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不达目的,必定步步紧逼,躲是躲不掉的。”寿安桃红着脸道,“就听向大人的吧。”
“罢了。”张永德无奈地垂头,好半天才问,“公主和皇上聊得可尽兴吗?”
“父皇只因贪恋雪景,着了寒气,百般不适,本宫瞧着心里难受。”寿安神色黯淡地应道,“那你明日去王峻府上,要不要本宫陪你一道?”
“公主……公主陪我去?”张永德万没想到,“可是……”
“王峻说没说,让驸马一人前往?”寿安仔细追问。
“这倒不曾说过。”张永德想想仍摇头,“只是公主千金之躯,冰雪天频繁出行,恐玉体吃不消啊……”
“本宫不比你,出入皆靠骑行,只需一顶暖轿足矣,不妨事。”寿安毫不介意。
张永德听寿安这么说,勉强同意下来,只道:“倘若公主在侧,我也更觉安心些。”
公主听了这话,不免有些羞气,“驸马,时辰不早了,你我早些安歇吧。”
张永德呆呆地望着烛光下那副红润的面容:“我……我想再喝一杯热茶……”
寿安坏笑了一下,又命胭脂去给驸马续盏。
王峻府内。
“相爷,明日张永德来府,说辞可都考虑好了?”丁庸贴近问。
“直言便是,何须周折?老夫向来快人快语,况且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殿前侍卫。”王峻不以为然。
“相爷,张永德虽只是区区小吏,可您别忘了,他如今也是驸马爷啊!”丁庸提醒道。
王峻闻言,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老夫会……小心应对的。”
二人正在议事,家奴轻敲书房门,禀道:“老爷,夫人请您早些休息。”
“知道呐!转告夫人,老夫今日就睡在书房了,”王峻冲门外嚷道,“还有,明日府上有……有客人到访,让夫人费心打点一下……”
家奴诺诺应声离去。
“那小的就不打扰相爷休息了。”丁庸说完,就要退下。
“你等一等。今日……老夫腹中着了寒气,需喝几杯热酒暖暖肠胃,且把乐师请过来,只半个时辰足矣……如何?”
“这……相爷,明日不是还要……”丁庸左右为难。
“就是立刻去塌上躺着,老夫也睡不安稳,熬也得熬到三更天!”王峻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