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内。
“公主,驸马爷昨夜怎的又宿在了侧厢房?”胭脂明知故问。
寿安公主瞥了一眼胭脂,叹道:“本宫见他仿似心情不佳,勉强行事只怕彼此无趣……”
“公主体谅驸马爷之心,亦令奴婢动容,只是若要珠胎早结,还需……”胭脂轻声建言。
“急什么!”寿安不悦斥道,“若是一味催促,反显得本宫不懂互敬互爱,坏了夫妻情分!”
“是奴婢轻率了!”胭脂赶忙躬身赔礼。
“你去准备一下,本宫今日要去大相国寺祈福。”寿安无意深究,转而吩咐道。
“是!”胭脂含笑喏声,“那驸马爷也会同行前往吗?”
“本宫自去便了,免得出双入对惹人侧目,说本宫太过缠绵驸马!”寿安自有打算。
“奴婢懂了。奴婢心中还有一事,”胭脂未敢抬头,怯生生道,“恐说出来惹公主不快……”
“是何事,别吞吞吐吐!”寿安轻拍粉妆。
“按理,男人三房四妾是合规矩的,”胭脂偷偷仰望一眼寿安,“可如今府中唯您一人独撑,知道的人以为驸马爷情有独钟,不知道的人却道是公主心狭,容不得驸马爷纳妾……如此以讹传讹,实难入耳……”
寿安停下手上动作,俯身盯住胭脂的脑门反问:“难不成应该让驸马即刻收纳别房?”
“奴婢觉着,驸马爷闲来流连香菊阁,怎知不是血气方刚所致?”胭脂搬出假设。
“你的意思是,驸马果真与阁中带笑女子暗中勾连?可……本宫与他成婚还不足两载。”
“奴婢想说的,就是这个了。公主多留驸马爷夜宿闺中,早日喜结珠孕,诞下麟儿,”胭脂脸颊泛起红晕继续说,“有了孩子,别说驸马爷无心在外逗留,就算到时公主有心将他系在身边,旁人只说驸马爷顾家,谁还会挑您的不是?”
“你这丫头,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又绕回一开始劝本宫的说辞去了……”寿安心下也觉胭脂所言在理,便勉强点了点头,“只是本宫担心,如此急于求成,未免损了驸马气血……”
“公主也忒会心疼人了,奴婢看驸马爷年富力强着呐!”胭脂附耳低语道,“若您还不放心,奴婢再向医家求个补益元气的方子……”
话说刘承钧残兵暗行至隰州城外二里地,远远望去,百姓出入井然,与平日无异。
“我等速速进城,缴了府衙的军械库,便功成过半!”刘承钧吩咐并驾在侧的偏将道:“传令下去,众将士务须勇往直前,若有怯懦贪生者,必先命丧刀下!”
待一切部署妥当,刘承钧一马当先,直奔隰州城门而去。
身后兵士不敢怠懒,强打精神跟进前行。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刘承钧人马及至城门百米开外,正欲长驱直入,却见门楼上骤然竖起一面大旗,旗上大大一个“柴”字赫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