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将至,这偌大府中,唯有咱们的小女在侧……”
“有瑶儿承欢膝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多少征战在外的将士,思乡无尽却不得归返……”符大人不等元妻讲完,似有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
“老爷莫嫌妾身多嘴,等瑶儿长大成人,妾身断不会将她远嫁……”杨氏眼中泪光闪烁。
“娘,瑶儿永远陪着娘便是了……”竹瑶边说边将头埋在杨氏怀中。
看着眼前母女情深这一幕,符大人眉头略展,满目慈爱。
翌日午后。香菊阁。
吕喆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头沉力乏,侧身而起,撩开帐帘,坐于床沿。
忽然瞥见木椅上的长袍,这才记起张永德昨夜留宿一事。
旋即回望床榻内侧,却早没了人影。顾不得披上外袍,拉开房门大喊:“不尔!不尔!”
闻得喊声,霍不尔从壁间走了出来:“你可好睡啊!”
“现下几时?”
“看!”霍不尔指了指天空,“午时都过了。”
“午……午时?”吕喆回房捡外衣穿,霍不尔也走了进来。
“昨晚,叫驸马爷得等好苦!该不会,你醉得全不记事了?”霍不尔故意说。
吕喆心说,看样子霍不尔并不知晓张永德与自己同寝之事……
于是故作镇定道:“难不成……他昨夜也宿在此了?”
“原来你都记得啊!”霍不尔接着挑撩。
“我……只是猜测而已。”吕喆支吾其词。
“驸马爷难得来一趟,又提了酒肉想要与你我相欢,殊不知……你却晚归,不得已,勉强夜宿于此呐……”
“只因我晚归,他才……夜宿?”吕喆焦灼地探询。
“顽笑而已。是驸马爷为了答谢日前长袍一事,才……”霍不尔一眼看见长袍,“才来酒聚的,还说夜饮尽兴……”
吕喆这才舒展地点点头:“那早间你可见到抱……驸马爷他人呢?”
“昨晚我也是贪杯宿醉,听下人说,驸马爷是五更天刚过,便让开门的。”霍不尔答道。
吕喆暗想,果然好体力,短短两个时辰便尽能恢复!
“你想什么呢,好似心中有碎话?”霍不尔疑惑地盯着吕喆。
“我在想,可惜了,错过了好机会。”吕喆故作失望。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霍不尔诡笑着问。
“当然是……错过了好酒啊!”吕喆半边脸红。
“你呀,心之所想非此也……”霍不尔用手指了指吕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