把面前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麻将往前一推,兴奋道:“嘿!胡了!”
虎大将:“……”
他还没想好怎么扳回一局,远处忽传来阵阵雷声,仿佛在耳畔炸响。
众人齐齐起身,抬首望去,只见天际雷云滚滚,雷中衣袂纷飞,隐见人影憧憧,这是召集众神集议的信号。
猫爸猫妈所在的山峰,不过时万丈云海之上的一座小小洞府,放眼望去,数不清的大小山峰耸立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而在万千洞府之上,搭了一条百丈天梯,通往更高的云层,云层之上便是现世修行之人所称的九重天。
而在更早之前,世人唤它,昆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