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王峻撇了撇嘴,“李重进狼子野心,皇上已知一二。”
“这就是了!倘若皇上知晓,相爷私底下与那李重进交往甚密,肯定会疑心你等合污同流。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皇上和您圣君贤相的龙虎风云么?”丁庸谋略深远。
王峻闻言,面露赞许之色:“丁爷的解析……果然鞭辟入里啊!”
皇宫内殿。
“皇上,外面又飘雪了,您还是早些安寝吧!”阿粟边往铁笼子里添银炭边劝说着。
皇上拍了拍膝盖:“又下雪了……怪不得朕的腿啊,从昨天夜里又开始酸胀起来。”
“要不小奴再去拿两个汤炉子给皇上暖暖炕吧?”阿粟端起炭盆往外走。
“不用啦。有……有它就足够了。”皇上指了指铁笼子。
“皇上受天下臣民景仰,千万要保重龙体啊!”阿粟忠心一片。
皇上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若是朕的儿子能够缠绕膝下,就不至悬心难抑了……”
阿粟放下炭盆,犹豫地问:“皇上,那您要不要把柴大人……给召回来啊?”
“现在两州边民不得安稳,一时半会还离不得他。朕随口一说罢了。”皇上走至窗前,透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朦朦胧胧地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大雪。
阿粟不敢多言,端着炭盆默默退出内殿。
过会儿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碗热腾腾的枸杞红枣粥:“皇上,明日便是大寒了,这是厨房新熬的甜粥,您进一碗吧?”
“好啊。朕也觉着有些渴了,正好……”皇上重新坐回龙塌上,问他,“明日大相国寺舍粥,你想不想去啊?”
阿粟抬头看了看皇上,又低头应道:“回皇上,明日是小奴当差。”
“你师傅不会只有你一个徒弟吧?”皇上端起奉到面前的热粥。
“师傅徒弟不少,只是……小奴入宫最晚,年纪也最小,自然该多多历练,积累经验,这样才能伺候好皇上的起居饮食啊!”
“只是去舍粥,又不会耽误这些。明日你只管凑热闹去,你师傅那边朕自有道理……哪家孩童不喜热闹啊。”皇上用汤匙舀了一小口粥放进嘴里,“朕的儿子像你这般年龄时,顽皮得很呐!”
阿粟听皇上两次三番提到儿子,马上说:“小奴领命,谢主隆恩。小奴必不会贪玩,一定早去早回!”
“好,好!这才像……你的天性嘛!”皇上满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