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枳夏他们的教室在三楼,窗外是雾川A校的大操场。
戴采妮不经意间瞟到,有两个男生正坐在草坪上弹吉他。
周围的树叶金黄,别有一番雅致。
“真是窗外有风景,笔下有前途。”
一旁的凌晨听到"风景"两字 ,不由八卦起来:“戴采妮,你弟真和周荷盈好上了?”
戴采妮听后,不禁眉头一皱,良久才淡声答道:“应该吧。”
“那程弋桉是真勇啊,真把校花给追上了。”凌晨小声感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哼,勇个鬼。”
戴采妮有些生气,一时控制不了情绪。
凌晨见戴采妮如此生气,便闭口不再谈论。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
“郁枳夏,有人在门口找你。”谭陌辰走了过来打破了一时的安静。
“谁啊?”
“巧了,是"勇个鬼"。”男孩看向戴采妮,一脸调侃道。
“他找知知干嘛,找他的校花去呀。”戴采妮气鼓鼓道。
“那,我去给你探探。”郁枳夏一脸"狗腿子"的样子,把一时生气的戴采妮逗笑了。
看着郁枳夏远去的身影,戴采妮对一旁的谭陌辰轻声说:“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呀,非要喜欢周荷盈。”
谭陌辰看向窗外良久,不语。
郁枳夏从班门口出来,朝四周看去。
“在这,郁神。”
走廊尽头,一男生挥手打招呼道。
下午的阳光照映在走廊旁的墙壁上,反射出暖色的光芒,男孩站在光茫中,十分灿烂。
“找我有什么事啊?”郁枳夏问他。
少年听后只是灿烂一笑,没有立刻回答。
女孩见少年如此便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别啊,知知姐。”少年连忙拉住郁枳夏。
“那个,我和我姐已经冷战很多天了。”少年有些懊恼地说。
“所以呢?”
“所以,知知姐帮帮我呗。”少年说完,眼神诚恳地看向郁枳夏。
“你,是真心喜欢周荷盈?”女孩顿了顿后问道。
“嗯,真心喜欢。”男孩说话时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澈。
郁枳夏一愣,暗自心想:这是难以改变得喜欢啊,可惜了。
“好,我帮你。”
少年听后,笑似阳光般迷人。
下午放学,郁枳夏和戴采妮约好一块乘地铁。
正是放学高峰期,地铁站的人很多。
两个女孩用跑八百米时冲刺的速度率先进入地铁站,恰巧乘上"三号线"。
一进车舱,空位很多,郁枳夏顺手坐到座椅上大喘了好几口气来调整呼吸。
“还是住校好。”女孩哀嚎。
“住校?那还不是要像这一样,去食堂抢饭。”戴采妮上气不接下气地反驳道。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郁枳夏仔细想了想后表示赞同。
身旁的戴采妮却没再回应她,而是盯着不远处的俩人一动不动,脸色有些不好看。
郁枳夏抬眸朝那边看去,也是一怔。
不远处正坐着一男一女,女孩长得十分好看,她穿着白净的校服,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
这与她身旁穿着不修边幅的男生形成了显明的对比,更让人不适的是两人的手十指相扣。
郁枳夏认出那个女孩是周荷盈,而坐在周荷盈身旁的男生竟然是蒋末。
戴采妮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将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默默地将两人的画面拍成照片。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两人并未发现。
“采妮。”郁枳夏轻声叫道,生怕戴采妮冲动行动。
“放心,我现在挺冷静的。”戴采妮冷声回应道。
说罢,女孩点开薇信,给程弋桉发语音道:“你在哪儿呢?现在马上回家,十五分钟内必须回来!”
郁枳夏知道,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
郁枳夏家里的阿姨只是固定每天来打扫卫生,并不做饭。
因此郁枳夏的一日三餐全靠外卖和戴采妮的"友情救济"。
“那,今天我还去你家吃饭吗?”
“去啊,刚好可以当个证人。”戴采妮抬眸回答。
“…”
这场饭注定是吃得不愉快的。
最后,以程戈桉摔门而出作为结束。
“知知,我是他的姐姐啊,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戴采妮红着眼睛带着哭腔问道。
郁枳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纸巾递给戴采妮。
随之引起的是戴采妮的嚎啕大哭。
“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郁枳夏抱住戴采妮小声安慰道。
待安慰好戴采妮,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郁枳夏拖着饥饿的皮囊,从戴采妮家狼狈地出来。
外面街道间,橙红色的路灯沿路亮起,空中下着微微细雨。
郁枳夏低叹一声,想:还是回家吃泡面吧。
此刻的她已无在意细雨是否打落在她的身上,直至看到他。
他正打着一把透明的伞,慢走在离她不远的前方。
柔和的灯光透过伞打在他的侧脸上,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长得真好看。
郁枳夏站在那儿看得出神。
“嘀嗒。”
一滴雨水滴落在郁枳夏的额头,使她打了个冷颤。
管他长得好不好看,先蹭到伞才是最重要的。
“莫江屿,你等等我。”郁枳夏跑到莫江屿的身旁。
莫江屿闻声转头,看到的是迎面跑来如落汤鸡般的郁枳夏。
“下雨天出门不打伞?”
“忘带了,所以来蹭一下你的伞。”
“如果没有碰到我呢?”
“那就跑回去呗。”
说话间,郁枳夏发间的雨水滴落,恰巧被莫江屿看到。
“把脸上的雨水擦干净,这样会感冒的。”莫江屿的声音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而好听。
郁枳夏接过莫江屿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
莫江屿看到郁枳夏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便问:“还没吃饭?”
“嗯,还没。”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滴打落在伞间的声音也让人听得更加清楚。
“等回去,你先上楼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下来到我家来吃饭。”
“?”
郁枳夏心想:这伞我蹭上了,这饭也有着落了。便开心一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