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听说王峻大人今日请了驸马爷过府去呢!”家奴候在桌案前禀道。
“怎么,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魏道济手也不离《公羊传》。
“小人只是觉得王峻大人他……太不安生了。前日邀过李重进,如今又请张永德,是不是想……搞事情啊?”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魏道济笑了笑问,“曹先生人在府里吗?”
“用过早膳,便出府去了,说是,想买几双结实的冬鞋子。”家奴回应。
魏道济了然道:“你找几个人,把院内的积雪再好好除一除。”
家奴应声退出,刚好和曹纬脸对脸地遇见。
“大人,小人从市集回来了。”曹纬抬手施礼。
“哦,魏某正要遣人去找先生呢,先生却先到了。”魏道济放下书,抬手邀对方坐下,“眼下尚有一要事嘱咐先生……”
曹纬半躬身:“任凭大人吩咐便是,小人自当洗耳恭听。”
“你们此去寻石,难免引人注意,千万不可鲁莽行事。”魏道济低声告诉曹纬,“魏某现有一人,要引荐给先生。若得此人助力,寻石之路更为便捷。”
“此人现在何处,请大人明示!”曹纬满脸疑惑地问。
“他非京城人士,居于幽云十六州的妫州。”魏道济神情严肃。
“可否告知小人,此人姓甚名谁?”曹纬追问。
“魏某已将此人属籍记于纸上,存入备好的丸盒之中,”魏道济目不斜视地盯着曹纬,“来日待先生进入妫州界内,方可开启。”
曹纬又是一个抱拳施礼:“小人遵命!”
“此外,路上遇到举棋不定之事,万望谨慎明辨,凡事以大局为重!”魏道济又言。
“大人放心,倘若遇有涉国运根本之事,小人决不敢擅作主张,定会飞鸽传书禀告大人,静候大人决断!”曹纬会意。
魏道济点头称善:“对了,先生可曾听闻,那王峻邀李重进和张永德过府?”
“小人略有耳闻。只是那李重进自恃人品贵重,乃是皇上外甥,未曾应邀前往;倒是驸马爷有意过府……似肯与之相谋……”曹纬边说边察言观色。
“相谋?”魏道济强笑了一下,“大概也是……空谋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