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庸卖关子反问:“相爷怎么忘了一个现成可用之人呢?”
王峻冥思半晌,晃了晃脑袋:“哎呀,老夫实在不知道你说这个人是谁。你就直说吧!”
“相爷怎么把……李重进给忘了?”丁庸不再绕圈子。
“李……李重进?他可是皇上的亲外甥啊,万一…….”王峻面露忧虑的神情。
“李重进在殿前行走,想来对带兵之事并不在行,况且……他素来与柴荣不睦,若是派他前往,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正可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丁庸据实禀告。
“如若那李重进载誉荣归,那岂不是……”王峻略显不赞许。
“到那时,皇上也会念及相爷举荐有功,而予累赞的。”丁庸补充道。
王峻这才点点头:“隔岸观火......取其利者……总之,于我百益而无一害。”
丁庸继续谏言:“相爷绝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啊!”
王峻满意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丁师爷最知老夫心意。”
“承蒙相爷赏识,丁某甘效犬马之劳!”丁庸顺水行舟。
王峻心中得意,大声疾呼:“来人,备酒菜,唤乐师作陪!”
家奴听命进房:“回老爷,乐师去西市香菊阁了。”
王峻闻言,颇觉扫兴:“成天往香菊阁跑,是不是把魂儿丢那里了……”
魏道济府内。
“今日请两位前来,为的还是之前那件事。”魏道济看了看石匠和医手。
石匠鄠岗和医手辛回远互相对视后,不约而同应道:“大人吩咐便是!”
“魏某进宫面圣,立碑表文一事,皇上已经允准了。”魏道济朝二人点头说。
“那大人打算让小人们何时动身?”鄠岗附和问道。
“此番寻石问玺,危险重重,凡事皆需仰仗二位巧手劳心劳力,”魏道济举起茶盏敬向二人,“兹事体大,待嗣后一并配齐人手,择日便可启程了。”
“大人请放心,我等必将不负重托,不辱使命!”鄠岗以茶代酒,回敬魏道济。
辛回远呷了一口茶,确认道:“只是万水千山,须向何处去寻呢,望大人指点我等。”
“这个大可放心。魏某早就备妥了地图和信函,可望略助二位臂力。”魏道济未雨绸缪。
“如此一来,便可事半功倍了!”辛回远这才安下心来。
“不过,此事切不可外泄,否则我等都将性命不保。”魏道济语重心长地重申。
“那是自然,日后若向除你我三人之外的其他人提起,必定即刻死于非命,不得善终!”鄠岗边说边掏出一把半寸长的蛇刀,照食指轻轻一划,鲜血顿时顺着指尖汩汩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