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喆?”张永德也是闻声而喜,“我是来……来找二位的。”
“何事,这么匆忙?”吕喆胸中涌动着一股狂热,嘴上却不紧不慢。
“我要往并州探视父母,不日便要动身,想邀……邀你相陪,路上也好有个伴。不知阿喆可愿与我同行?”张永德一口气肺腑直言。
事发突然,吕喆顿感手足无措:“这……我……你……”
见吕喆没有当场应承,张永德以为对方并不情愿,忙改口道:“恕我冒昧了,再约。”
说罢,依旧拎着柿袋离身要走。
“你等一等,我们且多叙几句,可好?”吕喆露出挽留之态。
张永德手拉吕喆走至香菊阁后院角门前,但并不进院。
吕喆刚要去推院门,却被张永德拦下:“阿喆,明日五更天,我在西华门外等你!”
不等对方回话,张永德兀自掉头跑出巷口,消失了身影。
“抱一……我……”吕喆被这突如其来的邀约激得心神飘荡,声线发颤,四肢不得谐调。
在院门外石化般伫立片刻,待整理好思绪,这才缓缓推开院门。
老仆人正在往来备菜,见到吕喆,便迎上前来相告:“吕乐师,几日前来过的那位公子,适才又寻上门来,和霍乐师茶叙过后刚出小院,你们遇上没有?”
“没……没有……回来走的北边,不曾遇到。”吕喆失魂般回到屋内,放下乐谱书,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他……”
傍晚时分。延福宫。
“皇上近来胃口颇佳啊!”董德妃满心欢喜。
“朕这几日遇枕而眠,一觉鸡鸣天亮,心下确乎舒畅了不少。”皇上微笑道。
“臣妾只愿皇上能日日少些烦心事才好……”德妃举杯相贺。
“皇上,”内侍总管哈塔急入殿内,躬身道,“魏道济大人与范质大人求见。”
“哦?”皇上放下酒盏,“是何事呐,这般光景……”
“回皇上,”哈塔眼皮微抬,“两位大人说有秘事急奏……”
“让他二人进来吧!”皇上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