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依位阶品级步入升平楼,分坐次落座。只见向训和魏道济自侧门入殿,坐到一旁。
又听传令官威武喊道:“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百官皆起身相迎……
吕喆和霍不尔拖着丁庸,出了王俊府上,直奔香菊阁。
“二位乐师,昨晚还没闹够,非大清早的又来相缠?”丁庸面露难色。
“丁爷怎么如此不晓事?”吕喆假意委屈,“昨日相爷东道,丁爷是满心逢迎,怎的今日轮到我两个小乐师复请,您却起了厌烦?莫不是嫌我等庙小不体面?”
“吕乐师这张巧口,难怪让……”丁庸笑指吕喆,“让相爷不得割舍……”
“丁爷自然是晓事的。若不是他有巧口傍身,相爷怎会爱之而不肯释手呢?” 霍不尔在一旁附议,惹得三人满怀大笑。
进了香菊阁后院,霍不尔吩咐下人点上醒脑香,备置一桌肉菜是必不可少的。
“丁爷前次回相州,可有趣闻轶事,说与我等乐呵乐呵?”霍不尔斟满温茶。
“二位乐师是阁中少爷,怎知道我这跑腿人的酸楚喔……”丁庸面露苦相。
“去收税征粮,怎倒是酸楚了?”吕喆脱下长袍。
“古人云:伸手的是仇人,还手的是恩人!”丁庸接过温茶。
“相爷在京中位高权重,难道那些乡绅不知掂量深浅?”霍不尔不解地问。
丁庸长吁短叹:“只有一句:昨年雨水不调,欠收!凭他是天王老子又如之奈何……”
“这些也就罢了,无非短些米肉,”吕喆从铜盆里掬水擦了一把脸,“倒是那二少爷,没惹出什么是非来吧?”
丁庸先是一愣,随后又望了望二人:“二位乐师追随相爷已有数载,相爷早把二位看作家人。不瞒你们说,那……二少爷在老宅,正闹着要强娶女儿家呢……”
“这事,丁爷可回过相爷了?”霍不尔惊问。
“不敢提啊,相爷本就气恼今年收成不好,再添上这个,必不肯罢休呐……”丁庸心忧。
“丁爷自作主张,日后相爷责怪下来,又该作何解释?”吕喆也觉事大。
“我只想息事宁人,且已告诉二夫人了。”丁庸卷了卷衣袖。
“二……”霍不尔心有不安,“二夫人就是个陈设,她能有什么作为……”
“二少爷实在张狂,宅中原有两三个丫头轮流侍奉,偏不知足!”吕喆忿忿不平。
丁庸抬眼望了望外室,这才起身走到二人跟前,悄声说:“你等不知,二少爷有一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