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王峻别怀他意,大人岂不闻,眼下他正深居府内,抚琴唱调,好似已然胜券在握一般。”曹纬将探知的消息报知魏道济。
“前方将士浴血沙场,后方军民方可安居乐业。王峻府上声色犬马不绝,难不成是要暗示京城百姓,大周依旧固若金汤么?”魏道济貌似尚未完全猜透王峻的用意。
“但……据小人推断,王峻此举似有,借刀……借刀之嫌。”曹纬说出猜测。
“借刀之嫌?这刀借的也太钝点了罢?”魏道济淡然一笑。
“那依大人之见,战事将如何发展?”曹纬追问。
“那刘承钧以千人之军兵袭晋州,殊不知晋州府尹杨廷璋熟谙军务,加之柴荣奉旨襄助,如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兵败而负圣命托付,这样的事,先生以为会否发生?”魏道济端起茶盏,小呷了一口。
“数日前,大人曾力主柴荣将军调任京城,却遭王峻弹压。若此次战事,柴荣将军能够克敌制胜,相信皇上威言九鼎,定然下旨调他回京!”曹纬也以为晋州一战志在必得。
魏道济首肯道:“不过,依魏某推断,王峻断不会轻易改口,柴荣将军归途步履维艰呐。”
“大人,如若皇上心血来潮,不论理只讲情,毅然下旨召柴荣将军返京,想那王峻也是没奈何吧……”曹纬多方设想,轻言假设。
“当今天子最重恩义,那王峻曾有救驾之功,倘或不念旧情,只怕皇上于心不忍啊。”魏道济颇解皇上心头之痒。
“如此说来,柴荣将军回京一事,确有周折之变啊……”曹纬跟着没奈何地嗟叹。
香菊阁。
吕喆午睡起身,伸个懒腰,通体顺畅,忽而念起张永德多日未曾临门,便披上长袍,走至书架前,从木盒绒布包里取出银龠,轻轻擦了擦。
木盒里躺着那个面人,虽已月余,色彩却依旧明快艳丽。
正在睹物思人,下人叩门而入道:“吕乐师,布店贾老板院内待见!”
贾老板?吕喆将银龠小心收好,吩咐道:“请人进来吧!”
不多时,贾老板来到近前,朝吕喆抱拳施礼,口称“吕乐师!久仰大名,多有打搅!”
“有礼,有礼!贾老板请坐!”寒暄回礼过后,吕喆忙问对方为何而来。
“恕在下唐突,”贾老板满脸堆笑道,“此番登门,实是有事相求,还望吕乐师见怜成全!”
“贾老板不用客气,有事尽可直言!”吕喆心中已猜到几分,“若是办得到的,自当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