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答应我几件事,并不只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见单言欣然同意,眼神里满是坚韧不拔,王昰安另取一张白纸,写下几段文字给他看。
单言会意,不假思索地在下面工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算是两人正式约定。
驸马府。
胭脂伺候寿安公主躺下,却听她问:“适才你似乎对驸马颇有怨言啊?”
“奴婢怎敢。”胭脂轻描淡写,回身自顾自将铁笼子整饬一番。
“你在本宫身边多年,难道本宫还不知道你的气量?”公主轻笑一下。
“奴婢是怕……”胭脂看了看形容憔悴的公主,“怕惹公主再添新愁。”
“本宫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娇气?若你真对驸马有了芥蒂,本宫自当替你解开啊!”
“奴婢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倘或此事事关公主,奴婢也必须小心才是。”
“既然可能牵涉本宫,就更应该如实讲来,不是吗?”公主招招手,“你来这里坐下。”
胭脂领命,在床沿木阶上坐下:“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没有困意么?”
“许是刚服下汤药,想稍待片刻,而且晌午也迷糊了一阵,便不觉得有多乏。”见胭脂默不作声,公主有些心焦,假装严厉地道:“别再打哑谜了,快将你的心中事说与本宫听!”
“公主要答应奴婢,切不可动怒啊!”胭脂眼见瞒不过去,只得先做铺垫。
“你若再不快说,本宫便真要动怒了哦。不管是什么,但说无妨!”寿安公主更觉不妥。
胭脂抬脸察言观色,这才慢慢道来:“奴婢先才出府去请大夫时,在西市巷中见到驸马爷了。”
“喔?居然这么巧,那,他发现你没有?”公主也觉意外。
“那倒没有。不过当时心里惦记着请大夫的事,又不知驸马爷是在忙公务还是私事……”
“听你的口气,像是在疑心他?”
“只因……奴婢见驸马爷进到一个宅子,然后出来,接着又进了邻家的宅子,像是在找一件什么东西,或是在寻……寻什么人。”
“驸马当时是一个人,还是有同僚在侧?”公主进一步确认。
“驸马爷身边,并无旁人。”胭脂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事确有古怪,难怪你一直不敢说与本宫听。”公主咬了咬嘴唇。
“奴婢毫无头绪,自然不敢轻言。”胭脂眼珠一转,“只是看驸马爷近来言行,奴婢隐隐感觉,这件事多半与香菊阁那位乐师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公主又是一怔,急于听到下文。