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德觉得好笑,幸亏自己多带了,便取了一套衣裤塞到对方手上,“你将就穿吧。”
吕喆头也不敢回:“那你穿什么?”
“我还有的穿……”张永德说完便拿起吕喆的湿衣裤,朝铁笼子走去。
只听吕喆在身后大喊:“抱一,你先别回头啊,我要换裈裆了!”
“你干嘛不回榻上换去……”张永德想笑,但还是选择了由着他。
刺史府邸(柴荣处所)。
若茵正在闺房织补衣物,柴荣推门而入。
“这般光线,还在用眼,夫人仔细伤了清楚。”柴荣心疼地走近若茵身旁。
“将军怎的不息在妹妹那边?”若茵放下手里针线,疑惑地望向柴荣。
“兰溪说……她今晚不舒服。”柴荣说着仰面朝床榻上躺去。
“妹妹一向康健,怎的……身子突然不舒服了?”若茵蹙眉。
“兰溪她……她说……”柴荣支吾其词,“长幼有序,姐姐若未诞下婴孩,她是不会先生育的……”
“这个傻丫头……”若茵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生孩子,又不是自己决定的……”
“既然兰溪有意成人之美,咱们也不好辜负呵!”柴荣半坐起身,“我看,你我二人还是早早打算起来吧?”
“怎么,将军也受了兰溪的蛊惑?”若茵不以为然。
“想我如今也到了而立之年,是该……是该养个婴孩了。”柴荣边说边解开外袍。
若茵见丈夫略显思念天儿之态,便半熄了烛火……
磁州客栈。吕喆换上张永德的贴身衣裤,只得趴在床榻之上。
张永德半敞着前襟,手拿活血膏来到榻前:“再抹上这东西,好好睡上一宿,明早起来便能舒缓了……”
“你且先躺下,我……自个儿会用。”吕喆羞谑地一把将活血膏抓到手里。
“难不成等蜡烛一熄灭,你真变成个小妖怪,胳膊伸得老长老长,自己抹?”
“你瞧!”吕喆回手探了探后身,“我胳膊这不是能够着么!”
“真搞不懂你要这样别扭到什么时候。”张永德只把烛火光亮调得微弱。
“先别急着熄灯啊,这样……”吕喆埋下头,“这样我抹不来。”
“你打算把药膏往哪儿抹啊?”张永德坐到塌旁,将手一伸,“把药膏拿来!”
“不要!人家……人家会羞死的。”吕喆将药膏紧紧握在手里。
“你……你就把我当成大夫,总行了吧?”张永德机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